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秘境裡怎麼樣了,會告訴你的。”
等我看完了,我就把他那些探子全抓住,然後連秘境的消息一并給他打包送過去。
從夢境中脫離出來,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将被子草草推到一旁,我就開始打坐溝通自己很多年前留在太虛秘境的傀儡。
那上面有我一絲神魂,原本是我以備萬一的後手,如果我在之後的修行中遇到什麼不測難以逃脫,那絲神魂就是我最後的希望。
不過很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都沒能用的上它,不過現在用起來倒也正好。
我和傀儡之間隔了一個秘境的屏障,溝通起來多多少少有一點延遲,但是很快我還是找到了傀儡所在的位置,順利地在太虛秘境中睜開了眼。
傀儡還在當年我存放他的那個小山洞裡,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洞中如今長滿了爬山虎,這些爬山虎一層又一層地将傀儡牢牢地困在了岩壁上。
我略微掙紮了一下,用靈力将它們切的七零八落,把自己從網狀的藤蔓中解脫出來。
山洞外的太虛秘境看上去沒什麼異常,我把頭發裡最後一點枯葉扔掉,直接踏雲飛到了天上。
水域秘境是寬廣的海洋極具特色,而太虛秘境常見的是江河。因此它們兩個要是融為一體的話,想找到水域秘境的部分應該不難。
我隻需要尋找那片海洋就行了。
太虛秘境極大,我飛到高處極目遠眺也足足飛過了很遠的地方,才看到那一抹令我憎恨的藍色。
果然如同師欲所料,它們兩個真的結合成了一體。
我向海域飛去,空氣中是我熟悉的腥鹹味兒。還沒等落地,我就看見了更加熟悉的妖怪,和被它捕獲的倒黴妖獸。
我嫌惡地遠遠看着倒在地上的虎妖和它尾巴根處一直蔓延到海水中的墨綠色植物,冷哼一聲,渾身的威壓就散發出去。
那海帶精感受到緻命的威脅,蠕動着從虎妖菊花處抽出去,葉片上帶着黏膩的粘液和腥臭的紅色血液肉塊,一路擦出了長長一條痕迹試圖鑽進水中。
我擡起手,靈光在指尖一閃而過,一指劈過去連同海帶精和那片海域都被我劈成了兩半。
海域被我的攻擊分開,死掉的不隻是上岸捕獵的海帶精,還有些倒黴的其它海妖。
死也就死了,我對它們可沒有一點兒憐惜,那些妖怪死了更好,活着倒還禍害别的生靈。
地上的倒黴虎妖僅剩下了一張皮,内髒血肉都被那海帶精吞噬殆盡了。
沒錯,盡管那妖怪喜歡分泌粘液腐蝕衣物皮毛,但是最主要的進攻方式是利用它們圓柱狀的枝條充當獵食的嘴,從獵物最薄弱的地方伸進去,分泌出大量消化液在獵物的體内就将它們消化成汁然後通過柱狀枝條輸送到本體。
真是一種又惡心又殘忍的獵食方式。
我覺得生物實在沒有必要朝這個方向發展,而它真真切切地發展成這個樣子,我隻能将一切都歸于花市天道的惡趣味。
我站在海洋邊緣,海浪一波波地向陸地吞噬,浪花拍打着浸濕了更多土地。
和師欲想的正好相反。
水域秘境一直在向太虛秘境擴張。
真奇怪。
哪怕是秘境之間曆來也都是強大的吞噬弱小的,水域秘境也就是惡心了一些,真論實力來說哪裡比得上太虛秘境。
它到底是憑什麼向太虛秘境擴張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可能坐視這個正經秘境被●域秘境帶壞。
帶将它們隔開才行。
就淺淺地加上億層結界吧。
我延續了自己一貫超高的工作效率,毫不吝啬的把自己能想到的适應這種場合的結界通通加了上去,甚至每一樣加了不止一層。
最後,忙碌了半天的我看着被裹的像烏龜殼一樣的水域秘境滿意極了。
這下可憐的太虛秘境終于能留下自己的清白了。
離開秘境之前,我謹慎地巡視了一圈太虛秘境,慶幸于師欲發現的夠早,而我恰好有提前進入太虛秘境的手段。
不然到時候看見大變模樣滿是觸手和軟體動物的秘境我一定會破防的。
太虛秘境,你可是我的白月光啊!
一定要挺住啊!
神識重新回到本體,我長舒了一口氣,渾身散發着一股劫後餘生的氣息。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确實是劫後餘生了。
我坐在床上歇了一會兒,然後馬不停蹄地推開門将師欲留在宗門中的鳥探子挨個抓住了,捆成了一串,草草地将秘境中的記憶抽出來放在玉牒中,劃開了一個直通師欲頭頂的通道,将它們一股腦的全都丢了進去。
然後滿意的聽到了一聲壓抑的悶哼和驚慌的振翅聲,心滿意足地關上了通道,重新躺了回去。
時間雖然已經不早了,但我這幾天又沒有什麼事,完全可以躺在床上不起來。
決定了。
就這樣躺到秘境開始那天吧,如果有人問我在幹嘛,我就統一回複他們正在閉關。
小小地閉關到秘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