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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魁地奇與厄裡斯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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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自私,阿瑞亞。”阿瑞亞小聲說。

“我們的治療師,你手裡拿着什麼呢?”喬治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問。

“這是錄音機,我爸媽寄給我的。”阿瑞亞重新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設備研究。

“它有什麼作用?”喬治坐到旁邊好奇地看着阿瑞亞擺弄錄音機。

“它能錄下聲音再放出來。”阿瑞亞找到盒子裡的說明書拿起來看完遞給喬治。

在喬治沉浸式看說明書時,弗雷德走過來恨鐵不成鋼地拍拍自己雙胞胎弟弟的肩膀說:“喬治,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喬治突然反應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個粉色的小瓶對阿瑞亞說:“瑞亞生日快樂,這是我們送你的禮物,十秒消除膿包特效靈,對疖子、黑頭和痤瘡等皮膚問題有奇效,幾乎可以立刻消除痤瘡,你看你臉上長了那麼多痘,快試試。”

阿瑞亞内心複雜地接過瓶子道謝,心想自己有這麼多痘嗎,總覺得被指出來有那麼一點點尴尬。她從手镯裡取出鏡子,喬治自然地拿過幫忙舉着,阿瑞亞打開瓶子,遲疑地看了眼孿生兄弟,在兩人期待的眼神下倒了點藥水在左手掌心,她用右手手指沾藥水後面對鏡子,鏡中女孩的臉上的确冒出來不少痘,特别是額頭的地方。阿瑞亞驚喜地發現藥塗抹過的皮膚變得光潔平整,等塗完,她的臉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你們也太厲害了,這個用了不會反彈吧,就是冒出更多痘痘。”阿瑞亞驚訝地扶住鏡子左右看自己的臉。

“不會,這個藥水是用來抵消膿包糖效果的解藥,當下就能解決痤瘡,不過我們不能保證用了之後不會再長。”弗雷德看到阿瑞亞露出驚喜的表情終于發話。

“畢竟痤瘡可能會春風吹又生。”喬治一本正經地說。

“謝謝你們,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話說回來你們去年就是因為試驗膿包糖才身上長膿包進醫療翼的嗎?”阿瑞亞突然想到。

“沒錯。”韋斯萊雙子異口同聲回答。

“你們弄這種會讓人生病的糖做什麼呀?”阿瑞亞收起小瓶有點不解地問。

弗雷德看了眼周圍确定沒有教授後悄俏說:“我們打算做一系列的糖果。”

“為了讓一些同學能夠享受課中自由時光。”喬治小聲說。

在阿瑞亞反應過來側身剛想說話時,她就被站在身旁的弗雷德一手按頭另一隻手捂住嘴。

“瑞亞,答應我們别說出去,不然弗雷德就不放手。”正對面的喬治說。

少年的手掌大而溫暖,将阿瑞亞的臉遮到隻剩眼睛,看到阿瑞亞眼睛眨巴地看着自己,喬治有點心虛地補充:“我們不會亂賣的。”

阿瑞亞用手扒拉弗雷德的手,再擡頭看着他點頭示意後他的手才放開。

“弗雷德,你差點沒悶死我。”阿瑞亞沒好氣地說。

“抱歉,瑞亞。”弗雷德雙手擡起阿瑞亞有些發紅的臉真誠地道歉。

阿瑞亞歎了口氣拍開他的手說:“你們自己把握好度,學業是很重要的,不要耽誤别人。”

“遵命,瑞亞媽媽!”雙子字正腔圓地發聲。

“别這麼叫我。”瑞亞轉頭繼續吃早餐,不想看到這兩兄弟,眼不見為淨。

此時一隻貓頭鷹向阿瑞亞飛過來,斯諾依飛過去像接炸彈一樣,抓住從半空丢下的包裹慢慢飛下來。阿瑞亞喂了一顆貓頭鷹零食給她,摸摸她就聽到斯諾依邀功似的翹起小腦袋說:“你看,我最棒了,放東西最溫柔。”

阿瑞亞笑着摸小貓頭鷹回應她:“對對,你最棒了,我最喜歡你了。”。

用濕巾擦擦手,阿瑞亞拆開了包裹,與此同時另一隻貓頭鷹也帶來一個包裹,弗雷德幫忙接住放在阿瑞亞面前。

塞德裡克給她送了一本關于進階版治療咒的書,阿瑞亞開心地把它和去年那本書放在一起。另一個包裹是她在麗痕書店訂的書:《對付多動和煩躁動物的基本魔咒》、《療傷手冊》、《實用防禦魔法及其對黑魔法的克制》、《實用魔藥大師》、《詛咒與反詛咒》。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書,還有關于詛咒的。”兩人看着她的書堆問道。

“之前看完你們學院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我就在想我能做些什麼,這項運動太危險了。我想到我可以幫你們的掃帚施防禦咒,可以用反詛咒,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如果你們受傷了我也能及時幫忙。”阿瑞亞拿起一本書翻着說道。

“哦~~,瑞亞媽媽,我們真的好感動。”雙子頓了頓說。

阿瑞亞歎了口氣:“你們真的不要再叫我瑞亞媽媽了,還是說你們希望我做你們的教母,那我覺得可以。”

“才不要,那你希望我們叫你什麼?”

“小甜心?”

“小寶貝?”

“還有什麼?”

雙胞胎兩人一唱一和。

“你們可以正常叫我名字的。”阿瑞亞歎息。

“那顯得太不親近了。”兩人說。

“阿瑞亞,Aria,要不叫你艾爾,Air”兩人突然說。

“行行行,比瑞亞媽媽好多了,你們随意。”阿瑞亞投降。

弗雷德和喬治快樂地擊掌,然後才問起阿瑞亞這個聖誕節怎麼沒有回去。

“我爸媽回爸爸的家鄉看我的爺爺奶奶和弟弟去了。”阿瑞亞說。

“那你為什麼不一起……”盡管喬治想阻止,但弗雷德還是問了出來。

喬治趕緊說:“你可以不用說的。”

“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在我弟弟出生那天我和哥哥出了事,因為我有魔法,所以隻有我沒事,爺爺感覺很不吉利,覺得我可能會克家裡的男孩子就将弟弟接回國養,少讓我接觸他,大概就是這樣。”阿瑞亞無所謂地說。

“我們很抱歉提到這個。”雙子說。

“沒事,我們現在都挺好的,我先去看書了。”阿瑞亞收起桌上所有東西。

“我們跟你一起!”雙胞胎感覺不太對勁。

“不了,我想自己安安靜靜看書,你們在旁邊我看不進去,之後見,拜。”

阿瑞亞走出禮堂後想去有求必應室,但走着走着她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情緒了,确保這不是四樓,她找到一個門拉開走進去坐在地上無聲哭泣。等阿瑞亞哭完,她淚眼朦胧地看了眼周圍發現有面金色的鏡子,她邊擦眼淚邊走過去想整理自己的儀容,但她站在鏡子前并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影,等了一會她突然放聲大哭,她摸着鏡子大聲呼喊“塞德。”

她小心翼翼地觸碰鏡子,好像擔心弄痛她的哥哥,阿瑞亞哭着說:“塞德,你怎麼在這裡,我,我明明親眼看到你離開我了,我該怎麼放你出來。”

任憑阿瑞亞怎麼說,鏡子裡面的“塞德裡克·肖”都一言不發,除了開始時跟她揮手打招呼外,現在隻是伸出手覆蓋在她觸碰鏡子的部分對她微笑。

阿瑞亞疑惑地問:“塞德,怎麼了,你說不出話嗎?你還認不認得我。”但“塞德裡克”仍然沒有回應。

阿瑞亞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不停地擦掉眼淚好看清鏡中的“塞德裡克”:“塞德,不知道你到底是我的幻想,還是你真的出現在鏡子裡,你知道嗎,我很想你,但不知道你是不是恨我,你從來沒有好好地來我的夢裡。我會做夢,夢到當時我從天台上掉下去,你拉住我的手,可我擡頭卻看不見你的臉,然後就是我們一起墜落,在撞到地面的一瞬間,我想看你,但我無法轉頭,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懲罰我,我經曆一次又一次的高空墜落卻從未看清你的臉。我多希望會魔法的人是你,我多希望死掉的人是我。為什麼魔法不能救你呢,它為什麼要救我呢,如果魔法有意識的話,它應該知道我多麼希望你活着,我想去陪你,塞德。”阿瑞亞沒有注意到門那有輕微的響聲。

阿瑞亞迷惘地擡手摸着鏡中“塞德”的臉說:“塞德,我想去陪你,但爸爸媽媽說如果我也離開,他們會承受不了的,我已經失去你了,我不能再失去爸爸媽媽,你等等我吧,等爸爸媽媽去找你時我就一塊去,然後我們一家團聚好嗎,你這麼好應該會上天堂,但我可能會下地獄,我現在正努力地幫助人、救人,争取以後去天堂找你,我真的很想你,你不該救我的,你答應我時間到了就帶我走吧。”

鏡中的“塞德裡克”點了點頭,阿瑞亞露出微笑說:“你點頭就是答應了,不能賴皮,我會繼續做好事的,我在這寫作業,你陪陪我好嗎。”

“塞德裡克”像是要幫她擦掉眼淚一樣伸手,阿瑞亞慌忙地将臉貼過去,閉上眼仿佛能感受到“哥哥”輕觸自己的臉。接下來的時間阿瑞亞一直坐在鏡子前,做作業期間時不時地看向鏡中陪她坐下的“塞德”。等作業寫完後阿瑞亞開心地對鏡中“塞德裡克”說:“塞德,現在有點晚了,我得先回去,等明天我再來找你,明天見。”

阿瑞亞向鏡子揮揮手後往門口走去,等出門确定這個地方的位置後,她在地圖的相應位置畫了張笑臉,一蹦一跳地下樓。

從那天到聖誕節前夕的日子,阿瑞亞每天都會在鏡子前待一段時間,跟她的“塞德”講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們有個弟弟,她會魔法,她像媽媽一樣走上成為治療師的道路,她能夠幫助更多的人越來越可能上天堂,她看着鏡子中的“塞德”一天天長大,雙胞胎邀請她出去玩或者學習時她都拒絕了。

在聖誕節當天,阿瑞亞沒有去禮堂,而是從廚房拿來一點食物到鏡前跟“塞德”分享。咽下最後一口食物,阿瑞亞沉默了很久對着鏡中白發蒼蒼的“塞德裡克”說:“塞德,我沒有瘋,我很清楚地知道你已經永遠離開了我們,也知道即使是魔法也無法讓人死而複生,但你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見到你‘活着’的樣子了嗎,那時我才7歲,現在我14歲,已經7年過去了。如果那件事沒發生,你應該會長高,長得更英俊,就像我在鏡中看到的‘你’一樣,畢竟你更像媽媽。你可能會跟我認識的一個塞德裡克一樣受歡迎,而不是像現在我所看到的,隻顯像在一面鏡子當中。可能這面鏡子能展現我期望看到的,我期望能夠再見到你,見到你好好地活着,但鏡中的你不是真實的。你們不一樣,我的塞德,我的哥哥……更加充滿生機。”

阿瑞亞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你’真實存在并變成我所期望看到的模樣,謝謝‘你’這些天陪着我,讓我有機會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最後還陪我過了聖誕節,一起吃了聖誕餐,雖然主要是我在吃。就像我說的我會好好的,‘你們’也好好的,再見了鏡子,再見,鏡子裡的塞德,謝謝你們。”

阿瑞亞跟鏡子道别後做了個深呼吸,她一出門就看到弗雷德和喬治倚在門旁的牆壁。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阿瑞亞問。

“我們在聖誕宴會上沒有看見你”弗雷德說。

“就出來找你”喬治說。

“宴會怎麼樣?”阿瑞亞問。

“超棒的!”雙子回答。

“那我們去享受宴會吧!”阿瑞亞攬着雙子一起下樓。

等三人離開後,鄧布利多突然在放置鏡子的屋子裡出現,他看着鏡子說:“真是一個堅強的小姑娘對嗎?厄裡斯,堅強且聰慧。”感慨完老人又不見了,徒留鏡子等待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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