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嗓音淡淡:“因為除了豎瞳之外,他還有蛇信子……三月,你也是見過的。”
三月七疑惑指了指自己:“啊?有這回事嘛?”
“阿鳴第一次醒來了的時候,他的嘴裡伸出了很長的蛇信,但因為縮回去的太快了,連我也有些不确定,所以你也多半是沒看清。”丹恒耐心解釋道。
“正因為不确定,所以我也沒有将這個猜測說出來,不過今日看到阿鳴的豎瞳倒是明了了。”
“阿鳴醒過來的時候,好像确實有那麼一回事……”聽到丹恒的解釋,三月七也有了點印象,不過她當時主要都在幫丹恒攔住興奮的阿鳴,所以也沒怎麼在意這個,反倒是丹恒這個受害人竟然還有空觀察這些更讓她覺得有點無言。
這就是丹恒老師的實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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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丹恒的解釋,大家也都确定了阿鳴是蛇,或者是和狐人族類似的與蛇有關系的其他種族。
當衆人的目光聚焦到阿鳴身上時。
他也恍然地指了指自己:“所以我是蛇,或者蛇人?”
“可以這麼說。”丹恒點頭。
阿鳴立馬撲到丹恒身上:“哇,丹恒你好厲害哦!”
紅色的眼睛明亮地盯着黑發青年,在丹恒驚詫地目光中他的豎瞳漸漸圓滑,像靈活的貓眼似的變圓了。
于是阿鳴燦爛的表情就更加沒有違和感了,圓圓的眼睛讓他也可愛了起來。
“嗯,不算厲害,隻是我平常總會翻閱些資料罷了,”丹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會,忽然輕聲道,“你以後别爬到列車外面去了。”
在阿鳴逐漸失落的目光中,他接着道:“如果你願意,以後就和我睡一間房吧。”
“不過,我睡的是列車的資料室,也沒怎麼布置,所以會比較簡陋……”
“你是在邀請我嗎?”阿鳴原本還有些黯然的眼睛再次亮起,他驚喜地問。
丹恒移開目光:“算是。”
“我願意我願意!”阿鳴把他扒得更緊了,“丹恒,你這樣邀請我是不是打算做我老婆了?”
丹恒:“……”
“沒有,你别想太多。”
他隻是不希望阿鳴以後再從天花闆上戳洞盯着他看了。
說實話,不止是三月和帕姆,他也覺得有點滲人。
被拒絕的阿鳴也不氣餒,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嗎?”
“不可以。”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嗎?”
“……?不可以。”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嗎?”
“……”
面前的好像不是蛇人,而是一個複讀機。
“丹恒老師,你别懵啊,我看他這是你不同意就一直問下去了,”三月七加入了他們,“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要不你還是從了他吧’?”
丹恒:“……三月,你别和阿鳴一起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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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個小的開始玩鬧的時候,同樣目睹了阿鳴的眼睛變回原狀的姬子則是和楊叔感歎。
“阿鳴這樣可以自如變化的蛇人,我也沒見過。宇宙就是這麼神奇而精彩的地方呢,在這裡我們總是會發現自己的渺小和不足。”
楊叔揚起嘴角:“以後我們列車會前往更多地方進行開拓的。”
“還有更多的未知在等着我們。”
帕姆點點頭,不錯,看來乘客相處的非常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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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了丹恒和阿鳴之所以會睡在一起的原因之後。
三月七再來看貌似有點郁悶的丹恒,她輕咳了一聲。
“好吧,雖然我們确實和阿鳴才認識幾天,但你不是也很縱容他嘛。”
丹恒垂眸淡聲道:“那是因為他遲早會離開的列車。”
“他來曆不明,身上卻有一塊帶有身份證明的腰牌,可見其身份不一般。”
“說不定現在還會有認識他的人正在尋找他,他大概很快就被人認出來并帶回去。”
“所以他離開列車是早晚的事。”
三月七也思考地低下頭:“你這麼說,也确實……”
“不過原來那個刻了‘鳴’字的腰牌,真的是阿鳴的身份證明啊!?”
她當時隻是随口說說的,就連“阿鳴”這個名字也是心血來潮起的。
丹恒點頭:“我研究過了,那個腰飾并不隻是腰飾牌,它是某種特殊材質制成的,相當堅韌,難以破壞。”
三月七震驚:“你居然還研究了?”
“因為方便,所以我就抽空向阿鳴借來看了看。”丹恒有些無語,但他還是耐心解釋了。
三月七聞言,頓時恍然:“确實方便,畢竟你們都睡一起了。”
“原來如此。”
聽了他們談天的楊叔扶着眼鏡走了過來:“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丹恒。”
“就在剛才阿鳴主動向列車長請示成為一名無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