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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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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3月,臘戍——遠征軍指揮部會議室

會議室内,燈光微微晃動,牆上挂着緬甸作戰地圖,長桌中央擺放着各種情報文件,戰況沙盤已經推演數次。房間裡聚集着遠征軍的最高指揮官們,杜聿明少将坐在正中央,左側是中國戰區參謀長史迪威,右側是新任英緬總司令亞曆山大及其參謀胡敦。

英國人神色凝重,态度卻較為緩和。仰光已失,英軍在緬甸南部已無險可守,急需中方介入穩定戰線。遠征軍雖已入緬,但補給線尚未穩固,貿然推進風險極大。三方都明白,這場會議的關鍵不在于是否要戰,而在于如何打、如何協調、如何确保戰線穩定。

史迪威率先開口,語調低沉但堅定:“日軍的戰役軸心明顯指向緬甸中部,他們的目标不會止步于仰光,而是控制整條伊洛瓦底江防線(Irrawaddy Line),最終直逼印度阿薩姆邦,切斷滇緬公路。這不僅是對中國戰局的威脅,更是對整個東南亞戰場的威脅。”

杜聿明微微颔首,指着地圖上的紅色箭頭标注處:“日軍第十五軍已經完成戰略展開,現階段的兵力主力是第五十五師團,該師團正沿着仰光—曼德勒軸線快速北進,此外,第十八師團也可能從側翼配合進攻。英軍戰線已完全崩潰,我們必須迅速建立防禦工事,阻止其繼續推進。”

亞曆山大低頭看着情報,緩緩說道:“英軍現階段的防禦重心集中在同古(Toungoo)一線,但兵力不足,第17印度師損失慘重,無法形成有效戰鬥力。如果不能盡快構築新的防線,緬甸将徹底丢失。”

“所以我們的目标很清楚——必須以同古為核心建立防禦體系,随後伺機反攻。”史迪威用手指在地圖上重重一點,目光掃過衆人。

杜聿明接過話:“既然決定了以同古為核心,那麼問題就變成了如何守、如何攻、如何确保後勤。”

英軍參謀胡敦在筆記本上劃了一筆,擡頭道:“我們建議在同古—東籲一線采取梯次防禦(Defense-in-Depth),構築多層防線,以拖慢日軍推進速度,為遠征軍主力争取時間。”

杜聿明點頭:“梯次防禦的核心在于兵力編組和火力配置,日軍最擅長利用快速穿插突破,我們不能将主力壓在第一道防線上,否則很容易被各個擊破。我建議以新22師作為第一道防線,堅守同古,構築縱深戰鬥陣地(Defense Zone),主力布置在城北15公裡處,以防止遭受合圍。”

史迪威同意道:“我完全支持這個思路,我們不能孤注一擲,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同古城區,否則一旦失守,我們将沒有回旋餘地。”

亞曆山大用筆在地圖上畫了一道紅線,補充道:“東籲至同古之間的公路沿線,我們可以動員部分工兵構築野戰工事(Field Fortifications),在主要路口、河流交彙點設立戰術節點(Key Tactical Points),部署輕型火炮和反坦克炮。”

杜聿明轉頭看向英軍:“英軍能夠提供多少火力支援?”

胡敦翻閱手頭文件,說道:“我們目前在同古附近尚存若幹25磅榴彈炮(QF 25-pounder),但炮彈儲備有限。此外,重型反坦克火力嚴重不足,隻有兩門6磅反坦克炮(QF 6-pounder),恐怕無法形成有效的反裝甲屏障。”

杜聿明皺起眉頭:“日軍第五十五師團的裝甲部隊至少有30輛97式坦克(Type 97 Chi-Ha),而我們隻有75mm山炮,恐怕不足以阻擋其突破。”

史迪威緩緩點頭,沉思片刻,說道:“我們可以利用縱深設伏(Defense-in-Depth with Ambushes),在同古以北的狹窄地段設置反坦克雷區,結合步兵反坦克戰術,盡可能拖延日軍進攻節奏。”

杜聿明點頭:“這個思路可行。新22師在同古主防,200師預備隊配置在東籲一帶機動支援,必要時展開反包圍(Counter-Envelopment)。但我們需要确保補給線不被切斷,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馬丁上尉一直在會議上保持沉默,此時終于開口:“各位,在讨論進攻前,我們需要确保後勤穩定。燃油問題我們可以解決,但彈藥方面,我們主要儲備的是.303口徑步槍彈和9mm手槍彈,至于你們遠征軍的7.92mm毛瑟彈和75mm炮彈,數量有限。”

杜聿明臉色微沉:“也就是說,我們的部隊很可能會在戰鬥中彈藥不足?”

馬丁有些無奈地攤手:“我們盡量協調,但要在短時間内滿足所有需求,難度很大。”

杜聿明歎了口氣,轉向史迪威:“美軍能否盡快提供彈藥支援?”

史迪威緩緩點頭:“我會向重慶轉達請求,但美方的物資也需要時間運輸,短期内恐怕難以解決。”

杜聿明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那就隻能用戰術彌補裝備的劣勢了。”

讨論了防禦計劃後,史迪威終于進入反攻計劃的讨論。

“當日軍在同古投入主力時,我們将在敵軍側翼展開鉗形攻勢(Pincer Movement)。”他指着地圖上的地形:“新38師将向西側繞行,利用密林掩護,實施包抄作戰(Flanking Maneuver)。”

杜聿明補充:“與此同時,200師将向東迂回,切斷日軍後方補給線,迫使敵軍不得不在同古死戰。”

英軍代表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亞曆山大點頭:“這個方案可行,我們全力支持。”

林安站在他的杜聿明後方,雙手抱着記錄本,低頭翻了翻自己的筆記。她的眼睛在記錄的術語上一行行掃過:“梯次防禦”“戰術撤退”“多層火力配置”“炮兵預備隊”……這些字眼在紙面上排列得整整齊齊,可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英文已經夠用了。但戰術讨論中的那些詞彙——“縱深戰線”、“集群打擊”、“火力壓制”、“預備隊機動”,哪怕她能聽懂概念,轉換成精準的英語,或者從英語轉換回清晰的中文,仍舊讓她感到吃力。她越來越明白——流利的日常英語和戰場上的翻譯,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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