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修,一個需要持戒的宗門,修行者都有一定的信仰。
在花市修真界中,需要戒色欲的佛修數量甚至都沒有天财地寶多。
然而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在這種完全違背天道意願的道路上竟然出現了慧持大師這樣的渡劫期佛修。
真是不容易啊!
我感慨着,神識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佛門地盤上他們新選出來不久的佛子。
也不知道這個新佛子能堅持多少年才會被天道誘拐的改換門庭呢?
說不定慧持大師就是怕他這個新選出來的寶貝疙瘩經不住誘惑,這才特意分了神過來,離開了自己清修之地。
【哪有什麼高見啊……有機緣就來,出了事兒就撈人,要不然我們為什麼出現在這兒?】
飛塵這家夥無論什麼時候說話都是這一副腔調,見着誰怼誰,人家方丈多好的脾氣,平平常常一句問話他都要怼人家一句。
太欠揍。
要不是他自己修為已經達到了渡劫期,站在了修真界武力金字塔的尖端,隻怕這家夥死都死幾個來回兒了。
都是神識趕到這裡的我們之間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在我不知道飛塵有沒有對我翻白眼兒的時候,他顯然也不知道我對着他一副非常同情的眼神。
其實以他這副奇怪的性格到現在都沒有人套他麻袋,除了修為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大家都挺同情他的。
此處特指同為渡劫期的其他修士。
大家同情他的原因也很簡單。
對于男人來說,有些東西可以不用,但是不能用不了。
飛塵就遺憾地遇到了用不了的情況。
他是個天閹。
天閹,指一種天生下來就沒有生育力不能支棱起來的男性。
這病可罕見得很,在正經世界的凡人中這病都是一種數量稀少的存在,修仙者中更是聞所未聞,更何況是花市這種擁有奇葩buff的世界,天閹對于這裡的修士來說是比飛升都罕見的存在。
飛塵,顯然就是這樣一個世間罕見修士。
按理來說這樣隐私的事情應該是一件絕密,不可能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然而事無絕對。
最初,這确實是件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為了通過元嬰期的塑身天劫拯救自己的頑疾,飛塵進入造化宗之後,修行極為刻苦,僅用十三年才剛滿十八歲的時候就成功地度過了自己的元嬰期天劫,完美的将自己的樣貌維持在了少年體态。
而他想通過結嬰天劫重塑道骨解決自己天閹的毛病也在那場天雷劈過之後成為了泡影。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天道那兒大概已經被釘死了天閹的标簽。
彼時剛剛渡劫成功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失敗了,他滿懷期待第一時間就摸向了自己患病處,發現病情依舊之後他當場破防崩潰,嘴裡全都是自己為什麼還是天閹、天道負他一類的話。
好巧不巧地,這話就被别人聽到了,更巧的是那人是個碎嘴子,于是極短的時間内這件事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甚至有那個好信的不遠萬裡趕去他們門派,就為了看看世界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天閹這種神奇生物。
更有甚者,專門打聽了他喜好的類型引誘他,更損的還有開賭盤的,主打一個認為不是他支棱不起來,是那些勾引他的人沒有魅力。
于是在輪番打擊下,飛塵徹底變态了。
他成了一個雖然自己爽不了,卻熱衷于看别人爽的人。
為此,他專攻己道,将煉器重點移到奇怪的方向發揮的越來越遠,給這個花市本就●值拉滿的世界提供了各式各樣兼顧自動、放電、潤滑等一系列效果的道具,讓這個世界在●的道路上日漸前行更進一步。
那些他發明法器的同款我見了不少,大多都是我在公共場合繳獲的弟子購買的法器。
我永遠忘不了被我抓到他們臉上可惜的表情,更讓我氣憤的是那些人竟然還遺憾自己用的法器不是出自飛塵本人之手。
更有甚者對我說出,“有生之年想體驗一下飛塵道人親自制造的法器效果。”這類的炸裂發言。
由于我堅持數百年如一日的在宗門内打擊飛塵及其弟子的勞動成果,彼此順利地成為了彼此最讨厭的人。
屬于一種巴不得對方趕緊去死,卻又不能動手的平衡狀态。
以至于這家夥無論在什麼場合都緻力于挑釁我,試圖将我變臉的樣子錄下來反複欣賞。
可惜他一直都沒能成功過。
現在,在所有弟子們緊張準備等待秘境開啟的時候,世界上僅有的幾個渡劫期修士全都聚在了這裡,而就這麼一隻手都能數出來的人數,竟然也能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