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丹恒不說話了。
走在最前面帶路的桑博腳下踉跄了一下,他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地回頭:“這,這話就有點不正常了吧?”
星将他推回去:“好好帶路,其他的别管。”
“就是,”三月七也嚴肅地叉腰,“不就是變态了些嘛,可别大驚小怪的。”
《不就是變态了些嗎》。
桑博茫然地繼續往前走:“抱歉抱歉,是我老桑博少見多怪了哈哈哈,隻是沒想到黑發朋友和阿鳴竟然是這樣相處的嗎?”
嘬嗓子什麼的哈哈哈……
下一瞬,桑博還苦瓜似的表情就消失了。
注意到他頓住的星疑惑地走上前:“怎麼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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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身穿銀色盔甲,帶着頭罩的人徑直攔在了他們前方不遠處。
“是桑博和他的同夥!”
桑博立馬退到三月七和星身後躲着,哆哆嗦嗦地拽着她們的衣服求助:“救命啊各位朋友,救救我!”
“他們就是銀鬃鐵衛!”
“我不想被抓啊!”
硬着頭皮頂上前的三月七艱難道:“不是吧你,你竟然真的是通緝犯啊!”
“我還以為你已經猜到了。”
“我那是開玩笑的嘞!”
完了,他們還沒進城呢,現在就成通緝犯的同夥了。
“要不我們和他們解釋解釋?”
但是那邊的銀鬃鐵衛顯然不想聽他們解釋,提着武器就沖了過來。
“沒辦法,既然已經被誤會了,還是就讓我們用武力解釋吧。”星拿出棒球棍擋在三月七前面。
三月七也拿出弓箭:“好吧,那本姑娘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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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嘗嘗本姑娘的六相冰吧!”
最後一擊就可以打倒所有銀鬃鐵衛的時候,三月七的冰箭全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嚴陣以待地看着來人時,丹恒忽然感覺背上一輕。
他瞳孔緊縮地回頭。
原本在他背上的阿鳴和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他身後的桑博不見了。
同樣身穿銀色盔甲的金發青年手持盾牌擋在他們和銀鬃鐵衛之間。
清朗地聲音響起:“桑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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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鳴愣愣地被夾着腰帶着跑。
冷風和飛雪接連不斷地往他臉上撲,他呆滞地表情也被漸漸凍住。
圓潤的瞳孔蓦地變為狹長的形狀,銳利的兩顆尖牙從唇瓣中探出。
“你想帶我去哪?”
“竟然害我離開丹恒……簡直太過分了。”
藍色的電弧乍然出現萦繞在桑博周圍,如蓄勢待發的蛇。
本來還在埋頭狂奔的桑博頓時僵住,他保持着擡腿的姿勢一動不動,神色緊張地喊出聲:“等等等等!别動手别動手!”
阿鳴:“放我下來。”
“行行行。”
雙腳落在地上時,阿鳴神色自如地走動了幾步遠離桑博。
看他的動作一點也沒有之前那副被凍僵的模樣。
桑博挑眉:“你沒事啊?”
阿鳴冷哼一聲。
雖然他是蛇人,但寒冷其實對他沒有影響。
本來也隻是裝給丹恒看,想讓丹恒背着他的借口罷了,既然現在丹恒都不在了,那他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
“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拆散我和丹恒!”
藍色電弧不由分說地穿透桑博的身體,他被電地仰起頭,無辜的神色似乎被電碎了。
在藍色電光中他轉過視線看向阿鳴,嘴角興奮地上揚。
“這熟悉的力量,果然是你啊。”
阿鳴狐疑地收回力量。
“你不會是那種……愛好者吧?”
他的電……髒了。
丹恒不會嫌棄他吧……
想到這,他腦後炸開的小辮子也萎靡了下來。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眼前這個誰竟然有那種嗜好,這誰能想到哇。
桑博難得沒繃住地來了一句:“你想哪去了?”
“這種時候難道你感興趣的不應該是我認識的是你這件事嗎?”
“嗯?失憶的……阿鳴?”
湖綠色的眼中似乎有漩渦,妄圖将阿鳴卷入其中。
阿鳴看了他一眼,就不感興趣地撇頭:“比起這個,我更讨厭你拆散我和丹恒。”
桑博笑着開口:“冤枉啊,我可沒有拆散你們。”
“我這也是沒辦法嘛,有些事必須要單獨和你說才行。”
阿鳴擡眼:“什麼事?”
“我們之間的關系?”
桑博笑意愈深:“這個我倒是不急着解釋。”
“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就告訴你。”
“阿鳴,你是我的偶像哦。”
阿鳴:“哦,那粉絲,你叫什麼來着?”知道名字後,他就要把人拉進黑名單!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原來還真沒記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