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羽施施然道：“姬君此言差矣，我送的東西既無瑕疵，又非次品，哪裡有問題了？交換雙方你情我願，都很滿意，又有何不可？”

雲秋無奈道：“她已經吃過一次類似的虧了，如果她真的願意，上次就不會那麼生氣了。你既然知道，就總得照顧一下人家小姑娘的心情吧！”

“是她生的遲，才吃了不知内情的虧，與我何幹。”鴉羽輕笑道，“今日她有姬君出頭，不知這芸芸衆生，又有誰來出頭。”

雲秋表情嚴肅起來，沉聲道：“鴉羽，這隻是一件小事情，你就非得上價值嗎？”

鴉羽反駁：“姬君，這隻是一件小事情，你就非得出頭嗎？”

雲秋眼睛半眯，忽然溫柔起來，輕笑道：“鴉羽，你若是想說什麼？但說無妨，今日我聽得，必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鴉羽眼神一暗，冷聲道：“姬君……”

“曉月……”雲秋與鴉羽談了半宿，醉醺醺地回了房間，曉月看到雲秋進門，忙爬起來扶雲秋。

“曉月，給你看個好東西……”雲秋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大卡，雖然沒有曉月那張大，卻張張都是精品，而且全部都具有畫境。

“哇，這麼多。”曉月眼睛都直了。

“還有呢！”雲秋抖了抖袖子，一大堆手繪小卡落下。

“哇，啊姐你好厲害。”曉月開心地跳了起來，也顧不上扶雲秋了，趕忙俯身撿了起來。幸好這些卡都有法術保護，否則這麼一扔，保管出瑕了。

雲秋往床上一趟，立刻就睡去了。曉月停下撿卡的動作，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朗聲對着門外道：“去茶室裡看看神君吧！或許那位也醉了。”

蹲在屋頂的輝夜翻下來，走向茶室。打開茶室門後，就看到了一地酒瓶，鴉羽毫無形象地躺在酒瓶中間，睡得正香。輝夜搖頭歎息，無聲道：“鴉羽大人，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幾日後，玩的正嗨的曉月突然道：“啊姐，時機到了，我們去拜訪林姨吧！”

“也好，幾日沒有見到星夜，也不知他過得如何。”雲秋衣着華貴，滿頭珠翠，她拿起一枚精美的糕點，優雅地咬了一口。這幾天确實是養尊處優了，也算是難得的開心日子。

頓了頓，雲秋道：“曉月，你拿到林小雅的地址了嗎？”

曉月道：“當然，我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和神君加了好友。問地址這種小事情，在網上問一下就好了。”

其實林小雅住的并不遠，就在城主府後面，一條小巷子的盡頭，一座不算大的獨門小院裡。雲秋看了一眼身後宏偉的城主府，又看了一眼小巧雅緻的院落。據說這一塊，是鴉羽神君專門用來安置畫師的地方，雖然不在城主府裡，卻治安極好。現在看來，安置的恐怕不止畫師吧！

曉月推開院門，林小雅正在院中喂魚，見到是曉月之後，不由輕笑道：“你這頑童，觀海大神讓你來拜訪我，你到今日方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曉月放下一壇子酒，“林姨，我給你帶了好酒來，此酒名為解憂。”

雲秋道：“林小雅，你怎麼會在這裡？”

“唉”林小雅歎息：“皇竹案已經完結了，皇竹頂了所有的罪過，被判處死刑并立即執行。有人舉報我暴力執法，有假公濟私之嫌，萬界聯盟勒令我退役，這會子，正在等待最終判決呢！”

雲秋……

曉月道：“原來如此，看來林姨礙了不少人的眼啊！”

林小雅嗤笑道：“礙眼倒是小事情，或許還擋了人家的路。且看情況吧！看看誰來接手執法隊。”

“打擾了。”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袈裟，滿臉愁容的僧人，正站在門口。

林小雅臉色大變，驚聲尖叫道：“法空，怎麼是你？”

“阿彌陀佛”僧人低頭，既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林小雅的情緒有點子激動，甚至都已經破音了：“怎麼能是你，怎麼可以是你。”

林小雅指着僧人道：“你給我出去，我的執法隊，絕對不會交給你……”

“貧僧既然來了，就不是通知，而是結果。”僧人脾氣很好，他隻是眉頭緊皺，用最平淡的聲音說話，并沒有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