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把扇子拿下一點,擋着臉了……”
次日一早,雲秋就被曉月喚醒,盛裝打扮後,坐在荷花池邊拍照。雲秋睡眼懵惺的樣子,搭配着朦胧的天光和清晨淡薄的霧氣,顯得仙氣飄飄。
“曉月,這麼暗的天,能拍的清楚嗎?”一縷微風吹亂了雲秋的頭發,雲秋把頭發撥到一邊。
“放心,我這個是自動補光的照相機,科技文明的最新産品,保管張張是大片。”曉月又換了幾個角度拍照,“等會子太陽出來了,啊姐你就拿着花,去屋頂上與日出合照。換一把扇子,這把扇子拍完了。”
“行吧!聽你的。”雲秋換了一把扇子,又換了一身裝扮。說句實話,這法衣的一鍵換裝功能,簡直不要太好用了。
一邊的屋頂上,羽衣和輝夜正在嗑瓜子。羽衣道:“鴉羽大人是不是無聊了,整天像個小孩子一樣,玩這種遊戲。”
“好像是百年前突然冒出來的愛好,為了這個愛好,不僅四處求人撒人情,還養了一堆凡人畫師。”輝夜看向正對着雲秋位置的走廊,那裡有一堆畫師,正在給雲秋畫肖像,“那些畫師被嬌養的太好了,都敢對神明甩臉子了,真是不知好歹。”
羽衣道:“我懷疑鴉羽大人受刺激了,百年前他不是剛好消失過一段時間嗎?”
輝夜道:“能受什麼刺激?我看就是純無聊了。”
“剛好姬君在這裡,要不……”
“不要,鴉羽大人的事,我們最好别插手。”
“輝夜,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羽衣停下嗑瓜子,神情嚴肅地盯着輝夜。
輝夜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你知道什麼人活得最長嗎?”
“什麼人?”
“聰明人聰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做,從不觸别人的逆鱗,所以活的長。蠢人看不透,不知道,所以觸不到逆鱗,也能活得長。既不聰明又不蠢的人,既不會避禍又愛自做聰明,所以死得快。”
羽衣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所以我不該管嗎?”
“你就不該提。”輝夜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你猜為什麼,當年鴉羽大人不帶上我們,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
“可……”
“如果鴉羽大人需要的話,他自然會提。”輝夜露出一個灑脫的微笑,輕飄飄道,“若真想報答鴉羽大人,幫他掃平障礙就好了。誰是障礙,到了時候,鴉羽大人自然會說的。”
羽衣徹底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嗑瓜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又過了一會兒,羽衣才道:“就是,那些畫師就是狗眼看人低。上次我去求畫,都被奚落了一頓。”
“哦,怎麼說的?”輝夜立馬來了興趣,“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羽衣紅了眼眶,委屈道:“他說我山豬吃不了細糠,畫到我手裡就是浪費,多少錢都不給我畫……”
“哈哈哈……”輝夜開懷大笑。
拍了一整天,雲秋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倒不是身體有多累,雲秋作為一個修仙者,體力還是很OK的。就是心特别累,差不多就是那種,跟媽媽逛了一整天,結果啥也沒買的那種心累吧!曉月又樂呵呵地跑去跟鴉羽交易了,沒過多久,就興沖沖的回來了。
“啊姐,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買到我最喜歡的谷子了。”曉月打開一個大木箱,裡面是分成的,每一層都十分精緻。第一層是一張巨大的畫卡,一個二十七八歲,成熟知性的女子,跟明心在櫻花飄落的走廊上喝茶。
雲秋眼皮一跳,心中暗道:“這不是王素秋隕落之前的場景嗎?雖然畫得很唯美,但下一刻就隕落了。”
其他層擺放了一些手繪小卡和一些徽章、印章、立牌、小型擺件等。雲秋小心扒拉了幾下,發現全部都是一個柄圖的。見此,雲秋不禁問詢:“曉月,你還有換其她的嗎?”
“沒有了,這個圖我超級喜歡,就全部換過來了。”曉月拿起那張大畫卡,小心擦拭了兩下,“這張圖還是畫修畫的,注入靈力後,就可以進入畫中,看着畫中人喝茶。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根本就畫不出這難得的好景,憑空想象是撐不起畫境的。”
曉月的嘴角翹起,連AK都難壓:“我現在還畫不出畫境,所以這是我唯一具有畫境的卡,實在是太珍貴了,我太喜歡了。”
雲秋面無表情道:“我出去上個廁所。”
曉月表情僵住,她正打算分享自己的快樂呢!結果雲秋來了這麼一句。雲秋出門後直接去了隔壁茶室,鴉羽還在茶室裡,見到雲秋後也沒有意外,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鴉羽把一杯茶放到雲秋面前:“姬君,這是雲霧醒神茶,請慢用。”
“鴉羽,你這樣逗弄小孩子,有點過了吧!”雲秋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水不冷不燙,到是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