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語氣讓顧知津微微失神。
隻是他也來不及細想。林承淵将他的靈識和自己的糾纏在一起,吻得他什麼都顧不得了。
……
陳韻之隻敷衍了一番便帶着灼光仙尊去往了顧知津的屋子。
他還記得李青崖對他的囑咐。即便對自己有用,他也不可能放任一個真有異心的人在自己身邊。
大不了,如果師兄真的證據确鑿了,到時候将他囚在自己的殿裡當奴隸,一樣地能為自己所用。
如今,能夠試探他一番,還不髒自己的手。他自然何樂不為。
為了修煉方便,顧知津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
果然,進去之後便看到“李青水”正在打坐。
靈識去往了玄天鼎内,此刻半分氣息都測不出來。
陳韻之卻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
他朝着人道。“仙尊,縱然他不是我仙道宗門人。”
“可卻也不是外人。”
“大師兄可是特意準許他使用玄天鼎修煉。他現在可是大師兄的寶貝疙瘩。”陳韻之雖然将灼光仙尊帶了進來,卻也沒有打算讓他太過胡作非為。提前警醒道。
“是不是外人,我還需要你來教我嗎?”灼光仙尊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朝着顧知津走去。
隻手一伸,便朝着顧知津的丹田過去。
這是想要抓他的丹田。
陳韻之的臉色變了。他幾乎是下一刻就攔了過去,語氣森然問道:“天尊,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事還要你知道嗎?”
陳韻之卻是絲毫不讓攔着他道。“仙尊若是在仙道宗,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置喙。”
“隻是,這裡是雲衍閣。”
“我是仙道宗派在雲衍閣的駐守弟子。”
“一應事務,自然該由我負責。”
“還是仙尊覺得不管是我、還是雲衍閣、亦或是大師兄,都不配對您有任何的約束?”陳韻之那一張娃娃臉此刻繃着,他下巴微擡,一副凜然不可侵的态勢。
讓灼光仙尊的氣勢都不由自主弱了幾分。
他的的臉色微變了變。一雙狹長陰鸷的眼睛盯着陳韻之,帶着說不出的憋悶與戾氣。
“本尊何時說了這些話?你莫要強詞奪理。”
灼光仙尊說一不二慣了,敢忤逆他的少有。
偏生首宗的人個個都敢如此跟他說話。
淩瀾便算了。他的徒弟也如此令人讨厭。
隻是,他到底停了手。
想到了自己剛找的借口,這才微微收斂自己的脾氣,冷着臉道:“我說了,我是來捉害我孫兒的兇手!”
“既如此,證據呢?仙尊?”陳韻之又不傻。
他微微一哼。朝着人不客氣道。“他明明不過是雲衍閣的一個剛修煉的小弟子,連門都沒出過。”
“你就這樣給他按下一個大鍋!這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證據……”灼光仙尊的眼神閃了閃。他思考了一番後,終是斂下了自己臉上的急迫,望着人道:“證據,不就是他身上的氣息?”
“你讓他的靈識歸位。我自然能夠認得他!”
……
陳韻之臉上的表情一僵。
他看了眼尚在打坐的顧知津,眼中浮現一絲可惜。
“李青水”今天算是栽在這裡了。
若是别的證據,單就他受李青崖青睐這一點。陳韻之都能夠将他從灼光仙尊手中保全。
隻是,若是說讓灼光仙尊用氣息來辨别他的本人。
那自己根本就攔不住。
畢竟到底是不是他在問道谷察覺到的那個氣息……,也隻有灼光仙尊自己知道。
旁人就算有心想要替他辯解,也沒有辦法。
……
陳韻之緊緊盯着灼光仙尊。
他有些搞不清楚,灼光仙尊到底為什麼要特意跑來跟一個小弟子一般見識。
不知道思忖了多久,他深吸了口氣,頗有些無奈道:“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回答他的是灼光仙尊臉上那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
陳韻之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李青水保不住了。
……
顧知津也很焦急。
他在鼎中将他們的對話聽得完全。
知道自己一旦出去就是自投羅網。正焦急地想對策呢。
林承淵就在他身邊,他自然不能夠自投羅網。
隻是……,林承淵卻壓根都不緊張。
他的靈識緊靠着自己的,正在一個勁兒地親自己。
那輕薄色潤的唇,虔誠地落在他臉上的每一寸地方。
就連顧知津的呼吸,似乎都沾染了他的氣息。
顧知津被他吻得氣喘籲籲,他想要将人推開。隻是這人甚是沒臉沒皮,他剛低下頭不好意思地将他往外推,他便繼續不依不撓地更加貼近。
一副要将他吃拆入腹的态勢。
如若不是這裡的靈力實在充足,他們隻是靈識,顧知津覺得自己現在早就沒氣了。
可林承淵仍舊不管不顧地癡纏着。
顧知津毫無辦法。他隻能任由林承淵遍親着自己,邊跟人道。“玄天鼎的第一層内有個反擊陣。”
“我要是在出去的那一刻将它開啟,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将灼光仙尊打昏過去?”
他覺得自己的生路還是在這玄天鼎上。
而若是說對玄天鼎的了解,誰又能比得過林承淵呢?
“可以,但沒必要。”林承淵淡定應了一聲,随即又開始認真親着顧知津。
像是嘗到了什麼香甜的果實,舍生忘死地采撷。
顧知津被他親得沒脾氣。隻是,好歹他是知道林承淵的。
索性也自己安定了下來。準備等他親完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承淵終于不再親了。
他離了身,直退後了兩步,扶着他的肩膀頗為滿意地看了一眼。
這才溫聲道:“好了,出去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顧知津瞪大了眼睛。
“你的氣息,已經不一樣了。”林承淵的嘴角噙着笑意,對他展顔道。
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方才自己蹂躏肆虐的紅唇。
雖然看不出顔色。隻是,若是真的,那裡定然已然泛紅了。
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
想到這裡,林承淵的眼神黯了下去。他緊緊盯着顧知津那嬌豔如花的臉,不自覺呼吸急促了幾分。
不能着急。林承淵心想。
他的知津也是喜歡他的。有此,便夠了。
……
顧知津愣住了。他這才驚喜地望着林承淵,這才意識到,剛才林承淵為何那麼急迫的時候還要抱着他猛親。
原來是這樣。
顧知津一邊想着,一邊分出另一股靈識來探查自己。
果然,方才和林承淵氣息糾纏,他的氣息确實有了變化。
變成了同時有林承淵和自己的不一樣的氣息。
原來如此……,原來他不是……
知津的心漏了半拍。他為自己剛才誤會了林承淵而感到不好意思。
隻是,林承淵卻沒有讓他繼續“誤會”。
即便不再親了,他也還是緊緊抱着顧知津,一邊蹭啊蹭,親啊親的。
顧知津頗有些無語地抹了把臉。
他沒有誤會!他就是在占自己便宜!
隻是……,林承淵的話讓他的心徹底落回到了肚子裡。
他卻也沒有直接出去,而是頗有些困惑地擰起了眉。
“你在想什麼?”林承淵一邊親嗅着他的氣息,像是有渴膚症一般,和他鼻尖對鼻尖,親昵問道。
“我在想,灼光仙尊到底是誰派來的。”
這件事情太過蹊跷。
就連李青崖都沒有十足證據的事情。為什麼灼光仙尊就這麼笃定,哪怕陳韻之百般阻攔,也要等着顧知津?
難道是李青崖告訴他的嗎?專門讓他前來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