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修為是元嬰期的戰鬥在我看來漏洞百出,不過以他們的修為來看,哪怕是放在門派外,也絕對能排得上同境界的前列。
不愧是我門下弟子。
給這些盡職盡責的長老們加獎金。
作為一個綜合性宗門,門派弟子道各不相同,所持武器也花樣百出。
我甚至看見一個弟子的武器竟然是鐵鍬。
就是那種幹農活時用的鐵鍬。
而且她用起來竟然分外順手,拍起對手的腦袋來當當作響。
有點意思,我再看看。
别說,你還真别說。
拍、鏟、揮、怼。
每一下都力道拉滿,搭配着她令人目光撲朔迷離的步伐,隻打的對面兒那個用符咒攻擊的弟子來不及念咒,終于在又一次被拍中了腦門兒之後,遺憾倒下退場。
很不錯。
擂台上比武的弟子換的飛快,擂台下的醫修也忙的不停。
就在我欣賞着弟子們熱血沸騰的幹勁兒時,神識靈敏地檢測到了關鍵詞。
【你昨天……太用力了!】
【都說了不要了!】
我的注意力迅速轉向了用神識說小話的兩個弟子,目光在他們兩個脖頸上的青紫痕迹和抓痕上停留。
他們兩個在神識裡打情罵俏,動作倒還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原來是對正常的小情侶。
我解除了自己的警報,開始繼續看擂台上詭計百出的比武。
作為選拔秘境名額的比武大會,這次擂台戰是無限制格鬥,在不傷及雙方生命的前提下,他們可以絞盡腦汁地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将對方趕下擂台拿下勝利。
當然,賄賂對手是不行的!!!
我黑着臉傳音給宋堂主,讓他把用一整袋靈石賄賂對手主動認輸的弟子趕下去關禁閉,額角突突地跳。
能允許他們用一切辦法,是因為在秘境中他們的敵人也不是講武德的三好修士,本質上是為了讓他們更能适應逆境中殘酷的競争條件。
賄賂對手有什麼用?
秘境中的别人能被他賄賂到嗎?
可惡!
我緊急的給規則又加上了一條補丁,好在弟子中能有那樣财力的人終究寥寥無幾,其他弟子絞盡腦汁的損招也無非局限于下毒暗器之類,翻不出什麼大風浪。
“嘔——”
就在我認為他們黔驢技窮的時候,這些弟子們總能給我一點兒别樣的震撼。
比如那個把自己暗器鐵丸掏空,裡面裝上大糞和擴香石的天才——
他的對手沒有想到還能有這樣歹毒的伎倆,毫無準備地用一指手裡劍将飛向他面門的鐵丸戳爆。
然後下一刻,鐵丸的内容物就飛濺而出,内部銘刻的風系陣法最後一次發揮了它的作用,将裡面藏着的東西毫無保留,一絲不落地澆在了他的臉上。
猝不及防受了這一招的弟子下意識地一嘔,張嘴時神秘液體水靈靈地流了進去。
嗯……
我光看着汗毛就下意識豎了起來,真替這個直面五谷輪回的倒黴弟子捏了一把冷汗。
這招真髒啊!
咱就說一般人能想出這損招嗎?
真就想出了損招的弟子趁對方彎腰嘔吐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揮鞭卷住了倒黴對手的腰。趁他病要他命,直接将他甩下了擂台,拿下了戰鬥的勝利。
被甩下去的倒黴蛋得到了路過好心修士的水系法術,總算能張嘴的第一時間就是向裁判告狀。
但是很遺憾,雖然對手這招用的特别髒,但是他還真就符合規定。
我默默地記住了使出髒招弟子的樣貌,以後一定要注意離他遠一點。
這招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實在強。
被污染的擂台匆匆忙忙地打掃好了,下一對對手也上了台。
嗯?
有點意思。
我看着擂台上那一對情侶,他們剛才還在下面用神識打情罵俏,這會兒就倒黴地抽成了一對對手,在擂台上真刀真槍地幹起來了。
這……
他們兩個中無論誰輸了,另一個今天晚上都進不去屋了吧?
有趣。
讓我看看對他們來說是對象的魅力大還是秘境的魅力大?
我賭一塊兒上品靈石,他們今天包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