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都發話了,老太太語氣終于緩和了些:“我就是這麼一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回來不就算了,又不是什麼好事,非回來淌這一趟渾水幹什麼?”
“人家想回來不行,你個老太太話那麼多幹什麼!”
被大舅這麼一沖,姥姥也生氣了:“好好好,我不管了,我燒飯去了。”
風水上的事情蘇果兒判斷不了真假,但姥姥有句話沒說錯,那就是老爸那群朋友确實不是好東西。
現在老爸有錢他們就巴着他,哪次回來不買幾條中華散出去?等她家破産了,清淨了,身邊一個朋友的影子也看不見了。
人就是這麼現實!
下午大舅要去找泥瓦匠來看房子,老爸也要去鎮上辦事,蘇果兒剛好留在家跟權靜晨湊到後院說話。
姥姥家後院種了兩顆果樹,一顆是柿子樹,另一顆也是柿子樹。
現在上面已經挂滿了果子,蘇果兒就問:“這些現在能吃了嗎?”
“你要吃啊?太澀嘴了,姥姥之前攬的還沒熟。”
蘇果兒喜歡吃脆的,但也很喜歡吃軟的,便想伸手摸一摸:“我看看有沒有軟的。”
權靜晨看她要踩闆凳,趕緊給她扶住:“你小心點。”
“沒事,我就看看。”結果,蘇果兒很失望,她摸了好幾個全是硬邦邦的。
隻好跳下來:“算了,我們回屋說話吧。”
權靜晨就帶她回了自己現在住的屋子。
一進屋,她就小聲問蘇果兒:“你來那個了嗎?”
“哪個?”蘇果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哎呀,就是那個啊,”
見她滿臉通紅,蘇果兒才恍然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哦,大姨媽啊!”
“什麼大姨媽?”權靜晨疑惑的看向她:“我說的是月經,誰跟你說大姨媽了。”
嗯?這個叫法現在還沒流行開來嗎?
不管了,蘇果兒搖搖頭表示:“還沒有。”她得到初二之前的那個暑假才來呢,還能繼續快活兩年。
“怎麼?你來了。”
“我也沒有,不過我們班好多人都來了。”
看她竟然還有點遺憾的樣子,蘇果兒心想:以後有的你煩的。不過她記得權靜晨好像是初一來的,比她早了大半年。
當時晚自習下課,她回到家發現内褲上有血還給吓哭了。
順着這個話題,兩姐妹又繼續往下聊,當她知道蘇果兒下周還要去參加英語話劇比賽時,别說有多羨慕了。
“真好,我們學校什麼都沒有,連校車都破的很,就這還要天天搶位置。”
蘇果兒隻能安慰她:“不錯了,我們學校還沒有校車呢。”
“可是城裡有公交車!”
好像也對,蘇果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咔擦咔擦~”的門鎖轉動的聲音。
“大白天的鎖什麼門?”姥姥在外面拍門喊道:“快開門,出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