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歡魚離開酒店,許行年也跟着出來,硬要送她。
沐歡魚不是很懂,跟着一起坐出租車,算哪門子的送?但實在拗不過他,隻好作罷,眼睜睜看着許行年也跟着她擠上了後座。
沐歡魚并不想暴露她目前的住址。畢竟她是惡毒女配,未來可是要惡事做盡。還是越低調越好,知道她住處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活路才越多嘛。
是以,在離她的小區還有一公裡距離時,她就提醒司機停車。
沐歡魚下車後,許行年也跟着她下來。
沐歡魚:?
沐歡魚很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你跟着下車幹嘛?讓司機載你回去啊。”
“哪裡會沒有酒店,我費那功夫回去幹嘛。”許行年很無所謂地道。
沐歡魚不解:“可你不是付了錢嗎?”
“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許行年回她。
“神經”沐歡魚吐槽了一句,不再理他,大步往自己的住處走。
許行年不緊不慢跟在後頭。
感受到後面那人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沐歡魚狐疑地回頭:“你跟着我幹嘛?”
“你一漂亮小女生,大晚上一個人走夜路,我能放心嗎?到時候出事,我可良心難安。”許行年雙手插兜,理所當然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就幾百米的事。”沐歡魚說他。
兩人正說着,沐歡魚的手機突然“嗡嗡嗡”震動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她哥季度言打來的視頻。
沐歡魚望着手機屏幕,抿了抿唇,有些糾結要不要接。季度言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到底會有什麼事呢。
許行年見她一張小臉糾結的擰在一起,不禁走近了些,他探着脖子想要看她手機:“誰啊?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不知道很擾民嗎?真是沒禮貌。”
“我哥”沐歡魚沒好氣道,“你離我遠點,我要接他視頻了,要是讓他看到你,我跟你沒完。”
許行年聽她這麼說,乖乖後退了幾步,倒也沒再吭聲。
沐歡魚接通視頻。
季度言清冷的俊臉立即浮現在屏幕上。從周圍的陳設來看,他似乎坐在辦公室内,藍天白雲透過他背後的落地窗,也一并出現在了畫面中。
顯然,他與沐歡魚不在一個時區。
“你在國外?”沐歡魚問他。
“嗯,在國外出差。”季度言應聲,他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懊惱之色,他道:“抱歉,忘了我們不在一個時區。”
說罷,季度言又問:“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
“是和朋友在外面玩嗎?李阿姨說你好幾天沒回家了,怎麼回事,嗯?”
接連的問句,讓沐歡魚有些難以招架。
如同被審問的壓迫感紛至沓來,沐歡魚一時有些無措。她确實是有些畏懼季度言的,每次面對他,她好像總要找足夠多的理由去解釋回答他的問題。
不等沐歡魚回應,季度言又說:“是因為哥哥上次的那句話嗎?抱歉,是哥哥失言了,請你原諒哥哥。”
季度言的語氣難得的有一絲溫柔:“哥哥不希望你離開屬于我們的家,這裡永遠都會是你的避風港,屬于你也屬于我。”
“不是的,哥哥。我隻是出來旅遊,想要散散心。”沐歡魚告訴他。
“一個人,還是和朋友?男生女生?”季度言又問。
沐歡魚回他:“一個人。”
季度言的目光審視中透着懷疑,他似乎并沒有完全相信她:“那今晚呢?怎麼這麼晚不回酒店,又是和誰在一起?”
她哥是神探嗎,怎麼什麼都能猜到。
但直覺告訴沐歡魚,此刻她不能說實話,否則事情一定會向她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于是,沐歡魚解釋:“沒有在外面玩。我隻是突然發現來姨媽了,出來買衛生巾。”
“可是哥哥記得,小魚的周期好像不是這個時候。”季度言微微一笑,眼中懷疑更盛。
沐歡魚心下一跳,季度言怎麼連這都知道。學霸就是不一樣,什麼有的沒的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它提前了吧。”
沐歡魚一邊小聲解釋,一邊用另一隻手對許行年做了一個蹲下的示意。
許行年雖然面露不滿,但還是按照她的要求乖乖蹲了下來。
緊接着,沐歡魚用手機對着自己周圍轉了一圈,然後說:“你看,沒有别人。哥哥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季度言的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微笑,他道:“哥哥沒有不信任你,哥哥隻是怕小魚被壞人騙。”
“知道了。”沐歡魚應聲。
“小魚最近不理葉宴竹了?”季度言狀似無意的提起。
近來十分奇怪,葉宴竹竟然找上他,打聽他妹妹的行蹤。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聽家裡李阿姨說,葉宴竹還上門找過幾次沐歡魚,不過都是無功而返。
從種種迹象來看,他的妹妹似乎不打算再理會葉宴竹。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要是早知道放出聯姻消息,就能讓他親愛的妹妹死心,他早就去大力促成此事了。
“嗯”沐歡魚應聲。
季度言原本擔心沐歡魚是因為他那天的失言,不肯再回來。在得到沐歡魚的否認答案後,季度言終于放下心來。
既然不是因為他,那便是因為葉宴竹要聯姻的事傷心了,外出旅遊散心。思及此,季度言便囑咐她:“那你好好散心。早點回去吧,晚上不要一個人待在外面。”
“好”沐歡魚乖乖點頭,答應他。
季度言留戀的又看了一眼沐歡魚,然後才挂掉了視頻。
至于葉宴竹在找她的事,他是絕對不會透露給沐歡魚的。他知道,葉宴竹最近和家裡鬧翻了,非常嚴肅的拒絕了家裡的聯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