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桑博。”
即使有些意外,桑博還是再次介紹了自己。
“嗯……”阿鳴沉吟,雖然他的耳朵确實聽到了兩個字,但完全沒記住啊。
桑博湖綠色的眼睛了然地注視他:“看來你還是沒記住。”
“這也算是後遺症的一種了吧。”
猩紅色的豎瞳直勾勾地看向桑博,阿鳴道:“你很了解我?”
“你果然撒謊了,我并不隻是你的老顧客。”
桑博笑了聲沒有開口。
阿鳴“嘁”了一聲:“算了,反正我對這個也沒興趣。”
“以後你别來打攪我和丹恒就行。”
“等等,”桑博急忙拉住就要走開的阿鳴,“你忘了,我還有一件必須要和你說的事沒說呢。”
“你真有事啊?我還以為你又是撒謊。”阿鳴驚訝擡眼。
桑博眯眼笑道:“我的确不喜歡說實話,但我對你一向都是很真誠的。”
“隻不過你現在忘了。”
阿鳴反應平淡:“哦,那你有什麼事?”
“你有一樣東西還在我這裡……算是我替你保管了。”桑博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塊發光的透明石頭。
淺藍色的光芒讓石頭除清透之外又多了些神秘的感覺。
“?”
阿鳴從那塊石頭上感覺到了熟悉,看來的确是他的東西。
但等他伸手去拿的時候,桑博卻故意避開了。
“什麼意思?”
因為身高原因,桑博輕松地俯視着他,下垂的眼角在此刻與平時充滿無辜的意味不同,竟帶着些許危險與警告的感覺。
“你知道怎麼激活它嗎?”
“……”阿鳴無言,這個石頭居然是要激活的嗎?按照小說的套路不都是主角直接拿過來就能用了嗎?
見他一言不發,桑博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于是他主動伸手,在阿鳴的默許下提起他腰間帶着“鳴”字的腰牌。
将石頭和腰牌輕輕貼在一起。
隻是一個眨眼,兩者就合在一起變成了一枚鏡子。或者說這原本就是一枚鏡子被拆成了兩塊。
鏡子的背面還是腰牌刻有“鳴”字的那一面,就連花紋也沒有變化,而正面則是清透的帶着淺藍光暈的鏡面,隻不過鏡面映不出任何事物。
“明澤。”
阿鳴不自禁地開口,他愣愣地看向桑博:“這個鏡子是‘明澤’。”
“你也沒有忘得很徹底嘛,”桑博咋舌道,“……不過你難道就沒什麼感覺嗎?”
“什麼?”一開口,阿鳴就發現自己嘴裡冒出了細長的蛇信。
他摸上眼角不斷長出鱗片,有些茫然地發現自己俯看桑博的視角越來越高了。
桑博對着逐漸變成一條水藍色長蛇的阿鳴笑得意味深長:“看來你現在的身體狀态确實不太好,還不能适應‘明澤’激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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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說不僅主犯桑博不見了,你們的朋友也被他帶走了?”金發青年面容嚴肅地詢問。
“是的!而且我們和那個家夥真的不是一夥的,隻是巧合在這個地方碰到他而已!”三月七有些氣惱地開口。
“那個可惡的蛇販子啊啊啊,竟然把我們列車的蛇拐跑了!”
星叉腰道:“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丹恒臉色很糟糕,他垂眸道:“是我的錯,明知道桑博有問題卻沒有更謹慎些,反而讓他帶走了阿鳴。”
明明當時阿鳴就在他的背上,他卻沒有察覺到桑博是什麼時候動手的……
“這、這也不能怪你啊,誰能想到那種情況下桑博他竟然打算趁機逃跑,還突然把阿鳴也帶走了。”三月七安慰他。
“明明他都說了不認識阿鳴的啊。”
“那個家夥太狡猾了!”
“……”丹恒沒有回話,他眉頭蹙起地低頭,冷淡的藍綠色眼眸漸漸凝冰。
心中是止不住的擔憂,桑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在他們面前僞裝不認識阿鳴,還要忽然帶走他。
……阿鳴會有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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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愁雲慘淡的,而一旁大概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金發青年則是靠近他們。
“我是戍衛官傑帕德。”
“我很同情你們失去同伴的遭遇,”他原本公事公辦的态度軟和不少,“但前提是你們說的是真的。”
“所以接下來請你們和我一起去面見大守護者,她将審判你們的真實。”
星疑惑地問:“大守護者是?”
“怎麼會有人不知道大守護者!?”傑帕德身後的銀鬃鐵衛震驚道。
三月七轉頭:“喂,你看我們的穿着,和你們完全不同好嘛。”
“很明顯我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嘛。”
她又舉起腰間一直挂着的相機:“而且你們看,這是我用相機在太空拍下來的你們的星球。”
銀鬃鐵衛們還是很震驚:“這怎麼可能……?”
傑帕德倒是比較冷靜:“我聽大守護者說過,很久以前的确有來自世界之外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