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坐在芭樂房間門口坐着玩手機,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等着等着芭樂的手機都快沒電了。
這時候芭樂反應過來,自己和唐朝這不是傻嗎,雖然她的宿舍進不去,但是唐朝的宿舍可以啊。
芭樂站起身,對着唐朝宣布:“我失去耐心了!對不起了唐朝,今晚必須要借你宿舍一用。”
唐朝聽到芭樂這句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捂胸,他把自己護得緊緊地,義正言辭地說:“芭樂我們雖然平時關系很好,但是我對你可沒有那方面想法!你可不能饑不擇食!”
唐朝這番出其不意的說辭一下把芭樂逗笑了,尤其是饑不擇食四個字用得非常準确。
她笑着推了唐朝一把,讓他别想些有的沒的:“大哥你想什麼好事呢?你耳朵被耳屎塞住了啊?我說的是借你宿舍一用,不是借你這個人一用!”
說完她直接推開唐朝,指揮他刷卡打開宿舍門,然後直接穿堂入室,徑直穿過小客廳、走到卧室陽台位置。
芭樂打開陽台窗戶,伸出腦袋,對着窗外的地形做了一番勘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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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騰代表隊的宿舍都在二樓,基地宿舍的這個窗台的設計比較有特點,有很大一部分的延伸空間,向外延伸的距離接近一米五,形成了整體相連的造型。
芭樂心裡盤算着,自己的房間和唐朝的房間相隔不遠,所以從這裡翻窗出去,然後小心點走過去開自己宿舍的窗戶,應該是沒問題的。
唐朝看芭樂這個架勢,試探性地問:“芭樂你不會是打算翻牆入室吧?翻牆可不行,太危險了,我不是已經聯系了工作人員了嘛,我們再等一會吧。”
“等等等等、等到什麼時候?你不知道外國人效率有多低嗎?距離你打電話求助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吧,連個人影都沒有。現在迫切要解決的問題是我今晚怎麼辦,睡過道嗎?”
芭樂懶得理唐朝,說完她就直接從唐朝宿舍的窗戶探出身去,扶住外牆,往自己的宿舍方向走去。
開始的時候前方道路一切順利,自己的宿舍眼看觸手可及了。
就在她平穩前行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因為受到驚吓而發出的尖叫。
芭樂被這聲尖叫聲吸引,下意識地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高翰非繃得緊緊的臉,和一位長發碧眼的外國美女,外國美女穿着比賽組織方的制服,應該是唐朝剛剛打電話求救的的工作人員。
就是她發出的驚聲尖叫。
這個插曲的強行介入,直接導緻芭樂分了神,她的腳往前一滑,下一秒,就從那個寬廣安全的窗台上摔落下來。
一切來得都是那麼猝不及防,芭樂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本能地伸手想抓住點什麼,卻隻抓到一手的空氣。
墜落的過程被拉長,芭樂甚至有時間想:高翰非接下來要怎麼罵我?
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就快要和地面零距離接觸的瞬間,她看見了高翰非箭步上前,他的臉在芭樂的眼中逐漸放大,緊接着一雙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接住了芭樂。
瞬間襲來的巨大外力撲面迎上她的後腦勺,她的腦袋在挨了結結實實一下後被穩穩地承托住。
巨大沖擊力不光芭樂的腦門收到沖撞,也讓施救者站立不穩,一下被撞到在地,但那雙有力的臂膀依然緊緊地護住了芭樂。
一陣兵荒馬亂頭暈目眩之後,芭樂睜大眼睛,對上了一雙燃燒着怒火的幽深眼眸。
那雙眼睛閃過擔憂,但是似乎稍縱即逝,很快被淩厲取代。
“你瘋了嗎?”
熟悉的聲音讓芭樂身體一僵,索性躺着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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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陳凱峰他們聽到動靜,也都急沖沖地沖到了一樓事發現場。
大家一擁而上圍住了芭樂和高翰非,然後七手八腳地準備開展救援工作。
對于從哪下手對芭樂展開施救,衆人也是七嘴八舌,各有各的主意,現場陷入一片嘈雜之中。
慌亂之中随意搬動傷者,是救援的大忌,這樣很有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高翰非呵斥住沒了陣腳的大家:“都别亂!散開一點。”
他鎮定地把芭樂在地面放平,手指在她的鼻尖探試後又握住她的手腕,确認她的脈搏和呼吸。
還好,一切正常。
高翰非脫下自己的大衣,披蓋在芭樂的身上,自己隻單穿裡面的深色襯衫。
他面色蒼白表情嚴肅,大聲呼喊童芭樂的名字:“童芭樂,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他很怕得不到回應。
所幸再次還好。
“聽得見···”芭樂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對着自己瞳孔中晃動的高翰非模糊的臉龐開了口。
她的聲音在短暫的虛弱後恢複:“你剛剛···拍在我腦門後面那下是不是故意的,從二樓摔下來都沒有那下疼!”
說完這句控訴又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驚魂未定卻很記仇,說明思維還挺清晰,沒有撞壞大腦。
高翰非懸着的心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