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宴竹如約過來赴會。他似乎也收拾過了,身上帶着淡淡的松竹清香,是沐歡魚最喜歡聞的味道。
一見到沐歡魚,葉宴竹便開門見山問她:“你要去哪?最近都不會在家嗎?”
沐歡魚給他倒了一杯茶,笑眯眯道:“宴竹哥,今晚我們就不談公事,好好放松一下~”
“我們先幹一杯吧,以茶代酒。”沐歡魚舉起茶杯。
葉宴竹不疑有他,痛快喝完。
十、九、八……三、二、一
沐歡魚在心裡默默倒數完,葉宴竹昏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葉宴竹發現自己,赤.裸着上身,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醒了”一道好聽又熟悉的女聲響起。
葉宴竹循着聲望過去,隻見沐歡魚穿着一件真絲吊帶睡裙,外披一件白色浴袍,坐在梳妝台前,對着鏡子塗抹口紅。
嬌豔的紅唇,炫目的白膚。
兩種極具沖擊力的顔色碰撞,有些晃着了他的眼。葉宴竹感覺自己全身都不對勁起來,癢意,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渴求之意,在他身上瘋狂滋生。
葉宴竹别過眼,努力使自己的語氣正常:“歡魚,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
沐歡魚似乎是覺得這個問句很好笑,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彎下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臉轉過來,迫使他看向她。
女人的馨香,近在咫尺,可以看到的大片的白膩,讓葉宴竹頭腦更加發昏,整個人都快要失去理智。
他幹脆閉上眼。
隻有微微顫抖的喉結,洩露出他此刻的不平靜。
沐歡魚也不惱,直接跨坐在椅子上。兩人面對面,灼熱的肌膚相觸,葉宴竹渾身顫抖起來。
他,好像快要爆炸了。
沐歡魚卻覺得很有趣,她對着他的耳邊輕輕吹氣:“宴竹哥哥,你全身好燙啊,是發燒了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呀?”
“沐、歡、魚”葉宴竹是咬着牙說出這三個字的,到後面又有些無奈:“不要鬧了好嗎?”
再次膨脹的硬物,讓沐歡魚意識到一些口是心非。
她嘲笑道:“可是,宴竹哥哥,你的身體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奧。”
轟的一下,葉宴竹無地自容的羞恥心短暫戰勝了一切。
他掙紮着,想要從捆綁的繩索中解脫。可不僅沒有解脫,身體的灼熱和渴求之意更盛,僅僅幾秒,羞恥心又漸漸被欲望所覆蓋。
他的眸中漸漸染上鮮紅的欲色,他的手臂肌肉鼓起,似乎充斥着蓬勃的力量,就仿佛,下一刻就可以發狠,直接将一切掙脫開來。
沐歡魚看得有些心驚,心驚之餘又看得有些害怕。
直到确認他無法掙脫開來之後,沐歡魚才大着膽子,輕輕摸了摸他手臂的肌肉。
她心想,葉宴竹看着溫溫和和,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這麼有料。
葉宴竹對她的觸碰反應很大,整個人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他喘着氣,艱難的哀求沐歡魚:“小魚,别鬧了。放開我,好嗎?”
沐歡魚搖頭:“不行。宴竹哥哥,你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嗎。你總說我還小,從來不把我對你的喜歡當一回事。可今天的事,是還小的人做得出來的嗎?”
葉宴竹還欲張口,沐歡魚直接低下頭吻了上去。
說不清是誰的渴求更多一點,明明是主動的那位,可沐歡魚全程卻是被葉宴竹追逐着帶着走。
她感覺自己好像溺在水中,仿佛要被葉宴竹拆吃入腹。
沐歡魚往後撤,葉宴竹的唇卻又追了上來。無奈,沐歡魚隻好強制将他推開。
沐歡魚的紅唇嬌豔欲滴,水光潋滟,葉宴竹盯着她的唇,雙眸微眯。
沐歡魚大口喘着氣,一邊怨怪對方想憋死他,一邊不忘嘲諷:“啊,我以為宴竹哥哥不會願意的,怎麼比我還不舍呢?”
“原來宴竹哥哥是口是心非呀。”
“你的聯姻對象,知道你對不喜歡的女人也這麼流連忘返嗎?”
暗戀多年無果,連表達愛意都一直被喜歡的人當作小孩子的玩笑。這麼多年過去,到頭來才知道,原來,自己隻是葉宴竹世界的一個惡毒女配。
這個男人,注定不屬于她。
說不難過和委屈是假的。但那又怎樣,此刻不還是為她發瘋發狂。
雖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也不重要了。
既然無論怎樣,下場都那樣,都是被讨厭的惡毒女配,那她做事又何必再顧及任何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