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霍格沃茨學院杯賽季開始的時候,阿瑞亞對這個比賽真的沒有什麼激情,外面天又冷,還要爬高台,但偏偏塞德裡克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弗雷德和喬治是格蘭芬多的擊球手,現在哈利是格蘭芬多的找球手。她真的想過如果兩個學院對上,她都不支持,誰受傷她就送去給龐弗雷夫人治療。
去球場的路上阿瑞亞意外碰到一瘸一拐的斯内普教授,她擔憂地跑過去問:“早上好,斯内普教授,您的腿怎麼了,雖然您随時都可以釀造,但我這有各種現成的治療藥水。”
擔心斯内普拒絕,阿瑞亞把可能用到的藥水都拿了出來:“這是治療傷口的,這是治療骨折的,這是治療腫脹的,您看您有需要的嗎。”
“肖小姐,我并沒有發話,無故揣測教授,自以為是地提供方案,赫奇帕奇扣一分。”斯内普面無表情地說。
“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到您。”阿瑞亞有點委屈地小聲說。
“頂撞教授,赫奇帕奇扣一分,我不需要你做這些無用的事,你,現在,馬上離開。”斯内普冷漠地看向阿瑞亞。
阿瑞亞鼻子一酸:“好的,教授,我把藥放這,再見教授。”她一放下藥就趕緊跑開。
斯内普瞥了一眼地上的三瓶藥,上面貼了标簽,他面無表情地越過藥瓶一瘸一拐地繼續往前走,他停頓了一下,走廊原先放藥瓶的地方現在空無一物。
今天是格蘭芬多對戰斯萊特林,阿瑞亞經曆了剛剛的事興趣乏乏,但塞德裡克熱情地塞了一個望遠鏡讓她看,結果她一拿起來就看到斯萊特林的隊員撞人。阿瑞亞趕緊把望遠鏡還給塞德裡克說:“我看得心驚膽戰的,還是不用望遠鏡了,謝謝。”塞德裡克接過望遠鏡繼續興緻勃勃地觀賽。阿瑞亞在聽到李喬丹說要把撞人的球員紅牌罰下場時點頭認可,塞德裡克疑惑地問那是什麼。
“在麻瓜足球比賽中,如果球員嚴重犯規,裁判就會發紅牌讓他下場,他那次的比賽就不能再上場了。”阿瑞亞解釋“有機會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踢足球,跟魁地奇不一樣,沒那麼危險。”
“聽起來不錯,那就這樣約定了。”塞德裡克有點興趣。
“沒問題。”兩人繼續看比賽。
“哈利·波特的掃把好像失控了。”塞德裡克将望遠鏡遞給阿瑞亞。
“哪個是哈利?”阿瑞亞問。
順着塞德裡克指的方向她看到一個人正被掃把上下甩動,用望遠鏡一看果然是哈利,“魁地奇比賽上掃把失控你們會怎麼處理,是不是要告訴教授,誰能叫停比賽?”阿瑞亞把望遠鏡還給塞德裡克準備得到回答就行動。
“一般是主裁判有權叫停比賽,雙方隊長可以申請,但也需要主裁判同意,韋斯萊們正在嘗試把他拉到他們的掃帚上。”塞德裡克接過望遠鏡轉述現場情況。
“我去找霍琦夫人。”阿瑞亞急忙說。
塞德裡克拉住準備離開的阿瑞亞:“瑞亞等下,波特的掃帚好像控制住了,他爬上了掃帚……他抓住了金色飛賊!!”
阿瑞亞接過望遠鏡就看到哈利站在地面将金色飛賊高高舉過頭頂揮舞着。
“你也是找球手……也會碰到這種情況嗎?”阿瑞亞看着塞德裡克。
塞德裡克卡頓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我得去圖書館找找有沒有咒語能施在你的掃把上,還有哈利的,太危險了,你們這魁地奇太危險了!”阿瑞亞嘴裡念叨着扭頭就跑下看台,完全沒有平時下天文塔時的戰戰兢兢,塞德裡克攔都攔不住,最後隻能無奈微笑地看着遠去的身影。
阿瑞亞最近去圖書館時經常能看見赫敏,“偶遇”的次數多到現在她們會坐在一起閱讀或完成作業,有時還會有其他人加入。赫敏是個非常聰明好學的女孩,跟她進行讨論能夠拓寬思維。不過艾瑪和赫敏好像有點合不來,有次阿瑞亞和艾瑪一起碰到赫敏時,艾瑪跟在她身邊拉住她,兩人都隻簡單介紹了彼此的名字,也沒有進一步交流。
阿瑞亞跟艾瑪坐到另一個座位後疑惑地問她是怎麼回事,艾瑪有點無奈地反問:“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阿瑞亞更加疑惑了:“我該知道什麼?”
“你知道一些斯萊特林是怎麼稱呼格蘭傑的嗎?”艾瑪問。
“格蘭傑,還能是什麼?”——-阿瑞亞
“他們有時候會叫她泥巴種。”——艾瑪
“什麼是泥巴種?”——阿瑞亞
“是一個罵人的話,就是嘲笑那些父母雙方都是麻瓜出身的人,有點像麻瓜世界的種族歧視。”——艾瑪
阿瑞亞皺了皺眉:“怎麼會這樣,我沒聽過這個稱呼,有人這樣說過你嗎?”
艾瑪回答:“沒有,我母親是個巫師,我是一個混血。”
“我一直以為你跟我一樣爸爸媽媽都是麻瓜。”阿瑞亞有點驚訝。
“我也是這學期才知道的,至于為什麼沒斯萊特林這麼叫你,一是因為你在醫療翼跟着龐弗雷夫人學習,他們不會傻到去随便招惹可能在自己受傷時處理自己的人。二是雖然院長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他給你E,還單獨給你上課,這代表他可能想培養你,斯萊特林沒必要去招惹院長可能的學徒。三可能就是你是赫奇帕奇,斯萊特林跟格蘭芬多比較不對付。你跟韋斯萊雙胞胎走得近就算了,但你現在還跟格蘭芬多三人組走那麼近,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誤傷你,你最好離他們遠點。”艾瑪将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我跟他們走得近會影響你嗎?”阿瑞亞問。
艾瑪沒想到阿瑞亞居然問這個,她沉默後說:“你在意的點錯了,我不确定,但暫時其他斯萊特林沒有招惹我的理由。”
“艾瑪,我不希望因為我,我的朋友被針對。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被針對時,我不站在他們身邊。”阿瑞亞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可真是聖母,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會聽我的勸告了?”艾瑪說。
“我很高興你告訴我這些,但我也希望盡量做到堅持本心。”阿瑞亞一直記得伊麗莎白跟她說過的話。
“如果我和你的格蘭芬多朋友是對立的呢,你會怎麼選?”艾瑪問。
阿瑞亞苦笑:“你怎麼問我這種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拉住艾瑪的手:“如果你們之間僅僅是立場不同,那我沒有辦法回答,朋友對于我來說是寶貴的,你是我的朋友,他們也是,我沒辦法做選擇。”
阿瑞亞擔心自己說完艾瑪會立刻甩開自己的手,但她沒有,隻是以一種不解的語氣說:“你應該隻是我的朋友的。”
“是,我是你的朋友,但朋友可以擁有其他朋友,而不是被一人獨占。”艾瑪沒有松開手讓阿瑞亞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如果别人因為你跟他們是朋友傷害我呢?”艾瑪抛出另一個抉擇。
“就像以前說的,我會去告訴老師,警告甚至跟他們打一架,盡我所能去保護你,但不是用傷害别的朋友的方式。”阿瑞亞歎氣。
“聖母。”艾瑪說。
“我隻是珍惜你們所有人,我不擅長表達,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你明白我所想。”阿瑞亞有點迷茫。
“我堅決反對你跟他們繼續交往的話,你是不是會離開我?”艾瑪問。
“你讓我進退維谷,艾瑪,我不知道。”阿瑞亞搖頭。
“算了,我看清你是什麼樣的人了,你随意吧。斯萊特林的人暫時動不了我,我沒那麼好欺負,但我已經警告過你,也告訴你後果了,你做了選擇就得承受結果,你别期待我和他們能特别友好相處,這會給我帶來麻煩。”艾瑪拿起書。
阿瑞亞抱住艾瑪:“謝謝你,艾瑪。”
艾瑪說:“行了,看書吧,幸好用了悄聲咒,不然平斯夫人都要攆我們出去了。”
阿瑞亞開心地繼續學習。
三年級及以上的學生如果得到監護人的允許,在霍格莫德日就可以去霍格莫德遊玩,然而前幾次因為生病,阿瑞亞都錯過了,雖然說魔藥能快速起效,但阿瑞亞可能本身體質差,喝了藥也好得比别人慢,病還反反複複,龐弗雷夫人有次喟歎說阿瑞亞作為病人也是來的次數最多的那個。對此阿瑞亞表示自己也不想,塞德裡克和雙子則認為她是運動太少了,想拉着她一起訓練,但阿瑞亞一想到他們說的訓練是魁地奇就瘋狂拒絕,最後變成他們三人輪流監督阿瑞亞跑步。阿瑞亞跟諾拉吐槽他們就跟遛狗一樣遛她,她跑得氣喘籲籲,他們在一旁慢悠悠地走,該死的長腿。不過好在鍛煉後她的身體的确要好點,至少這次的霍格莫德日她能參加了。她驕傲地問艾瑪還有格蘭芬多三小隻想帶什麼東西,帶着“任務”她抵達霍格莫德。塞德裡克和諾拉沒想到阿瑞亞這次沒事,都跟别人約好了,沒約的弗雷德和喬治中途被塞德裡克拜托照看一下阿瑞亞,畢竟她是第一次來霍格莫德。
“迪戈裡真的很照顧你。”弗雷德感慨。
“當然,他是我哥哥嘛,你們可以不用管我,塞德已經給我畫了地圖還告訴我都有什麼,我可以自己逛,你們就去玩吧。”阿瑞亞對雙子說。
弗雷德和喬治帶阿瑞亞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他們在玩笑商店囑咐她有需要可以回佐料找他們後就放她離開。
這次霍格莫德之行阿瑞亞參觀了村莊,她把小朋友們要的東西買齊放在手镯裡,她感慨這手镯真的很便利,考慮等賺錢後可以給塞德和雙子各買一個。
回到霍格沃茨阿瑞亞就拜托雙子把東西和找錢給那三個小朋友帶回去,自己則來到地窖想找艾瑪,她沒有口令,隻好待在外面等待其他同學出來,看能不能幫忙叫一下艾瑪。
當有個女孩出來時阿瑞亞攔住她問她認不認識艾瑪·格瑞斯,隻見那個女孩露出慌張的神色問她有什麼事,阿瑞亞拜托她幫忙叫艾瑪出來,女孩聽後突然問:“你是阿瑞亞·肖嗎?”
“我是,怎麼了嗎?”阿瑞亞疑惑問。
“沒事,我現在就去幫你叫她。”那個女孩跑了進去,沒多久艾瑪就從休息室大門走了出來。
“為什麼剛剛那個女孩好像有點怕我?”阿瑞亞問。
“怎麼可能會怕你,瑞亞,我想要的買到了嗎?”艾瑪高興地問。
“買到了,這是你托我帶的,還有找回的零錢。”
艾瑪把東西收走說:“瑞亞,多出來的錢就當跑腿費啦,辛苦你了。
“阿瑞亞想想說:“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等艾瑪回宿舍放好東西再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禮堂,阿瑞亞都沒注意到之前那個女孩後來沒有出門。
十二月中旬的霍格沃茨一夜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韋斯萊雙胞胎叫阿瑞亞出來玩雪,他們不安分地給雪球施魔法追着奇洛教授跑,阿瑞亞在另一邊堆雪人沒來得及阻止,等她看到時雪球已經砸到奇洛教授的纏頭巾後面,她隻能掩面藏好自己,因此逃過牽連沒跟雙胞胎一樣被處罰,雖然本來也與她無關。阿瑞亞懷念家裡的供暖,因為太冷了,不過保暖咒挺好用的,她現在已經能熟練地給自己和朋友們用上各種咒語,上魔藥課時還能加個水火不侵咒,主要是給弗雷德和喬治。魔藥課上她和塞德裡克隻想離他們遠點,免得被波及,韋斯萊雙子喜歡嘗試亂七八糟的東西,坐在周圍說不定還會被斯内普教授一起扣分。
今年的聖誕假期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阿瑞亞隻能留在霍格沃茨,韋斯萊四兄弟也被留了下來,哈利是自願的,看起來還很開心。阿瑞亞生日那天斯諾依帶着她爸媽送給她的包裹輕輕落到長桌上,此時大部分同學都已經放假回家,她坐在角落就像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周圍沒人她就直接拆開包裹。這是一個方正的物品,附帶的信上爸爸媽媽告訴她這是一個磁帶錄音機,能夠錄下聲音後播放,之前她說過想學習神奇動物的語言,他們想也許這個東西能有幫助,還有他們愛她。
阿瑞亞知道自己的父母一直愛着自己,因為塞德,她曾經沒腦子地說過她不要再過生日了,因為年幼的她覺得隻有她還活着,塞德卻再也不能過生日,那她也不要過生日。她幼稚地不管她這樣說肖雲海和伊麗莎白會有多傷心,她沉浸在失去塞德的悲痛當中,不去理會同樣失去兒子的肖雲海和伊麗莎白怎麼想,她也不理會因為她和爺爺的原因,她的父母在失去一個兒子後不久,以另一種形式遠離了他們另一個兒子。他們現在仍然尊重着她,信上沒有一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