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身為渡劫期修士,法力池非常寬廣,那也不能這麼拿來當驢使啊!
真的絕了。
在這個離譜的世界,天道肆意妄為,身為天道籠罩下的小小修士的我卻要遵循基本法的存在。
太離譜了。
這可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咱就是說你天道能做出來這麼不合理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死守物質守恒呢?
而且還非常雙标,它不用守我卻要守。
毀滅吧,這個世界。
我指尖被氣得顫抖,深呼了幾口氣才穩住自己即将火山爆發一般的情緒。
畢竟是我的白月光秘境,還是要拯救一下的。
天知道那些年,當我經曆一段沒有任何●事發生,所有人都專心緻志的搶奪資源,修士之間重新回歸兵戈相見戰鬥的美好時光時心中有多麼暢快!
再堅持一下,太虛秘境。
你的救星已經在想辦法了。
我沉默着将秘境又打量了一遍,怎麼找也沒找到什麼多餘的、沒有生物的山脈可以讓我用來填充空洞。
我摸了摸下巴,對我來說,下策自然是簡單粗暴的讓山體下沉,将山洞堵上,但這樣随之而來的問題就是許多靈植紮根數百年,依賴着獨特的地理環境生長壯大,突如其來的變故很可能導緻它們就此滅絕。
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留着山洞在這裡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天就合該我破财了,是吧?
我極為心疼地從空間中掏出來了指甲蓋兒那麼大一點兒息壤,摳摳搜搜地摳出來兩個丁點兒的土粒,從地上抓了一大把沙土和那兩個土粒兒混在一起。
然後非常大方地輸出了海量的靈力。
能侵染其他土地并複制的息壤對我來說是個罕見的資源,用起來自然珍惜了些。
而能自行恢複的靈力,我用起來可大方得很。
很快,在我毫不吝啬的靈力輸出下,那兩個土粒兒的息壤将一小團沙土複制成了一個小山,才漸漸的耗盡了本源的力量,變成了普通的土壤。
我黑着臉看着看上去很不錯的小山,都不用估算就能看出來這點兒土壤是遠遠不夠填上洞的。
我沉默來一下,天道挖出來的洞實在太多了,估算之後感覺手上的這點兒息壤都用光了也還差一點。
???
我看了一眼手上息壤的存量,然後看了一眼轉化土壤的效率,繼而憤怒擡頭,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
别看天道這老小子不吱聲,但我用腳後跟兒想想,這家夥肯定是算好了我手裡有多少息壤然後特意挖的洞!
我憤怒至極反而擠出了一絲冷笑。
總感覺天道每天除了想方設法推行●之外,就是在研究怎麼對付我了。
不過沒關系。
它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我可不是泥捏的軟柿子!想拿捏我這點兒程度還不夠。
對付天道,抵制●●,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在明知道息壤不夠用的情況下,我自然也不會繼續浪費好東西。
因為我突然想到了還有一些地方能讓我得到大量的土壤。
還不用擔心靈植的多樣性受到破壞。
我剛剛也真是笨,那麼大一個水域秘境就在那邊兒被我封印着,我卻偏偏盯着太虛秘境不放。
這個腦子怎麼該轉的時候不轉呢?
一定是天道對我下了降頭,影響了我一貫不錯的智商。
水域秘境依舊好好地被我億層又億層的結界封印着,像太虛秘境邊緣挂着的雞蛋殼一樣,連一點兒聲音影像都透不出來。
啧。
我擡起一隻手穿過結界伸了進去,然後臉色瞬間黑到極緻,豐沛的靈力化作萬千把利劍席卷着狂風将接觸到的一切千刀萬剮。
放肆!
手上被海浪打濕的地方有種奇奇怪怪的黏膩感。
我知道那是被海浪帶起來的妖獸體表分泌掉落的粘液,可這并不妨礙那一瞬間我惡心反胃。
這點神識又不想要了。
烈焰從那隻被海浪打濕的手上燃起,高溫将這片海域幾乎煮熟,隐藏在海裡的妖獸由黑轉紅,慢慢随着沸騰的水泡滾到海面上。
我竟然詭異地聞到了一股煮熟的海鮮味。
有趣。
這就是花市天道的一員●大将嗎?
我因為自己即将做的事情而勾起了我唇角。
雖然還沒有動手,但是一想到花市天道如果有臉的話,那張臉上的精彩表情,就很開心呢。
我這個人啊,一般不記仇。
因為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秘境,你的報應這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