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阿鳴:!!!
還沒等阿鳴的思維從“睡”這個詞上發散,丹恒就把被他踢開的被子扯了回來将他整個人蓋地嚴嚴實實。
“睡吧。”
清冷平靜地嗓音從被子外面傳來,讓人聽不真切。
……原來是這樣蓋着被子睡覺啊。
阿鳴露出一個腦袋,眼巴巴地問:“可以和你睡一個被窩嗎?”
剛剛還透着一絲危險的紅眸此刻竟有些濕漉漉的無辜,大概是故意睜圓眼睛的緣故就連眼角也變得圓鈍了,像是撒嬌的貓貓。
“……”
沉默了一會,丹恒默許了。
阿鳴得寸進尺:“那我還可以抱着你嗎?”
“……”
“頭還可以靠在你的胸口嗎?”
“……”
丹恒不語,隻是一味的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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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沒有給他舔眼珠嗎?”
三月七發出了吃驚的聲音。
“可是,他隻是想舔你的眼珠啊!這你都不同意?丹恒老師你也太冷酷了!”
“?”
丹恒疑惑地看向她:“三月……你的重點是不是錯了?”
他記得他們的話題中心主要是阿鳴對他過于的親近,而不是他想舔他眼睛這件事。
“我覺得丹恒乘客你的重點也有問題帕!”星穹列車的列車長,外形像灰白兔一樣的帕姆揣着小小爪子無語地擡頭。
明明三月七乘客說的話有那麼多奇怪的地方,結果丹恒乘客竟然隻在乎她搞錯重點這件事。
“呃……不管!反正阿鳴那麼喜歡你,你怎麼能拒絕他呢?”三月七對丹恒不懷好意地搖着頭說道。
丹恒雙手環臂:“就是因為這樣才奇怪,我記得我們和他也才認識幾天吧?他為什麼會喜歡我?”
三月七忽然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一見鐘情啦!哎呀,這你不都懂麼?”
丹恒虛着眼望過去:“你激動什麼?”
“……咳,咱可不是為了看熱鬧嗷,”三月七心虛地别開頭不敢和他對視,嘴上還冠冕堂皇地說,“咱就是關心你的感情生活嘛,誰讓我們是列車上的一家人呢。”
雖然就是為了看撲克臉丹恒的熱鬧她才不停拱火的,不過他們和阿鳴相識也确實不過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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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别的地方的話,那就是他們遇見了阿鳴。
嗯……,是遇見了速度快得像一道閃電一樣劈中了暫時停靠在星際和平公司附近補充物資的星穹列車的阿鳴。
當時停留在列車上的帕姆看了看地闆上躺着的人又擡頭看了看列車頂部被劈出來的大洞,難過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列車啊帕——!”
“怎麼了,帕姆?”正在資料室整合資料的丹恒聽到動靜後慌忙跑了過來。
“帕,帕帕帕帕帕!”帕姆邊哭邊指着地上,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丹恒驚訝地低頭,蓦地發現列車的地闆上有一個生死不明的少年躺在哪兒。
由于靠譜的姬子小姐和瓦爾/特·揚帶着三月七采購去了,所以現在列車上隻有丹恒和帕姆,而他們威嚴的列車長還在不停的“帕”,能夠救助地上那個少年的就隻有丹恒了。
他冷靜地蹲下觀察少年的生命體征。
水藍色的頭發淩亂的鋪散在地,在燈光的照耀下如月下的海水般粼粼,深藍色的電弧像一條條小蛇般穿插在其中。
因少年身上未知的細微電光,丹恒一開始并沒有伸手去觸碰,而是觀察他的呼吸起伏。确認了他還活着隻是暫時陷入了昏迷,并且周身的電弧也在逐漸消散時,丹恒才伸手将他從地上抱起,轉移到列車的沙發上。
最後一點微弱的深藍電弧從兩人接觸的地方傳導到丹恒身上,意料之内的沒有什麼疼痛感,隻是酥麻感不斷蔓延。
将昏迷的人安放到沙發上後,丹恒正打算去看看帕姆的情況。
也不知道列車長如今哭泣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昏迷的這位是帕姆認識的朋友?因為熟悉的人受傷了,所以它才這麼難過?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隻手松松地握上了他的手腕。丹恒垂眸看去,沙發上昏迷的人竟然已經睜開了眼。
如紅水晶般透亮的眼眸迷茫地與平靜的藍綠色眼瞳對上,臉色蒼白的少年聲音低啞地開口:“是你救了我?”
“救命之恩……”大概是因為說話的艱難,紅暈緩緩爬上了少年的雙頰,“我會以、身、相、許的。”
說完這句話後,少年就心滿意足地再次昏了過去。
一句話也來不及說的丹恒:“……”
“帕帕……嗝,帕?”還在哭嚎列車天花闆的帕姆也被震驚的打了個哭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