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排沒有反應過來的人被各種毒蛇擊中,就像炸開了的煙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不過這種煙花是有毒的,有劇毒的,它看似美麗卻又殘忍至極,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求生機會。
隻見一個銀環蛇從男人的嘴裡鑽了進去,滑溜溜的身子男人根本拽不住,眼睜睜看着它鑽進了身體裡。
但是他沒有立刻死,毒蛇在他的身體裡竄來竄去,在破壞着他體内的器髒,男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尖叫,突然又有一條鑽了進去,但他此刻已經疼得顧不上。
側邊的女孩直接被飛過來的毒蛇咬中了眼球,她一邊後退痛苦大叫,一邊在往出拽着,噗通,整個連蛇帶眼球一起拽了下來,蛇嘴裡還挂着連血帶肉的眼球。
可想而知她有多使力,此時她的一個眼珠血肉模糊,變成了黑洞,但是剛被要過的毒素已經傳遍了身體,她抽搐兩下,便沒了生息。
“啊啊啊……”
“啊啊……”
前方的人全部遭殃,沒有一個生還,死狀凄慘,有些人連具全屍都沒有。
毒蛇會通過各種方法進入人的身體,而一旦被進入,就基本宣告着死亡,隻是早晚的差别,晚死一些可能會更痛苦。
後方來湊熱鬧的人此刻也被前面凄慘的情況吓的六神無主,神經錯亂,反應快的人随手拿起東西邊反抗邊往後退,有幾隻蛇也是被砸的血肉模糊,但随即更多的蛇飛來,根本顧不上,飛速咬着脖子,人漸漸瞳孔失去焦距。
蛇群攻擊完第一批人開始開始從屍體上飛速遊走着尋找獵物,還有一些則是沿着貨架向前移動,一條大黑蛇在最後滑動,它身體通黑,約三米長,鱗片散發着黑幽的光,金色的雙瞳中立起一道黑色的豎線,雙分叉的芯子一進一吐,發出了嘶嘶的怪聲。
人們一擁全都在往後走着,尖叫,驚恐,有幾個人被推搡摔倒,顧不上喊叫,驚恐的衆人紛紛從他們頭頂踩了上去,最後竟是硬生生被踩死。
好在懷月此時已經回到了座位旁邊,裝做趕緊拿包的模樣,伸進去,将菜刀拿了出來,菜刀在手裡,瞬間就安心多了。
懷月一邊向後退,一邊警惕着!此時,一條金黃的蛇遊到了她面前,伸長脖子準備吐出信子,準備攻擊,懷月雙目瞪着不敢有絲毫分心。
先下手為強,懷月永遠記得這個道理,就在它要攻擊的時候,瞬間閃身到一旁,毒蛇咬到了椅子靠背。
咔
手起刀落,毒蛇的頭掉了。
‘咻……’
這是身後傳來的聲音,懷月擡頭看去,一個弓箭正中綠色的長蛇,它的樣子正伸長了脖子伺機而動準備咬向自己。
懷月順着射箭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她旁邊的女孩,此時她手裡竟然拿了一個弓箭,背着她給的背包,站在機首隔間的門口。
“快……來”她大喊,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高挑的身體發出依舊沙啞的聲音。
懷月不敢轉身跑向她,這些毒蛇太聰明了,她要是轉身便看不見後面的危險,她隻能快步向後退去,好在她的座位離門口不遠。
“快關門啊,你在等什麼?”
“你沒看見蛇都快遊到這裡了嗎?”
“啊啊啊啊……關門,趕緊關門!”
……
裡面的聲音嘈雜,在吵鬧着怎麼還不關門,懷月臉色凝重,果然災難之下都是人人自危。
“轉身……跑”
懷悅聽到來聲,立馬轉身用盡全力向後奔,此時的女孩正死死地抵着門口,高挑的身姿拿着武器,拉起弓箭,即使看不清眼睛也釋放着強大的氣場,任憑衆人怎麼說都堅定的站在那裡,不後退一步。
女孩左手抱住奔來的懷月,瞬間換位,右手絲滑的推上了門,懷月隻感覺一道纖細卻有力的手臂,接住自己,鼻尖傳來好聞的香橙味,瞬間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而門外好幾條嘶啦着沖着懷月來的毒蛇被女孩關住了門,咚的一聲撞在了上面,濺出一小片獻血,可見沖撞的用力之大。
門裡女孩似乎見她安全,立馬放開了裹緊的手臂,失去溫暖懷抱的懷月逐漸找回冷靜。
“謝謝”她四周打量着,這個并不大的地方緊緊巴巴塞了大約十幾個人,裡面的燈光并不明亮,僅剩一盞老式的舊燈在一閃一閃,昏黃的燈光下,衆人的臉色各異,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為未來的不安。
“啊……你的刀”
有個女聲不知從哪傳出,話畢所有人都看着懷月,她擡頭看着自己還在緊握着菜刀沒放。
“不好意思啊,我剛在一個包裡找到了,想着防身來着,你們放心,我這就收起來。”
懷月趕緊放到黑包裡,那張單純柔美的小臉漏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任誰都會放松警惕,衆人紛紛收回了目光。
輕松的呼了一口氣,心裡想着在這緊張的氛圍裡還是暫時證明自己的無害還比較好。
懷月此時心裡也不安,但身體的緊張過度還是讓她先坐下休息一會,再想對策,看了看身邊坐下的女孩,輕輕挨着也滑了下去。
女孩戴着墨鏡,朝她這邊看了看,沒有說話。
但随即更大的問題來了,他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坐着。
“各位玩家,我們的情況非常危急,我建議要不找一下機長,告訴他這件事,讓他降落在别的地方吧,起碼先保住我們的命再說。”
是那個西裝男,原來他也進來了,一直藏在後面,昏暗的燈光裡衆人遮擋着懷月一時并沒有看見他,他再次開口。
“外面毒蛇這麼多,裡面的食物吃完了,就剩我們了,萬一這個門會撐不住呢?”
“對啊”人群當中有個肌肉男附和道。
“我去找機長”
西裝男人看着肌肉男的背影,嘴彎成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推了下眼睛,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