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獨角獸的事情發生後鄧布利多邀請阿瑞亞去校長室談話,這是阿瑞亞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鄧布利多校長,校長跟她小時候想象的巫師一樣,留着長長的白色胡子,慈祥、眼神中充滿智慧。鄧布利多和阿瑞亞交流完允許她和那隻叫福克斯的鳳凰玩一會兒,看到阿瑞亞和福克斯愉快地交談,再因為分院帽把她分到赫奇帕奇對分院帽道謝,鄧布利多露出慈愛的笑容。
盡管凱特爾伯恩已經知道如何救助同樣情況的獨角獸,鄧布利多還是決定如果再有類似情況發生,教授們在保證安全的同時最好帶上阿瑞亞,讓她問獨角獸遇襲的具體情況,如有需要,拜托阿瑞亞協助治療。因為鄧布利多,阿瑞亞經曆了不止一次獨角獸救助,他們通過與不同獨角□□流,勾勒出襲擊者的大緻形象:“黑色能漂浮、會吸血、使用黑魔法”阿瑞亞認為是吸血鬼,但這個想法被第三次救的獨角獸否認了,它說它知道吸血鬼是什麼樣,那東西感覺比吸血鬼更邪惡。
通常情況下,凱特爾伯恩教授負責治療,阿瑞亞在一旁與獨角□□談,用戒指确保黑魔法已解除。但不是每一隻獨角獸的傷情都一樣,特殊情況下需要阿瑞亞接替治療。遭受襲擊的獨角獸不止一隻,他們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第一次經曆獨角獸死亡時,阿瑞亞心裡特别難受。那隻獨角獸上次受傷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又被吸了大量的血,盡管阿瑞亞用了很多方法,甚至連伊麗莎白教的心肺複蘇都用了(雖然根本沒有達到心肺複蘇的條件,阿瑞亞甚至不知道獨角獸心髒的具體位置,但她已别無他法),最後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獨角獸變得虛弱。
“對不起,我很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給你止住血,你再喝點補血藥劑堅持一下,我們已經呼叫其他人了。”凱特爾伯恩接替阿瑞亞繼續用手帕壓迫獨角獸的傷口,阿瑞亞則觸碰趴在地上的獨角獸,沾滿銀白色鮮血的手拿着藥瓶湊到獨角獸的嘴邊,但獨角獸已經喝不進去了。
“沒關系……瑞亞,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阿瑞亞聽到獨角獸斷斷續續地安慰她。
“你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獨角獸努力喘了一口氣。
“你可以取走我的血…我的角…做你想做的事”她努力擡起頭,親吻正跪對着她哭泣的阿瑞亞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保佑你,我的孩子。”話音剛落,她永遠低下自己美麗的頭顱。
阿瑞亞呆滞地盯着失去生氣的獨角獸,這隻獨角獸是之前說自己見過吸血鬼的那隻,阿瑞亞沒想過那個邪惡生物竟然會再次找上她。
“女孩,按照獨角獸最後說的做。”阿瑞亞擡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馬人,說話的正是他。
她的腦袋暫時停止思考,隻能機械地聽從馬人的指示接過銀匕首拿出水晶瓶收集血液,再接過馬人遞過來裝有獨角獸角的匣子。
“你想要送她一程嗎?”此刻馬人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絲溫和。
“可以嗎,我想送她。”阿瑞亞打起精神說。
“可以,星星需要按照星軌運行。”馬人說了句她有點聽不懂的話。
“西爾瓦努斯,阿瑞亞我先帶走,之後我會把她平安送到禁林邊緣,如果你擔心可以在海格那等。”馬人的話讓阿瑞亞意識到她現在正跟凱特爾伯恩教授處在禁林裡,教授完全可以強制要求她回城堡。
她祈求地看着凱特爾伯恩:“教授,求求你讓我送她一程。”
凱特爾伯恩看了眼一身狼狽的阿瑞亞,歎了口氣拿出魔杖為她整理儀容:“我會在海格那等你,如果有任何情況,用魔杖發射信号,我教過你的。”
沒等阿瑞亞表達感謝,凱特爾伯恩擡頭看向高大的馬人說:“費倫澤,我信任你,你一定要将阿瑞亞平安送回來。”那個叫費倫澤的馬人點頭。
凱特爾伯恩離開後,森林裡出現另外三名馬人,他們之間沒有交流,其中兩位展開一匹銀色布匹鋪到費倫澤的背上,另一位馬人将獨角獸抱到布上裹好,一株藤蔓自動生長,使得獨角獸的身軀能固定在馬人背上。不知何時一道銀霧出現,指示着前進的道路直到他們抵達一片開滿銀色夜光花的空地。空地上聚集了其他馬人和獨角獸,伊蓮娜向她走來輕碰她的臉以示安慰。馬人們吟唱的似乎是更古老的語言,阿瑞亞聽不懂,她隻看到月光籠罩在那隻獨角獸身上,指引着她化為銀色星塵融入月華回歸星空。
阿瑞亞和凱特爾伯恩教授在回城堡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在分開時凱特爾伯恩用假肢拍了拍阿瑞亞的肩膀,囑咐她好好休息,阿瑞亞點頭回應。回到寝室的阿瑞亞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所幸她平時因為課外學習會比較晚歸,諾拉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晚上阿瑞亞睡覺時夢到那隻獨角獸觸碰她低語:“瑞亞,注意眼睛。”
第二天醒來,阿瑞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麼一個夢,她想獨角獸總不會是在夢中提醒自己不要用眼過度吧,她歎了口氣準備找斯内普進行課後學習。
這次阿瑞亞的敲門聲顯得十分低沉,呼喚斯内普的聲音也不似以往輕快,這讓屋内的斯内普走神想了一下是阿瑞亞轉了性子還是她終于學會了禮儀。阿瑞亞的黑魔法解除藥劑終于釀造得跟範例一模一樣,但此時的她沒有絲毫成功的喜悅,她忍不住問斯内普:“教授,什麼情況下會讓一個生物流血不止?如果補血劑足夠有效,能否維持那個生物的生命直至找到方式止血?有沒有什麼更強大的止血咒或者止血藥劑可以用?”
“肖小姐,你總是這麼多問題,在問問題前你需要先學會自己找答案,關于你自己問的問題,寫一篇論文交給我。”斯内普毫不留情地說。
阿瑞亞沉默地點頭,反常的反應引起斯内普的注意,平時阿瑞亞雖然也隻能接受,但表情不會這麼平靜。“你不說話是對我的要求有什麼不滿嗎?”斯内普停下手裡的工作看着阿瑞亞。
“沒有不滿,教授,我隻是……抱歉教授,我隻是很難受,她死了…獨角獸死了,我幫不了她,明明之前受傷的獨角獸都救活了,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次會失敗。之前的方法不管用,這次我用什麼方法都救不了她。”
“你以為你是梅林或者聖人嗎,肖小姐?”斯内普低沉地問。
“我不是。”阿瑞亞哽咽着說。
“那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救活所有生物?梅林和聖人都做不到的事,你一個愚蠢的學生怎麼可能做到。好了,在教授面前毫無形象,赫奇帕奇扣一分,你現在出去。”
斯内普指了指門,阿瑞亞啜泣着對他點頭說:“教授,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她即将走到門口時轉身回到斯内普桌子前拿出一瓶獨角獸的血說:“獨角獸說我可以取她的血做我想做的事,教授,我覺得這血能在您這發揮最大的價值,再見教授。”
待門合上,斯内普握筆坐在桌後,盯着那瓶銀色血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寂寥,不一會兒他離開座位走進收藏室将瓶子小心放在架子上。他本想轉身離開,但猶豫片刻還是從另一個架上抽出一本記載極效補血劑配方的珍貴孤本。極效補血劑是由超效補血劑加一種關鍵原料制作而成,據說有奇效,可惜的是羊皮紙上記錄關鍵原料和超效補血劑部分原料的字迹變得模糊,隻能根據配方的其他原料羅列順序推測出超效補血劑還需要兩種原料。因為獨角獸的血液是超效補血劑的成分之一,斯内普一直沒打算耗費這個珍貴原料嘗試補全方子,但現在……他看了眼那瓶銀色液體,沉默地将孤本帶出收藏室。
走出地窖門,阿瑞亞并不想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她不希望自己情緒低落的樣子被塞德裡克和諾拉看到,但她現在也無法裝出開心的模樣,她選擇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上樓梯,走出城堡,坐在熟悉地方,拿出另一瓶銀色血液發呆。獨角獸剩下的血不多,最後隻裝滿兩瓶,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能做什麼,也許她應該去查資料完成斯内普交給她的作業,但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做。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
“你手裡拿着什麼?”
阿瑞亞聽到聲音條件反射地将瓶子收進手镯轉頭:“弗雷德、喬治你們為什麼會在這?”
“瑞亞,是我們先問的。算了,我們先回答你好了。”弗雷德蹲下一副拿阿瑞亞沒轍的樣子。
“我們剛訓練完魁地奇準備回城堡。”喬治也坐下回答。
“可這不是從球場回城堡的方向。”阿瑞亞看着穿訓練服的兩兄弟有點疑惑。
“伍德給我們加訓,讓我們繞着黑湖跑一圈。”弗雷德解釋。
“我們隻不過叫了一下伍德。”喬治故作委屈。
“用麥格教授的聲音?”阿瑞亞想起之前跟訓練時發生的事。
“不,瑞亞你怎麼會這麼想?”弗雷德仿佛受到天大的冤枉。
“因為你們有前科。”阿瑞亞還記得伍德從麥格教授辦公室回來時疑惑的樣子。
“真不是麥格教授,這次是‘鄧布利多’叫走他。”喬治笑嘻嘻地說。
“噢,不,别跟我說你們還給了他口令。”阿瑞亞懷疑地說。
“滋滋蜂蜜糖,不錯吧。”兩兄弟還挺自豪。
“可惜我們猜錯口令,伍德很快就發現了。”弗雷德的語氣中充滿遺憾。
“你們活該被罰,我已經在同情伍德了。”阿瑞亞在内心祝福伍德不要再被騙了。
“好了,到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了。”雙胞胎輕快地說。
阿瑞亞本來輕松一點的心情瞬間被打回原形,她低落地掏出瓶子:“這是獨角獸的血,我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呆在這的。”
“你為什麼心情不好?你又想你的……”弗雷德的嘴被喬治捂住。
“今天上午不是你跟斯内普學習的時間嗎,他說你了?”喬治說。
阿瑞亞搖頭:“不是,也許某種程度上斯内普教授還安慰了我。”弗雷德和喬治露出驚恐的表情。
“斯内普?安慰人?這兩個詞是怎麼并列出現在陳述句裡的。”弗雷德一臉不解。
阿瑞亞被逗笑:“所以說是某種程度,我也挺難想象斯内普教授安慰人的樣子。”
“你讓我們都有點猶豫要不要問具體情況了,你還是先說說怎麼弄來這麼一瓶珍貴的……”喬治指着瓶子。
“獨角獸血液。”弗雷德接話。
“所以最近跟着教授一起救獨角獸的學生果然是你,你真厲害,聽說你們至少救了三隻獨角獸。”
阿瑞亞聽到弗雷德的話忍不住露出苦笑:“準确來說隻有兩隻,之前遇到的第三隻獨角獸昨天再次遇襲,我沒能救活她才獲得了這瓶血。”
“那她一定很感激你。”弗雷德沉默了一下回答。
“也很喜歡你,獨角獸不會随意獻出自己的血液。”喬治看到阿瑞亞無意識地抱住瓶子。
“今天斯内普怎麼說的?”喬治問。
“他說聖人和梅林都難以做到拯救所有生物,我一個蠢學生怎麼可能做到。”阿瑞亞如實闡述。
“雖然我不想承認這一點,但除了說你蠢之外他說得對。”弗雷德因為自己認同斯内普說的話做出嘔吐的表情,這讓阿瑞亞的心情變得沒那麼沉重。
“瑞亞,你已經做得很棒了。”喬治輕拍阿瑞亞的上臂。
“謝謝你們,我感覺好多了。”阿瑞亞露出微笑。
“一起回城堡嗎?”弗雷德站起來對阿瑞亞伸出手。
阿瑞亞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你們不是被罰加訓嗎,跑完了?”
“跑完了,走嗎?”一旁的喬治問。
阿瑞亞看了一眼禁林的方向搖搖頭:“你們先回吧,我想再去一個地方。”
“你想去哪,禁林嗎!”——弗雷德順着阿瑞亞的目光感興趣地說。
“禁林的話我們也去!”——喬治也興緻勃勃。
阿瑞亞轉頭看着自己興奮的朋友們,感覺自己的憂傷沖淡了不少:“我想去禁林邊緣,不進禁林,禁林很危險,你們不能自己偷偷去。”
“行吧,那你去禁林邊做什麼?”弗雷德疑惑地問。
“我想去找獨角獸。”阿瑞亞如實說。
“我們也想見一下獨角獸,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呆在遠處等你。”喬治請求。
對話的結果就是韋斯萊雙胞胎坐在海格小屋旁随意堆砌的矮牆上,注視着不遠處的阿瑞亞,隻見她走到禁林邊緣停止腳步,似乎沒有下一步行動。
阿瑞亞看着禁林想又不是那麼想見伊蓮娜,經過一番心理鬥争她最終還是嘗試呼喚伊蓮娜的名字,片刻之間,一隻獨角獸從林間出現,正優雅地向她走來,她的狀态看起來很不錯。
“伊蓮娜?”阿瑞亞不确定地伸出手。
獨角獸主動貼住阿瑞亞的手說:“是我,我聽到你的呼喚。瑞亞,你還好嗎?我仍能感受到你的悲傷。”
“伊蓮娜,我很抱歉昨天沒能救活你的同族,還拿走了她的血和角。”阿瑞亞覺得伊蓮娜推開她也許會讓她更好受,可獨角獸沒有。
“瑞亞,她是自願的,我能感受到她的軀體與靈魂都因你得到淨化,這也是馬人願意邀請你參加葬禮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殺死她的不是你,是那個不知名的東西,你所做的隻是盡力幫助我們,我們知道你和西爾瓦努斯為我們做的一切,不要自責,不要悲傷,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伊蓮娜的話平撫了阿瑞亞的心。
“伊蓮娜,你們能指引我們找到那個東西嗎?我不希望再看到有獨角獸被它傷害了。”女孩撫摸獨角獸的鬃毛悶悶不樂地說。
“我們也無法找到它的蹤影,它就像是林外之物,隻是間歇出現。”伊蓮娜說。
“那你們一定要小心”阿瑞亞擔憂地望着獨角獸。突然她想起自己這段時間泡圖書館的成果雀躍地說:“伊蓮娜,我最近新學了一個抵禦黑暗生物的防禦咒,雖然咒語有期限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但我可以每天給你施一次。”阿瑞亞認真想着對策。
“不用這麼麻煩你,我會小心的。”伊蓮娜的話裡仿佛帶着笑意。
“好,不過既然這次我們碰面了,我還是先給你用上防禦咒以防萬一。”阿瑞亞拿出魔杖對着伊蓮娜認真吟唱用如尼文書寫的咒語,一縷銀藍色的光輝從她的杖尖流淌而出,如水霧般籠罩住伊蓮娜。
“願星辰與你同在。”阿瑞亞背完最後一句話。
光芒消失時,伊蓮娜仰頭發出長鳴,阿瑞亞不知道獨角獸說了什麼,隻見獨角獸繞着自己走了三圈重新觸碰她說:“瑞亞,将我同族贈予你的角縮小,用纏繞在你袍子上的鬃毛編成一條項鍊,貼身戴着它,無論何時都不要把它摘下,包括你在沐浴的時候。”
伊蓮娜看着阿瑞亞将項鍊佩戴好後親吻她的額頭說完“願我們和星辰與你同在”便返回禁林。
等完全看不見伊蓮娜的身影,阿瑞亞才轉身回海格小屋,快靠近矮牆時她發現弗雷德和喬治還在一開始的位置坐着,“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耐得住呆在一個地方不動的。”阿瑞亞邊想邊加速跑向孿生兄弟。
“你們真的乖乖在這等啊?”阿瑞亞好奇地看着兩兄弟,伸手戳了戳他們,結果被突然倒下一動不動的“兩人”吓到,她的驚呼被一隻修長的手堵住。
“唔唔唔唔唔唔唔?”阿瑞亞看着又捂自己嘴的弗雷德。
弗雷德看到阿瑞亞“平靜”下來松開手小聲說:“瑞亞,先離開這我們再跟你說。”
“你們是怎麼回事?”阿瑞亞終于清晰說出這句話。
“瑞亞你猜我們剛在等你時碰到誰?”弗雷德神神秘秘地問。
“不知道,不想猜。”被吓到的阿瑞亞沒好氣地說。
“噢~瑞亞你真無趣。”在阿瑞亞帶點威脅的目光下弗雷德趕緊收斂繼續說:“我們碰到急匆匆的哈利、羅恩和赫敏。”
“他們出現在海格那不是很正常嗎?哈利跟海格關系那麼好。”阿瑞亞還以為弗雷德要說什麼驚天大秘密。
“但他們見到我們時顯得很警惕,還問我們呆在那做什麼,看到我們指着不遠處的你說是在等你,他們好像才放心一點,小羅尼進門前還鬼鬼祟祟地回頭看向我們的位置。”喬治接話。
沒等阿瑞亞開口,弗雷德接着說:“我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們,他們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們就去偷聽了,你猜我們聽到什麼?”
想起剛剛阿瑞亞的回複弗雷德搶先說:“算了,我們還是直接告訴你吧。”
“霍格沃茨的城堡裡有魔法石,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可能很重要,重要到讓不同教授設機關去守護,還有一個叫路威的也在守着它。”喬治神秘地說。
“除此之外,海格的屋子裡還有一個挪威脊背龍蛋!”弗雷德興奮地說。
“龍?那不是很危險?龍蛋有那麼容易獲得嗎。”阿瑞亞拿出《神奇動物在哪裡》翻到介紹挪威脊背龍的那一頁:“它出生後可能一到三個月就能噴火,海格的屋子可是背靠禁林,森林大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瑞亞,重點不在這,那可是龍诶,一個巫師一生能見過幾次龍。”喬治也興緻勃勃。
“我見過很多龍皮手套。”阿瑞亞面無表情地吐槽。
“瑞亞,你真的太無聊了,我們也去看看龍吧,我們可以去威脅羅恩。”弗雷德像隻小狗一樣看着阿瑞亞。
“請不要把威脅你親弟弟這麼簡單就說出來,我得去告訴教授這件事。”阿瑞亞不為所動,準備行動但被阻止。
喬治攔腰抱住即将疾走的阿瑞亞:“瑞亞,别,在霍格沃茨養龍是違規的,你希望看到海格因為這個被解雇嗎,他隻是個無知的大高個而已,他要是離開霍格沃茨可就無處可去了。”
喬治的話成功阻止準備掙紮的阿瑞亞:“你先松開我。”喬治乖巧地放開。
“那你們有什麼解決辦法嗎?”阿瑞亞轉身插手審視這兩個搗蛋鬼。
“如果蛋是死的,孵不出來當然沒問題。也有可能海格被騙,那其實是可飼養動物的蛋,也不會有問題。”弗雷德開始分析。
“如果真的孵出來火龍,我們的哥哥查理就在羅馬尼亞養龍,可以聯系他把龍接走。”喬治補充說明。
“我感覺你們就是想親眼看龍。”阿瑞亞懷疑地看着雙胞胎。
“你又冤枉我們,我們真的會傷心的!”雙胞胎一齊露出委屈的表情。
“如果真的是龍,你們能确保它一定會被送走嗎?海格不願意怎麼辦。”阿瑞亞雖然知道他們是裝的,但她的态度還是軟化下來。
“肯定可以,我們可以去威脅海格。”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地說。
“請不要把威脅别人也這麼輕易說出來。”阿瑞亞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我可以先不去告訴教授,但你們要看着點,及時解決問題,有什麼變動也要告訴我,否則你們懂的。”阿瑞亞警告地看着這兩人。
“瑞亞,你沒發現你現在就是在威脅我們嗎?”喬治舉手。
“才沒有,我隻是想說我會一直盯着你們的。”阿瑞亞否認。
“這句更像威脅了。”弗雷德舉手加一。
阿瑞亞想說的話在嘴巴裡轉了一圈沒吐出來,最後隻能對着雙子說:“快回去,天都要黑了,别在外面晃蕩了。”
“好的,瑞亞教授。”雙子敬了個禮。
阿瑞亞扶額,已經不想溝通的她示意他們繼續前進。滿腦子都是龍的三人忘了另一個重要的東西——被教授守護的魔法石。
校醫院裡阿瑞亞看着躺在床上,一隻手又腫又綠,一看就像中毒的羅恩,聽龐弗雷夫人正在問他手是被什麼咬的,羅恩回答說是狗。這騙誰呢,背後長脊隆、會噴火别名叫挪威脊背龍的狗是吧。不過龐弗雷夫人好像放棄詢問直接給羅恩用了藥,阿瑞亞過去試探口風,龐弗雷小聲對她說:“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奇怪的東西咬了,我問他兩次都說是狗咬的,我真想不起來什麼狗能咬成這樣,我隻能給他先解毒看看有沒有用。”說完,龐弗雷接着去準備其他東西。
阿瑞亞走到羅恩床邊,嚴肅地看着羅恩問:“羅恩,怎麼回事,你到底被什麼咬了?”
羅恩看着有點莫麗風範的阿瑞亞堅持說:“瑞亞,我就是被狗咬的。”
阿瑞亞都想抽羅恩了,“那你告訴我是什麼狗有這麼毒的毒性。你知道嗎,如果真的是你不認識的狗就算了,但如果你知道咬你的東西是什麼還故意隐瞞,這是會影響你的救治的,有時甚至會要了你的命,你如果出事怎麼辦!”阿瑞亞看着不珍惜身體的羅恩恨鐵不成鋼地說。
阿瑞亞都不知道魔法世界裡的巫師怎麼了,是因為有魔法所以能随意折騰自己的身體嗎?弗雷德和喬治也是,有時候訓練魁地奇拼起來的塞德裡克也是,現在羅恩也變成這樣,從小被伊麗莎白教育要珍惜生命的阿瑞亞真的一點也不明白。看到還是不願坦白的羅恩,阿瑞亞确定龐弗雷夫人的藥有用後生氣地離開醫療翼。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喬治、弗雷德和塞德裡克不明白為什麼阿瑞亞見到他們就怨念滿滿,愛理不理。
“現在是什麼情況?羅恩都已經被咬成那個鬼樣子了,龍怎麼還沒送走。”阿瑞亞這幾天看到還在醫療翼呆着的羅恩就火大,她來到有求必應屋沒好氣地看着弗雷德和喬治。
“他們打算這周六午夜就把龍送走。”弗雷德看着阿瑞亞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
“我們很确定他們已經聯絡上查理了。”喬治現在也不敢惹阿瑞亞。
“好,周天如果龍還在霍格沃茨,我一定會告訴教授,算了,我直接告訴校長,校長似乎跟海格的關系好點,我要回公共休息室了,希望下次聽到的是好消息。”阿瑞亞準備離開但被攔住。
“瑞亞,你最近為什麼一看到我們臉色就變臭?”
“迪戈裡好像也沒得到你的好臉色。”
“是他連累我們了嗎?”
“還是說我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
“但我們最近也沒做什麼。”
弗雷德和喬治一人一句,最後阿瑞亞隻能投降把緣由都說了,結果他們的關注點跑偏。
“原來是小羅尼連累了我們。”喬治恍然大悟。
“我們去找小羅尼好好玩玩吧。”弗雷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