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在他家。”李麻子說到這兒竟抽噎起來:“我以後再也不去偷别人家了,老天爺、不,王老大,我發誓,我一定好好做人,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玉看他這樣,嫌棄的一把松開提他衣服的手,又在他身上左右擦了擦手指。
隻在他身上擦還不夠,他又拽着謝伊的袖袍,仔細的擦拭了一番。
謝伊:“……”
她面無表情的掃一眼沈玉,隻見他表情大爺似的,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擦完了才擡頭對謝伊說:“謝小美人,小爺借用你一下衣服。”
輕抽了下嘴角,謝伊沒有發聲,算了,不能跟一個智商低下的人計較。
轉頭看着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跪着磕頭發誓的李麻子,謝伊繼續問他:“你去王老大家是想偷什麼?銀子?”
李麻子慌亂的否認:“不、我沒拿,我沒偷銀子。”
“沒有銀子,沒找到銀子、”
宋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他蹲下拽停李麻子,道:“你在王老大家什麼地方看見的他?”
李麻子還在不停搖頭:“沒有,他的密道裡沒有銀子,我沒拿銀子。”
又是密道。
謝伊看向宋書:“宋大人,我們現在要快點去了。”
宋書也凝了眉:“走。”
昨日他們發現的那間密道通往的地方是黑衣人口中的暗室,而今天來找這個,就是柳青口中通往城外密道了。
擡開王老大的床,密道入口已經被人打開了,宋書先擡腳走了下去,謝伊随後,沈玉最後跟着。
密道很深也很安靜,三人走了很久才看見一處岔路口,左側那方柳青說是通往城外的,那右側這個就是通往城内的了。
三人不約而同的選了右側,剛進去沒幾步,就從前方飛出來幾隻暗箭。
抽劍把飛出來的暗箭打斷,宋書聲音冷沉了些:“有機關,小心些。”
謝伊輕呼了一口氣,點頭嗯了聲,這條密道到底通往哪裡,竟然還設置了機關。
沈玉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聲,他的臉隐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晰。
蠟燭的燈光照着前路,謝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但不知道為什麼除了一開始的機關外,後面就再沒有出現過暗箭或者其他東西。
良久,終于走到盡頭,頭頂吵鬧的叫喝聲隔了一塊木闆也聽的極為清晰。
“大!大!”
“小!”
“小!”
從密道裡上來,謝伊凝視了一圈,她們現在這個地方是個後院?
“唉!”遺憾的不甘的長歎聲從屋内依次傳出來,有人後悔的說:“我就說是小,怎麼就選了個大呢!”
有人的聲音很興奮:“赢了赢了。”
謝伊疑惑的問出聲:“這是……”
宋書看一眼沈玉,道:“這個地方沈玉應該熟悉的很。”
“嗯?”沈玉嘴角放大:“這不是賭坊嗎?怎麼把小爺帶到這兒了,這王老大興趣倒是跟小爺一樣。”
他說着就要往屋内鑽:“剛好小爺手癢了,來試兩把。”
謝伊看一眼宋書後忙拉住他:“沈玉!我們現在在查案!”
“好嘛,”沈玉停下:“那小爺就給謝小美人你個面子。”
三人從後院的入口處進屋,店小厮一眼就看見了沈玉,他跑過來接待:“沈公子,還是之前的位置嗎?”
“不是,小爺我來查案。”
店小厮奇怪:“啊?”他探頭冷不丁的看到一身捕快服的宋書,吓得退後了兩步:“宋……宋大人,您怎麼來了?我們店又……怎麼了?”
宋書冷聲道:“把秦松叫過來。”
秦松,是他們的老闆。
小厮不敢再問,忙去叫人了。
秦松把他們幾個請到屋子裡,疑惑着開口:“官爺,怎麼了?”
宋書問他:“你跟王老大什麼關系?”
秦松:“王老大?哪個王老大?”
謝伊眯了眼開口:“你後院密道通往的地方,住着的人是誰秦老闆不知道嗎?”
秦松瞪大眼:“什麼密道?我後院裡有密道嗎?”
沈玉拍了拍桌子:“秦松,你最好給小爺老實交代!小爺等着出大理寺呢!”
秦松一副受冤的樣子:“沈公子,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密道。”
“不過,你們要是問的是前兩天死的那個王老大,我确實知道一些事情。”
他繼續說:“這件事,他一直讓我瞞着,不過現在人都死了,說出來也無妨。”
“王老大在我這記得名字不叫王老大,叫王甲,你們可能不知道,雖然他平日裡看着老實,但卻是一個及其嗜賭的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