他連頭都沒偏一下,嘴角扯出嘲諷。
周濃:“誰準你親我了!”
“怎麼?”宋清霁,“周小姐這麼大方,收點利息不行?”
“可以。”周濃反唇相譏,“那你給我跪下伺候。”
宋清霁唇角的諷意更甚,以一種近乎戲谑的目光凝在她身上。
一秒。
兩秒。
讨厭!讨厭!讨厭!!
周濃甩甩手:“不想做算了。”
不識好歹!
就當她沒來過!
她立馬就要逃離這個地方,感覺都要有些窒息了!
然而手剛握上門把手,腰間突然橫來一道蠻力,宋清霁将她固定住,騰出的另一隻手緊縛住她的兩隻手腕高高擡起,再次将她整個按在門上,溫熱的氣息蝴蝶戲水一樣在她耳邊掠過,留下句什麼。
周濃:“!!!!!”
指尖微微一動,臉和耳尖接連慢慢紅了個透。
宋清霁:“怎麼?不敢了?”
“誰不敢!你才不敢!”周濃不甘示弱,反正她話都提出來了,何不一口氣做到底,“你放開我!”
宋清霁輕飄飄地把她放開,靜待發揮般觑着她。
周濃指尖在他鎖骨處摩挲過去:“衣服脫掉。”
宋清霁眼角涼絲絲的戲谑沒有散去,視線緊緊鎖在她身上,就保持着這個姿勢,面不改色地單手扯開衣領,一點,一點,扯掉上衣,蟄伏在胸腹部的肌肉線條漂亮清晰的裸露在外,指尖未停,往下遊移,動作稱不上是慢條斯理但也絕不淩亂,一分一毫,沒有任何保留,直到完完全全在她面前曝露,像是從幽冥的森林深處拓出的激流,懸在她的頭頂,眼看就要将她全部吞沒,在吞沒之前還在譏嘲:“要我伺候?”
周濃豈能認輸,睥睨着:“來呀。”
室内開着暖氣,不冷,她身上隻穿着一件貼身的米色吊帶裙,外搭鑲着白色絨毛邊的藍綠漸變色民族風的披肩。
宋清霁唇角始終挂着那個譏笑的弧度,上前,骨骼分明的長指攀上披肩的兩側,緩慢的,如同在嬉戲般,驟然向兩側剝開,他的目光變成了一把尺子,裁衣量體似的一寸一寸在她身上遊走:“你抖什麼?”
“誰抖了!”周濃才不承認,命令,“你不許看!快點!!”
宋清霁嗤笑一聲,用了力,手指勾動着她肩頭兩根細細的帶子,如同剛才一樣,重重地,朝兩個相反的方向一扯,旋即驅策着她一步一步後退,直至腳下無路,絲滑地倒在柔軟的大床。
人緊跟着覆上去。
所涉之事不再是口頭争鋒,逼迫般壓下來。
一層一層,吹響前奏。
愈來愈急促。
周濃伸出腳趾抵在他的胸口:“敢弄疼我,我饒不了你。”
宋清霁一雙眼睛深不見底。
較之往常更是沉默,冷哂一聲,貼上去。
知覺被觸碰,跳動着,四處作祟。
輕盈盈,卻惹得她止不住戰栗。
好一會兒。
疼疼疼疼疼疼!!
周濃滾圓的淚珠成串地淌出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