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鄭重地望着列車組衆人:“還是那句話,和我們一同前往城邦面見大守護者,她會判斷你們是否說謊。”
丹恒果斷拒絕:“恕難從命。”
他的嗓音平靜又壓抑:“我們的朋友被帶走了,目前情況不明,我會去找到他。”
“所以在那之前,我不會和你們去見所謂的大守護者。”
“沒錯,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先找到我們的同伴!”星也點頭。
“嗯嗯,我們要一起去找阿鳴,列車組一個也不能丢!”三月七非常贊同。
“可是,你們這樣的可疑人員,我們是不會任由你們遊蕩在外的!”銀鬃鐵衛持着懷疑态度地反對。
丹恒拿出“擊雲”:“若是你們執意要攔,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在阿鳴情況不明的時候,他已經沒心思管那麼多其他的了。
傑帕德擡手,阻止了快要爆發的戰鬥:“等等,既然你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同伴……,那我和你們一起去。”
他轉頭對銀鬃鐵衛吩咐:“你們先回去向大守護者彙報這件事吧。”
“長官!”
“你一個人嗎?這太危險了!”
“沒關系,我不會有事的,”傑帕德搖頭,“而且既然是桑博帶走他們同伴的,那麼我也可以趁機将他抓回去。”
聽他說完,星朝丹恒詢問:“丹恒老師,你怎麼看。”
丹恒沉聲回道:“随便,不要打擾我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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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皚皚的山壁之下,大片的雪花從地上被抛起又落下。
巨大的水藍影子在閃耀的白中如溪水般不斷流動。
“嗚哇哇哇哇哇!”
桑博随手解決又一個被鬧騰的動靜吸引過來的冰原怪物。
他扶着額頭,有些頭痛地安慰。
“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好?”
不停撞擊雪堆的巨型蛇頭猛地轉過來,和桑博腦袋一樣大的猩紅蛇瞳緊緊鎖定住他。
陰冷的嘶嘶聲響起:“都怪你。”
桑博:“呃……”
盆大的眼淚唰唰地從上方澆下來,像水泵一樣沖擊着桑博的腦袋。
“都怪你害我變成現在這樣嗚哇哇哇哇!”水藍色的大蛇閉着眼睛就是哭,蛇尾還在不停地拍打地面,揚起片片雪暴。
“哎哎哎!”桑博欲哭無淚地感受着自己濕哒哒的頭發和迎面撲來的雪沙,“别哭了,真的别哭了,你這都給我洗第幾回頭了?”
阿鳴開始在雪地裡撒潑打滾,動靜不可謂是不大:“嗚嗚嗚都是因為你,我的愛情沒了!”
“雖然我以前也是蛇人,但好歹還有‘人’,現在隻剩蛇了……嗚嗚嗚”
“物種不同的話,我還怎麼和丹恒談戀愛,這還能在一起嗎!?”
“嘶嗚哇嘶嘶嘶嘶!”
桑博頂着頭上不斷沖擊的水流 ,眼角抽抽:“都這樣了,你腦子裡想得竟然是這個?”
這是什麼時候變成戀愛腦的?
水藍色的大蛇不理他,無力的大腦袋趴在雪地上,盆大的淚珠從滑下桑博頭那麼大的眼睛,滑過閃着琉璃質感的鱗片将雪地砸出一個個大坑。。
“嘶嘶嘶嘶嘶!”
“好了好了,”桑博歎氣,他無奈地伸手抱住大蛇的腦袋,深藍色的發絲和水藍色的鱗片靠在一起,“不哭了,小鳴不哭了。”
“那個人叫丹恒吧?”他安撫地拍着,湖綠色的眼中盡是笃定的神色。
“他絕對不會嫌棄你的,如果他确實嫌棄我桑博也有辦法讓他愛你。”
“别難過了。”
猩紅的蛇瞳倏地睜開,阿鳴的蛇信不斷從口中探出,他猶豫地問:“……真的麼?”
“你真的可以讓丹恒愛我嗎?”
就在桑博思考着該怎麼回答時,
“不對!”阿鳴又忽地搖頭,“丹恒一直都很愛我!我擔心也不是這個!”
他垂頭喪氣道:“而是我現在是蛇,丹恒是人,我們物種都不同這該怎麼談戀愛啊?!”
“人蛇有别哇嘶嗚嗚嗚嗚!”
盆大的淚珠又開始往桑博腦門上砸。
但桑博依舊耐心地摸他的腦袋,他輕笑着說:“這有什麼?你總不會真的在意什麼人蛇有别吧?”
“小鳴你什麼時候有“道德感”這種東西了?”
阿鳴邊抽噎邊嘶道:“怎麼不在意!我現在體型那麼大,丹恒那麼小……我都沒法和他更親密了!”
聞言桑博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這确實是個問題。”
原來是這個有别啊,體型差太大的确不方便。
“不過,我還是有辦法幫你。”
阿鳴大大的蛇瞳如燈泡似的亮起,再次驚喜道:“真的麼?什麼辦法?”
“謝謝你啊,你真是個好人。”
“對了,……好人你是誰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