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清越說道:“我想再驗一驗魯直的屍體。”
“自然可以。”唐大郎擡手一引,“是我勞煩二位了。”
“沒有的事。”顔清越神色自若,“說來,這客人們怎麼都沒有帶上家眷啊?”
“這次宴會說是賞花實際上是做生意,況且山莊偏僻難行,自然很少有人帶家眷來。”
“自己夫人不帶也就算了,怎麼連兒子都沒帶?魯老闆的孩子呢?怎麼沒來?”
唐大郎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躲閃:“魯老闆沒有孩子。”
“這可真是少見。”
“或許是沒有孩子的緣分吧。”
顔清越沒有再說:“接下來的檢驗會比較私密,唐大郎可否回避一二。”
“都是男子,無妨。”
顔清越也不多言:“兄長,幫我把屍體翻個面。”
翻個面……
說的像是煎魚一樣?
屍體雖然沉,但是對于陸行來說還是很輕松。
顔清越上去就把魯直的褲子給扒掉,掰開,查看死者的谷道。
陸行心跳都停止了。
她……她這也太……生猛了吧!
怎麼動作這樣自然!
唐大郎也沒想到會私密成這樣,下意識轉過腦袋。
髒眼睛啊!
“死者谷道松弛,皺襞完全消失,還有異常腫塊,明顯是經常用它……做不該做的事情。”
顔清越自認自己的話已經委婉至極,可是現場的二人已經尴尬到說不出話,一片死寂。
這些人臉皮咋這麼薄?
“咳咳,聽到了嗎?”
陸行低低“嗯”了一聲。
唐大郎連連點頭:“聽到了聽到了,隻是此事和案子有何關聯?”
顔清越把魯直的褲子給他套上:“他是不是還不行啊?”
唐大郎其實也隐隐約約有猜到魯直的情況。
“或許吧?”
“那就是不行。”顔清越站起身,“不行的男人一般都有怪癖,甚至還會在行房的時候虐待他人。”
唐大郎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魯老闆是因為這個怪癖被人報複?可是家父呢?父親他雖然風流卻從來不做這些事的。”
“唐郎君今日搜查可搜到了什麼線索?”
“隻在家父妾室那裡搜到了砒霜。”
“不會是砒霜,症狀不像。”
“那……”唐大郎身子向前傾,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顔清越無奈搖頭。
對方既然要隐瞞,她也要裝傻。
唐大郎猶豫了許久還是沒說什麼,隻客氣道:“無論如何,總是有勞二位了。”
顔清越也裝傻到底:“如此,那我們先告辭了,若是在下想到什麼線索就派人給您說一聲。”
“有勞有勞。”唐大郎一步步送着二人出了院子才折返。
走在陸行問道:“你可是有頭緒了?”
“确實。 ”顔清越眉毛耷拉着,肩膀也垮了下來,“我大概猜到兇手了,但是兇手如何作案這一點還是沒有想通。”
“聽說有一種毒藥服下後會過很久毒性才會發作。”
“鼠莽草嗎?可是鼠莽草中毒會渾身上下都是青黑色,腹部膨脹,吐血,嘴唇幹裂,齒龈發青。”
“還有其他的毒藥也是類似的嗎?”
“你是懷疑兇手是在第一晚的晚宴上下的毒?”
“晚宴人多眼雜容易下手。或許二人中的就是發作時間很長的毒藥。”
顔清越無精打采,雙眸都是失去了神采。
“這種藥很少,我現在隻能确定那個毒藥是極熱之物。”
“哦?”
“兩個人都流鼻血了,而且他們身上有陽亢之證,背上口舌都有瘡,這毒藥應該是大熱之物。”
“附子算是嗎?”
“附子中毒身上會有小水泡紅腫。”
“死者真的是中毒而死嗎?”陸行忍不住懷疑。
他見過不少被毒死的人,死相各異,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和二人的一樣。
“除了中毒,不會有其它可能,我查過,他們身上連一個針眼都沒有。瘡上也沒有用藥的痕迹。”顔清越拽着他的袖子,臉皺成了一團,“你說兇手接下來真的要殺董老闆?”
陸行語氣和緩了不少:“要不要去花房看看?”
“對啊!兇手一定是去過花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