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小然的,”邬言辭的耳尖紅了,有些期盼地看着許然,“不過小然要先擦藥膏,傷口才會好起來。”
說完,他便引着許然坐下,然後給他一點點擦藥:“沒想到這麼快又要給小然上藥了,小然,你要記住,以後不要再受傷了。”
接着,他便像是不經意一樣,幽幽道:“否則以後小然就再也不能出門啦,隻能永遠待在家,看不到别人了,隻能永遠永遠看着我,隻能和我一個人說話,隻能和我一起吃飯,和我一起睡覺……”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想到了什麼美好的未來,就連擦藥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許然:“……你好好擦。”
邬言辭奇怪的笑了一聲,才恢複正常道:“好的,寶寶。”
許然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于是他便打算先去洗個澡換身衣裳,邬言辭似乎很想跟進來,但許然直接把門鎖了,邬言辭便乖巧的沒有再作妖。
洗完出來的時候,邬言辭已經不在了,許然下意識想打開客廳的門,出去看看邬言辭是不是在小區附近瞎晃,他還真有點怕有人認出邬言辭的臉的,結果發現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他竟是出去不了。
算了……他等邬言辭回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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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
劉麗娜在床上不斷流着冷汗,好像陷入了什麼可怕的夢境,她奮力登着手腳,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纏繞着她,讓她掙紮不得。
夢裡,自己正在廚房為許昌準備午飯,一個陌生的俊美男生走到自己旁邊,問她:“你在做什麼菜呀?”
這人長的跟電影明星似的,全身上下氣度非凡,一雙黑色的水墨般的眼睛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劉麗娜一時亂了手腳,又一些不好意思:“你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我是小然請來做客的客人,你忘記了嗎?”客人的聲音清冽好聽,如同泉水一般讓人心生好感。
劉麗娜的腦中忽然就出現了許然說要邀請同學回家做客的片段,記得自己那時候還臭罵了許然一頓,自己家裡都吃不飽,還請别人。
許然怎麼不早點說這個同學長的這麼好看,而且一看就很有錢。
“我當然記得了,”劉麗娜挽了下耳邊的碎發,笑道,“你去餐桌上等着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我來幫忙打下手吧,”少年輕笑着,問出一個問題,“你喜歡吃紅燒獅子頭嗎?”
劉麗娜切菜的手頓了一下:“你想吃是嗎,我做給你吃。”
“我的廚藝很好,也許我可以來做這道菜,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說完,少年打開鍋竈,将鍋燒幹,又往裡面加入食用油,他的手法很熟練,像是多次練習産生的結果。
忽然他哎呀了一聲:“好像加多了。”
劉麗娜看了眼,發現他已經加了半鍋的油,這也太浪費了,她生出不滿的情緒,但想到這個男生的家庭背景,又笑吟吟道:“哎喲沒事,這算什麼。”
少年低低笑了一聲,然後看着她緩聲道:“阿姨不介意就好,不過我好像還差了一個食材……”
劉麗娜莫名感覺到不寒而栗,身上的機關不斷發出悲鳴的警告,好像再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快遠離,快遠離!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外跑,臉色變得不太對勁,快速道:“差什麼食材?冰箱裡應該有,我去拿。”
少年不知何時從竈鍋前走到了她的身後,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他陰沉着一張臉,聲音帶着笑意:“不可以走哦。菜還沒有做完呢~”
“紅燒獅子頭……紅燒獅子頭……”
“最重要的食材,當然是頭啦!”
劉麗娜驚恐萬分,雙腿發軟,她想反抗,卻根本無法掙脫,她被掐至無法呼吸,發不出聲音,隻能被少年拖到油鍋前,裡面的熱油滾燙,甚至有的已經飛濺到了她的臉龐,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少年卻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好玩的事情,開懷大笑,在她身側落下一語:“欺負了我家小然,當然要做一道美食來賠禮道歉啦,你說對嗎?”
劉麗娜混濁的眼中流出淚水,她驚恐又害怕,還帶着後悔,喉嚨裡艱難地發出“救--”的聲音。
但呼救聲還沒喊出口,劉麗娜就眼見着自己的頭被按入了油鍋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