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展平時雖然看上去嬉皮笑臉,但是一下就透過想象為芭樂揭露了本質。
經過施展的開導,芭樂心裡的疙瘩也算徹底打開了。
晚飯沒吃的芭樂,這會早就餓了,肚子裡的轟隆聲震耳欲聾。
她忙不疊地站起身,坐在地上時間太久了,腿有點麻,猛一擡腿突然軟了一下,施展趕緊上前伸手拉住了她。
芭樂被拉得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就撞向了施展的胸膛,倒在了施展懷裡。
施展擡頭,芭樂擡頭,兩人視線交彙,芭樂看見施展的臉上蔓延起隐約的笑意。
芭樂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後發力掙脫。
感受到芭樂在逃離的施展反倒玩心四起,拉住她的手腕的同時手掌加大力度,把芭樂朝着自己懷裡引帶。
施展身上散發的男性古龍水和煙草混合的味道在芭樂的鼻尖蔓延,氛圍暧昧又旖旎。
可惜芭樂對他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她猛地推開施展。
施展被芭樂推得重心不穩,身體後仰,一邊重新找回支撐,一邊像是陰謀得逞般哈哈大笑。
剛剛站穩施展把手臂悄悄放在芭樂背後,想要攬過她的肩膀,這次被芭樂第一時間發現,轉頭狠狠地瞪他:“老實點啊,小心我收拾你!”
入秋的夜風帶着微涼的濕氣,夜色中高翰非站在施展和芭樂身後,看着他們嬉笑打鬧。
他有點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有怅然若失的感覺。
童芭樂看起來心情恢複了,隻不過在施展的疏導與排遣之下。
不光恢複了,都有心情開玩笑了。
隻不過這個玩笑他很不滿意,她竟然說他是蚊子。
-
華騰小分隊的幾位粗線條的男同胞們是在吃完晚飯後,才發現芭樂今晚沒來基地餐廳吃飯。
林文第一個開口檢讨:“你們說我們今天對芭樂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陳凱峰:“好像是有點,不是我說你林文,平時說話就是容易沖動,人家好歹是個女生。”
“老陳你還好意思說我,在座的就屬你說得最兇,我模仿你當時說芭樂的語氣。”龔鑫給陳凱峰适時地來了一個情景再現:“大家辛苦了這麼長時間,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瞎說,我怎麼可能這麼陰陽嗎?”陳凱峰不敢相信自己會用這種語氣說芭樂,說完又有點自我懷疑,轉頭向唐朝林文他們求證:“真的這麼陰陽嗎?”
唐朝、林文、龔鑫幾立刻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我們可以作證,确實是就這麼陰陽,要多陰陽有多陰陽。”
陳凱峰頓時羞愧難當,又不甘心做那個唯一出言傷害芭樂的人,開始拉更多的人下水:“不是我一個人吧,你們也都貢獻出了一份力吧?”
唐朝他們聽到陳凱峰調轉矛頭,紛紛假裝無辜地擡頭望天,企圖分散火力。
陳凱峰向下按住林文的頭:“你是不是說一個孤立的問題不會導緻事故,但是串聯起來就會引導事故來着。”
陳凱峰攔截住唐朝躲閃的視線,:“你是不是說芭樂今天特别魯莽來着。”
唐朝他們一聽陳凱峰把各自的台詞逐個再現了一遍,臉上都有點挂不住,開始自責。
“今晚在餐廳都沒看見芭樂吧,這姑娘指定是傷心難過得飯都吃不下了。”
“芭樂平時吃飯都沖在前面,今天連飯都吃不下了,可見有多難過。”
“還傻愣着幹什麼啊?快去看看啊。”陳凱峰是那個把關系真正落實在行動上的人。
“對對對,趕緊去看看芭樂,小姑娘容易想不開,别再出點什麼事。”
唐朝他們越說越緊張,片刻不敢停留地走出宿舍,踏上尋覓芭樂身影的征程。
這幫大男人也是非常幼稚,去的路上還在一直争辯到底誰才是那個說話最傷芭樂的人。
“那必須是峰哥,他第一個說的。”
“你這叫什麼話,第一個說就傷害最深啊。”陳凱峰堅決不背這個鍋:“那我還說唐朝呢,他是最後一個說的。”
唐朝眼看着這口鍋就要背在自己身上,也趕緊把鍋甩出去:“怎麼能按先後順序作為衡量标準啊,必須得按批評的内容排序啊,那說起傷人誰能比得上高總啊,他出口傷人都講究有理有據,毫無漏洞。”
有些人就是這麼不經念叨。
高總兩個字剛剛說出口,高翰非高大的身影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唐朝眼前,唐朝瞪大眼睛,唯恐自己的背後議論傳到領導耳朵裡,緊急刹車修正:“但是高總他說得的确有道理啊,高總,那什麼,高總晚上好。”
其他幾個人順着唐朝的視線飄逸也看到了高翰非,紛紛跟着對他發出問候:“高總好。”
高翰非卻像沒看見他們幾個一樣,冷着臉一言不發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