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轉頭面色有些尴尬,手上的動作忙碌不停,面上的笑意堪堪維持住的打岔道
“還是程先生細心,你皮膚薄,帶耳夾久了會有印子,耳朵通紅的可能更不美觀。鞋子更換為同樣的平底鞋,帶點高度的也很适合,披肩的話您比較喜歡哪一條呢孟小姐”
平底鞋雖沒有高跟鞋穿起來那麼好看,但是整體也是搭配的,她揉了揉耳朵,果真泛紅了,随手指着帶着些花紋的披肩,經理忙給她披上看看效果。
“謝謝” 孟錦春對着店内的其他人感謝道,其他人紛紛擺手讓她不用這樣,經理也沒有想到她竟不計較剛才的事情,有些感激的看着她,随後拿過一旁的香水給她噴幾下。
“孟小姐,這個是氣味比較淡一些,在一些社交場合裡面還是比較适合的。”
孟錦春嗅了嗅,味道恬淡,确實如同經理說的,很适合一些場合的需要。全身上下都已經裝備好,手提包選了一個小巧的,放得下補妝的東西和手機剛剛好。
坐在沙發上的程嶼川視線是虛焦的,懷裡的抱枕未放整個人莫名奇妙的突然笑了起來。拿過手機解鎖也不知道敲了什麼發了出去,整個人的冷意消融,隻能下和煦的春風。
車子後座上,孟錦春拿着平闆開始認人,她特地找袁特助要的,誰知道剛打開平闆就被抽手。程嶼川有些不悅的把打開的文件關上
“看這些做什麼”
“哎,你幹嘛呀,這上面不是寫了嗎,這不都是你家裡人,我當然得認一認。” 孟錦春有些着急,這車子都開動了,她再不抓緊時間待會可就沒有機會了。
前面開車的是程嶼川的另一個助理,看着眼生,孟錦春正想着怎麼和人打招呼來着,話都沒有出口就被程嶼川提留着上車。
“孟錦春你有什麼毛病,見一個想認識一個。”
孟錦春拍開他的手,“我這叫禮貌,你才有毛病呢。”
“哼,有膽和我頂嘴了,好得很!”
“幹嘛嗎,老生氣” 孟錦春撇撇嘴,于是這個人就真的一路不說話,但是就這麼側頭看着孟錦春,直到她打開平闆被這個人搶走了。
“你讓我跟你去吃飯不就是想要我扮演好角色嘛,我要是能記得下來,待會就不會慌慌張張的給你丢面子,你覺得是不是這樣的?” 她側過身,另一邊的披肩滑落,圓潤白皙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之中。
程嶼川舉着平闆的手一滞,對上她的雙眼。她眼頭圓潤,眼睛清淩淩的味道,眼尾眼線拉長又有着一絲勾人的意味,睫毛長而翹不需要粘貼假睫毛。
程嶼川側頭輕咳了一聲轉頭孟錦春的臉更放大了一些,披散在身後的頭發也跟随着滑落在胸前,還是用譴責的目光看着他。
“我需要你這樣做嗎?擅自做主找袁齊聞要資料,你當我是死的。”程嶼川目光似帶着火,連語氣也變得不友好,跟那一點就炸的火桶一樣,他真的脾氣很不好,孟錦春想着。
“不看就不看,你每次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孟錦春一下子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披肩掉落連忙扯回自己肩上,再好脾氣的人聽到這樣刺耳的話心裡也不會好受。
而且每次孟錦春都和他好好說話,也不知道哪一句就踩在他的雷點上,整個人自己一會好一會不好的。
華燈初上,車子快速的前進,路燈把車内的場景切割,孟錦春靠在車門邊,路燈能描繪出她完整的輪廓,就連蹭亂的頭發都被描繪得溫柔。程嶼川側身坐得靠裡,光很快的掠過随即便隐匿于黑暗之中,他低聲開口
“抱歉,我想說的是,你不需要看這些,不需要認識他們,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的話語不知從何起混亂得一塌糊塗,他向來說出口的話随心所欲,頭一次想要好好的解釋卻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語言,他抿唇把平闆放在她手邊
“他們都不是重要的人,你好好吃飯就行,别的不需要,或者,随便你” 話語生硬,他說完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閉上眼睛。
他說的不重要是真的不重要,即使訂婚的那個人是他的舅舅。他也沒有興趣把自己和程家的關系說出,或者不需要他說出口,等哪天孟錦春聽到了,他也無需自己開口了。
“我不看了,暈車,你拿走” 她努嘴,隻是兩人之間隔着扶手,平闆也不好放過去她直接把平闆放在他手邊,也學着他的樣子開始閉目養神。
黑暗之中一雙眼睜開,側目看去,眼中情緒萬千湧動。助理擡頭看向後視鏡,猝不及防的瞥見,俊美精緻的面容也變得危險了起來,那如同正在狩獵的獅子,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獵物不放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