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鳴乘客!你太不像話了帕!”
“你就不能好好待在沙發上休息嗎?而且你到底是怎麼跑到列車外面去的帕!?”
“還是在丹恒乘客的天花闆外面!”
雖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威嚴的列車長在搞明白列車外面的那雙眼睛是誰的後,也就恢複了勇氣。
帕姆的小短腿岔開,氣勢十足的用長耳朵指着阿鳴的腦袋問責道。
“因為我想和丹恒睡在一起,但是你們不讓嘛。”
阿鳴坐在沙發旁邊的地上抱着雙膝委屈道。
由于前兩天他都是昏過去的,所以在睡覺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發言權,隻能無知無覺地躺在觀景車廂的沙發上。但今晚不一樣了嘛,他可是清醒的,可以正經選擇在哪睡了。
不過他被帕姆告知了,星穹列車以前發生過大事情,現在暫時能使用的地方不多,除了大家一起開下午茶的觀景車廂就隻有一節客房車廂能用。而且那節客房車廂目前都已經住滿了,丹恒一間房,三月七一間房,楊叔和姬子也各一間。
至于帕姆,它是列車長,當然也有神秘的小住處。
所以現在列車的情況是無法再給阿鳴騰出一個房間來住了,他要麼選擇上睡觀景車廂的沙發上,要麼選擇和其他人一起住。
“那我和丹恒睡一起!”
當時,阿鳴想都沒想地直接說出了答案。
本來是可以的,帕姆也不會拒絕。
但是,丹恒拒絕了。
“抱歉,我更習慣一個人。”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同意了從此以後大概就再也沒有安甯日子了,所以猶豫了會他丹恒還是選擇了拒絕。
阿鳴:“……”眼淚都要差點流下來了。
見他這樣,丹恒的良心都有點隐隐不安了。甚至他還在思考要不還是同意吧,反正阿鳴應該也不會在列車久留,他忍受幾天就行了。
但阿鳴卻頂着一副痛苦的表情換了個選擇。
“那我還是睡沙發吧。”
三月七:“真的假的啊,你這麼輕易就放棄丹恒老師了?”
“雖然沒有丹恒在身邊我可以睡不下去,但是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那種會強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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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那種會強迫的人》?”
“這好像是你說的吧!?”
三月七跟着帕姆一起戳阿鳴的腦袋。
“那你剛才是在搞什麼嘞?”
“你不是說不搞‘強迫’嗎?怎麼還跑到丹恒的天花闆上去了,還是從列車外面去的!”
“居然還把列車戳了兩個洞,你還挺厲害的嘛,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誇你的時候……”
“咳咳,還有你的那個眼睛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變成豎瞳了?”
“真的超級吓人你知道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讓阿鳴無辜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他感覺他是頭都要被三月七和帕姆戳出兩個深深的坑了。
“我确實沒有強迫丹恒嘛。”
“而且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沒有丹恒在身邊我睡不下去……所以我才想着能不能悄悄去看看,但丹恒的房間沒有窗戶,我隻好從列車外面把天花闆戳兩個洞來看了。”
“至于豎瞳什麼的,我不知道哇!你們這麼說……難道我現在的眼珠子變成豎瞳了嗎?”
列車上的無名客:“……”
哪裡的“悄悄的”了?那些詭異的笑聲也能算是“悄悄的”嗎?
“原來天花闆上的洞真的是你戳出來的帕!”
帕姆聽到他的話倒是非常憤怒了,它頭上冒火地瞪着阿鳴:“破壞列車财産,你必須賠錢帕!”
阿鳴乖巧點頭:“對不起,帕姆!賠賠賠,我肯定會賠。”
反正也不差這點了,有他之前砸出來的大洞還差今晚的這兩個小洞麼?
“哼!”重重哼了一聲後,帕姆又有些奇怪地盯着他,“不對啊,我明明都把門和窗戶都關上了帕!”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跑到列車外面去的帕?”
它差點都要把這個問題忘記了。
“那當然是因為之前被我砸出來的大洞還……”話還沒說完,阿鳴就被捂住了嘴。
他狹長的豎瞳都變得有些圓潤地看着三月七,愈發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三月七捂住他的嘴對着狐疑的帕姆笑了笑,然後就惡狠狠地對阿鳴道:“帕姆的傷心事就不要再提了啊喂!”
不然今晚就真的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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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鳴立刻理解地點頭。
三月七又道:“帕姆,我們還是先問一下阿鳴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吧。”
“這也太奇怪了,明明他白天都是好好的,怎麼晚上眼睛就成這樣了?”
“阿鳴,你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同樣在意這件事的楊叔發問。
阿鳴又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其中狹長的瞳孔依舊沒有變化。
“不知道。”
姬子笑着開口:“羅浮仙舟上有狐人族,其長着狐耳和狐尾,阿鳴與他們一樣都有這樣明顯的動物特征,或許與他們是類似的存在?”
她又看了眼沉默的丹恒:“丹恒,你說呢?”
“……是蛇,”丹恒歎了口氣,認真地說,“阿鳴身上是蛇的特征。”
“嗯,蛇類的确是豎瞳。”楊叔贊同他。
三月七驚訝地望向丹恒:“你怎麼知道的嘞?”連阿鳴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