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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腦洞番外】感情線/劇透/與正文無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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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想搞黃色…這兩人純性無愛)

1943年秋,仰光反攻勝利之後

地點:仰光,盟軍慶功宴

戰局終于扭轉,仰光的收複讓所有人松了一口氣。慶功宴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美軍軍官興奮地講着他們在緬甸戰場上的戰鬥經曆,英國人則對這場勝利有些矜持的得意,而中國軍官們,則大多沉默地微笑着,偶爾碰杯慶祝,但仍然保持着一種克制的内斂。

林安坐在一側,舉着酒杯,一直在聽别人講話,自己卻沒怎麼開口。

她的心緒仍然沒有平靜,目光下意識地在宴會廳中掃過,最終落在廖耀湘的身上。

他與幾名軍官坐在一起,神情溫和,言談間帶着幾分勝利後的輕松。他的身側,是他的妻子——那個溫婉端莊的女子,正低頭替他整理軍裝上的勳章。

這一幕莫名刺痛了林安的心。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該有任何情緒,可心裡那點沉悶,怎麼都壓不下去。

她微微低頭,抿了一口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她忽然覺得,這樣冷靜又有什麼意義?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克制、隐藏,把那些情緒埋在心底,可最後,結果又如何?

她想要一點别的東西,哪怕隻是一點短暫的情緒宣洩。

“林小姐,願意跳一支舞嗎?”

一個低沉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林安回過神,擡頭一看,竟然是孫立人。

她微微愣了一下。

她和孫立人認識,但一直沒有太多私人交情。雖然她曾在軍方會議和戰場上與他有過交流,但大多數時候,孫立人是沉穩的、克制的,甚至帶着一絲不易接近的氣質。

她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主動邀請她跳舞。

林安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随即緩緩伸出手。

“榮幸之至。”她輕聲道。

舞曲是緩慢的藍色多瑙河,帶着一種優雅的韻律。

孫立人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扶在她的腰側,動作克制而沉穩。

林安則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随着音樂的節奏移動腳步。

她有些意外——孫立人跳舞比她想象得還要好。他不是那種隻會機械性帶舞伴移動的舞者,而是帶着一種遊刃有餘的熟練,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給足舞伴空間的同時,又能精确地掌控節奏。

“沒想到孫長官的舞技這麼好。”她微微一笑,主動開口道。

孫立人低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偶爾跳一跳。”

“軍校生也跳舞?”

“軍校生也是人。”他淡淡道,目光微微下沉,落在她的眉眼之間,“你學過?”

林安輕輕點頭,“最近補了幾節課。”

“看得出來。”孫立人輕聲道,“但還是缺少些自信。”

林安輕輕挑眉,“我很自信。”

孫立人唇角輕輕彎了彎,低聲道:“那就看你接不接受我的帶領。”

說完,他突然微微加快了腳步,一個旋轉,帶着林安輕輕地轉了一圈。

林安猝不及防地被帶着轉了一下,裙擺輕輕揚起,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手臂。

當她重新站穩時,才發現他們的距離近了一些。

他的掌心微微有些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林安微微仰頭,看着他沉靜而深邃的目光,心跳有一瞬間的紊亂。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的距離,似乎有些太近了。

但她沒有後退。

一曲終了,舞池裡的人緩緩散開。

孫立人松開了她的手,微微颔首,“不錯,進步很快。”

林安輕輕笑了一下,心跳仍然有些快,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目光掃了一眼宴會廳,發現廖耀湘仍然和他的妻子在一起,神情溫和,和剛才沒有任何變化。

她的心頭忽然泛起一絲極淡的苦澀。

這一刻,她忽然不想回房間獨處。

她的目光微微一動,看向孫立人,輕聲說道:“長官,今天晚上……還想再聊聊嗎?”

孫立人看了她一眼,眸色沉靜,片刻後,淡淡道:“好。”

床榻上的衣物淩亂地散落一地,空氣中殘留着暧昧的氣息。

孫立人平靜地凝視着林安,眼神中帶着些許不易察覺的訝異。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肩膀,觸及到些許未幹的血迹,目光微微一沉。

“林安……”他的聲音低沉,透着一絲不确定,“你以前……沒有過?”

林安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目光清亮,沒有絲毫不安或者羞澀,甚至帶着一絲淡淡的疲憊和漫不經心。

她輕輕擡手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微微挑眉:“嗯,第一次。”

孫立人沉默了一瞬,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像是在試圖看透她的心思。

他本以為她會有些羞赧,或許會小心翼翼,或許會有些情緒起伏,可她的态度卻平靜得讓他意外——甚至比他這個經曆過太多的男人還要淡定。

“你……”孫立人看着她,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複雜,“這樣随意?”

林安轉頭看向他,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孫長官,我們都是成年人。”

孫立人輕輕眯了眯眼,盯着她的神色,似乎在判斷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她的眼神坦然,甚至帶着一絲心滿意足的慵懶。

忽然,她的眉頭緊緊皺起,“要是懷孕了就完了,得去找點避孕藥了。”

孫立人靜靜地看着她,神色有些複雜,“我結婚十幾年了,還沒有孩子。年輕的時候在清華打球的時候受了傷。”

林安怔了一下,眼底的緊張瞬間褪去,随即輕輕松了一口氣,靠在床頭,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太好了。”她喃喃道,甚至直接伸手抱住了他,腦袋輕輕抵在他的肩上。

孫立人感受到她毫無防備的動作,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地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這反應……”他低聲道,“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林安靠在他懷裡,低低笑了一聲,語氣慵懶又随意:“我還想再來一次……”

孫立人:“……”

他一瞬間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忍不住低頭看着她:“林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林安擡眸,理直氣壯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目光清澈:“當然知道。”

孫立人無奈地看着她,半晌,輕輕歎了口氣,擡手揉了揉她的額角,低聲道:“你第一次,已經……流血了,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别折騰自己。”

林安輕輕“啧”了一聲,有些不滿地癟了癟嘴,但也沒有堅持。她閉上眼睛,輕輕靠回他的懷裡,帶着一點點心滿意足的意味,低聲嘟囔了一句:“好吧,那以後再說。”

孫立人聽着她的聲音,低頭看着懷裡的這個姑娘,眼神中透出一絲無奈和一絲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她明明是第一次,可她卻沒有絲毫的羞澀和不安,甚至比他更坦然、更果斷……

這女孩……

————————

第二次,重慶軍政部,林安的辦公室

夜色沉沉,重慶的空氣裡還帶着白天殘留的潮濕。窗外,軍政部大樓的庭院裡,衛兵偶爾走過,皮靴踏在青石闆上,聲音沉穩而規律。

林安坐在辦公桌後,桌上攤着幾份戰報和美援物資清單,她手裡轉着一支鋼筆,目光落在文件上,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随即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還在忙?”

林安擡頭,看見孫立人站在門口,軍裝整齊,外套搭在臂彎間,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她笑了笑,随手将文件翻了個面,壓在案頭:“怎麼,孫長官這時候還沒回去休息?”

孫立人進了門,順手把門帶上,語氣淡淡的:“本來要走的,路過這裡,順便看看你。”他掃了一眼她桌上的文件,微微挑眉,“你這種工作态度,委員長該高興。”

林安輕哼一聲,靠在椅背上,語氣随意:“委員長高不高興我不知道,我自己快被這些數據折騰瘋了。美援這東西……算是個好東西,但也算是個燙手的山芋。”

孫立人笑了一下,沒有接話,反倒走到一旁的書架邊,随手抽了一本書翻了翻。他低頭看着書頁,随意地問道:“你不是該高興嗎?你和美國人打得火熱,他們可比委員長更信任你。”

林安的眉頭微微一動,擡眸看向他,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片刻後,她輕輕放下鋼筆,語氣平緩:“你最近,和美國情報部門走得太近了。”

孫立人翻書的手頓了一下,微微側眸,看向她:“你不也一樣?”

林安歎了口氣,語氣不疾不徐:“我不一樣。”

她目光沉穩,望着他,語氣輕柔卻透着不容忽視的認真:“你是帶兵官,委員長能放心嗎?”

孫立人微微一怔,書頁在指間停頓了片刻,他垂眸看着書,似乎在思索她的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書頁的邊緣。空氣裡沉靜了幾秒,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合上書,轉過身,看着林安。

他的目光深沉,像是在試圖看透她的想法,但最終,他隻是緩緩走近,站到她的辦公桌旁,低頭看着她,手指無意識地沿着她的肩胛骨滑動,動作輕柔而漫不經心,像是随意的安撫,又像是一種習慣性的試探。

林安被他指尖的溫度微微驚了一下,背脊輕輕一顫,目光一瞬間微微閃動。她本能地擡眸看他,發現孫立人正低頭看着她,目光裡帶着一絲她看不透的意味。

她的心跳有一瞬間的紊亂。

林安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一揚,低聲道:“孫長官,我可是認真的。”

孫立人垂眸看着她,片刻後,他輕笑了一聲,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低啞:“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角,語氣緩緩,“可你又在緊張什麼?”

林安心頭一跳,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但孫立人的手卻沒有收回,依舊輕輕摩挲着她的後背,指尖若有似無地落在她的頸側,觸感溫熱而暧昧。

她忽然覺得辦公室裡的空氣有點燥熱。

林安擡眼看着他,眼神微微深了一些,她輕輕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做什麼決定。

下一秒,她伸手扣住孫立人的後頸,微微用力,将自己拉近了一些,踮起腳,吻了上去。

孫立人微微睜大眼,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會主動。但僅僅是一瞬,他便回過神,低低笑了一聲,随即扣住她的腰,将她直接拉進懷裡,低頭反客為主地吻了回去。

這一次,比起上次在仰光的倉促,這個吻更加從容,也更加自然。他的手掌穩穩地托住她的後背,帶着克制的溫柔,唇齒間的觸感一點點加深,林安有些呼吸不穩,卻沒有退縮,反而攬住他的脖子,更加貼近。

桌上的文件被她的手肘碰翻,散落了一地。

兩人都沒有管。

林安被他抱着,後背貼在辦公桌的邊緣,裙擺微微散開,露出一點雪白的膝蓋,孫立人的指尖緩緩滑下,沿着她的腰線落在她的大腿側,力道并不急促,卻透着某種隐隐的控制力。

她的理智在搖搖欲墜間,最後一點防線也不複存在。

屋外,走廊的燈光映在玻璃窗上,照出兩人交纏的影子,吻得難分難舍,暧昧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直到孫立人低聲呢喃了一句:“關燈。”

然後——

燈暗了。

事後,林安躺在沙發上,頭發有些淩亂,臉頰上還殘留着一點潮熱。孫立人坐在沙發另一端,襯衫的領口敞開着,手裡夾着一根煙,表情帶着一點懶散的餍足。

林安偏過頭,看着他,語氣有些沙啞:“所以,你還是要小心點。”

孫立人吸了一口煙,目光沉靜地落在她身上,低笑了一聲:“你可真是個矛盾的人。”

林安輕輕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趴在沙發扶手上,側臉貼着柔軟的布料,聲音微微低了些:“委員長已經不喜歡美軍插手太多,你心裡清楚。”

孫立人沒說話,隻是眯着眼看她,煙霧緩緩從指間散開,模糊了他的神色。

林安擡起眼睛,看着他,語氣忽然認真起來:“孫長官,我是為你好。”

孫立人微微一頓,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良久,他伸手将她拉近,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我知道。”

然後,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夜,他們沒有再多說什麼,窗外的夜風輕輕吹過,吹亂了落在地上的文件,也吹散了屋内最後一點沉默。

————————

第三次,新一軍軍部

他們的關系已經默契到不需要多餘的言語。林安一走進孫立人的辦公室,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微微揚起,那點意味不言而喻。

孫立人擡頭,看着她,心領神會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朝她微微一笑,語氣帶着點調侃:“林小姐,視察什麼?”

林安輕輕勾了勾唇,走近幾步,順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語氣漫不經心:“新一軍的裝備清單……嗯,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孫立人站起身,繞過桌子,目光從她的軍裝一路掃過,語氣随意:“既然沒問題,那你還打算待多久?”

林安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嘴角微微揚起,眼神帶着一絲挑釁:“取決于你,長官。”

孫立人沒再說話,隻是輕笑了一聲,下一秒,手已經扣住了她的腰,把她拉進懷裡,低頭吻住了她。

門窗緊閉,外面是軍部走廊裡軍官們來往的腳步聲,屋内卻是截然不同的溫度。林安的軍裝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孫立人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沿着她的背滑下去,把她推到辦公桌上——第三次了,彼此都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沒有試探,也沒有多餘的廢話,隻有幹脆利落的行動。

窗外陽光正好,屋内的文件被碰倒在地,攤開了幾頁,上面寫着關于即将運往前線的裝備調撥——沒人會注意這些此刻被遺忘的公事,至少,屋内的兩人無暇顧及。

—————————

第N次

昏暗的房間裡,窗外夜色沉沉,軍部駐地的燈光映照在窗簾上,隐約透出些微的光暈。屋内氣息灼熱,帶着剛剛燃燒過的餘韻,林安伏在孫立人的胸口,手指無意識地滑過他肩上的軍銜。

孫立人閉着眼,感受着她微涼的指尖在他肩膀上描摹軍銜的形狀,偶爾輕輕按壓一下,像是某種隐秘的儀式。他低低地笑了:“這麼喜歡看?”

林安沒說話,手指繼續往下,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滑下去,輕輕攀住他的手腕。她的聲音帶着剛剛平複的喘息,軟軟地說道:“我喜歡軍人。”

孫立人睜開眼,低頭看着她,她的臉埋在他的肩窩裡,聲音微啞,帶着點剛剛釋放後的慵懶和滿足,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肩頭,輕輕地、帶着一點點沙啞地說:“撫民……我好喜歡你。”

孫立人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他盯着她,眼神有些微妙——這句話,他不是沒聽她說過,在那種時候,林安說得很自然,甚至沒有半點猶豫,好像她是真的愛他一樣。

可問題是,一旦離開這張床,她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見面時的态度禮貌、得體,甚至在正式場合裡連多餘的目光都不會給他。她可以在此刻說愛他,但轉身就能在軍部會議上公事公辦,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瀾。

他忽然有些好奇,林安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句話,她是随口說的,還是她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沉溺?

他沒有接話,隻是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說道:“嗯。”

林安笑了一下,似乎沒有介意他的反應,反而擡頭在他的喉結上輕輕啃了一口,聲音黏黏糊糊的,帶着點調笑的意味:“你怎麼不回我?”

孫立人笑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抵着她的額頭,低聲道:“回什麼?你難道要我也跟你說‘我愛你’?”

林安擡眸看着他,眼神清澈無比,唇角還挂着一點微妙的笑意,她擡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了拉,聲音低軟,卻帶着一點撒嬌似的蠱惑:“說嘛。”

孫立人盯着她,眼神複雜了一瞬,然後輕輕地笑了:“好啊,林小姐,那你要聽我說幾遍?”

他低頭吻住了她,一下一下,不緊不慢,像是在報複她剛剛的那句“我愛你”——你随口說,我偏要認真對待,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可林安一點也不躲,甚至笑着迎了上去,手指扣着他的後頸,貼得更緊了一些。

夜色漫長,屋内的喘息聲再度交纏,至于“我愛你”這句話是真是假,到了第二天,恐怕誰也不會去追究了。

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空氣裡還殘留着昨夜溫熱的餘韻。孫立人側躺着,手臂随意地搭在林安的腰上,眼神微微眯着,看她窩在自己懷裡,發絲淩亂,肩膀上還有他昨夜留下的淺淺痕迹。

他低頭,輕輕地在她額上蹭了一下,嗓音還帶着些許未完全清醒的慵懶:“醒了?”

林安沒有睜眼,隻是悶悶地“嗯”了一聲,懶洋洋地在他懷裡蹭了蹭,手指無意識地沿着他的鎖骨劃過,帶着一點半夢半醒的親昵。她的聲音在清晨顯得格外輕柔,像是帶着夜晚尚未散去的溫度:“再睡一會兒。”

孫立人笑了,輕輕收緊手臂,把她更緊地箍在懷裡,嘴角微揚,低聲調侃道:“怎麼,這次不跑了?”

林安睜開眼,擡眸看他,眼神帶着一點點還未完全清醒的迷離,又帶着點笑意。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嗓音微啞:“我有那麼沒良心嗎?”

孫立人挑眉,一副“你不是早上起來就不認賬”的表情,伸手揉亂她的頭發:“你不是一直這樣嗎?”

林安輕笑出聲,順勢勾着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裡,懶洋洋地蹭了蹭,像是在回應他的抱怨,又像是故意撩撥。

可是這種微妙的溫存,終究還是有個限度的。

再過了一會兒,林安閉着眼,慢慢回過神,意識逐漸清醒。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那些盤根錯節的關系——杜聿明、廖耀湘、美軍、中國戰場……還有孫立人和他們之間微妙的矛盾。

她的心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了一下,方才的溫存瞬間消散,她緩緩地睜開眼,眼神一點點恢複冷靜,松開環在孫立人脖子上的手,慢慢坐起身,拉過一旁的軍衣披上。

孫立人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擡眼看她,嗓音還帶着一絲剛醒來的低啞:“怎麼了?”

林安低頭整理衣襟,動作從容,語氣卻帶了一絲刻意的不在意:“我該走了,上午還有會。”

孫立人盯着她看了幾秒,嗤笑了一聲,慢悠悠地撐起上半身,語氣裡帶着點嘲弄:“又開始了?”

林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她沒有接話,隻是彎腰撿起床邊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好。她的動作并不急促,但也帶着一股刻意的疏離,好像是在悄無聲息地把昨夜的溫存歸零。

孫立人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他也不阻攔,隻是抱着手臂靠在床頭,淡淡地說道:“林安,你在床上的時候,跟你清醒的時候,真的不像是一個人。”

林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随即擡頭看他,眼神平靜,語氣也很淡:“那你覺得哪個才是真的?”

孫立人看着她,忽然笑了,笑意有些深,看不出是調侃還是别的什麼意味。他沒回答,隻是慢悠悠地說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林安沒再說話,隻是低頭整理了一下衣領,随後走到門口,拉開門,回頭對他淡淡一笑,語氣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克制:“我走了,孫長官。”

門關上的那一刻,房間裡隻剩下孫立人一個人,他靠在床頭,看着門口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他當然知道,林安不是沒有動心,可她每次一離開,就能毫無猶豫地把情緒切割幹淨。這女人太清醒,清醒得讓人覺得,這一切對她來說,可能隻是某種需要時的放縱,而不是任何可持續的東西。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重新躺了回去,單手搭在額頭上,輕歎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她還會再來的。

—————

第N+1次

那一刻,夜色沉沉,窗外風聲微微,空氣裡隻剩下彼此交纏的氣息。

林安的指尖微微收緊,沿着孫立人的肩胛緩緩滑下,她微微仰起頭,額前細碎的發絲沾着汗意,聲音含糊而模糊地溢出:“師長……”

孫立人動作一滞,原本沉穩的氣息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睜開眼,低頭看着身下的人,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嗓音低啞:“……嗯?”

可林安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她的眼神迷離,帶着一絲醉意般的沉溺,手指攀着他的背,聲音又輕又軟,像是呢喃,又像是失神。

可她從來沒這麼叫過他。

孫立人的目光倏地沉了幾分,壓在她身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點,他垂下眼,語氣平靜得幾乎沒有起伏:“你剛才叫我什麼?”

林安眼睫顫了顫,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可她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她的眼裡還有一絲尚未完全散去的迷離,可更多的,是驟然收緊的理智。

她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咬了咬下唇,指尖緩緩收緊,松開,又收緊。

孫立人盯着她,眸色深沉,神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一瞬間,他幾乎已經猜到了答案。

“廖耀湘?”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确認,又像是某種極力壓抑的情緒。

林安怔了一瞬,随即迅速恢複了冷靜。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急着解釋,而是緩緩松開手,呼吸還沒有完全平穩,聲音卻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沉穩:“對不起。”

她的理智回籠得太快,快到讓孫立人有些惱火。

他盯着她,唇角扯了扯,像是要笑,可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從她的身上翻身下來,單手撐着額角,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房間裡一時安靜得可怕。

林安躺在那裡,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天花闆,她的指尖不自覺地摩挲着被單,許久,才緩緩地說道:“……你不會介意吧?”

孫立人低笑了一聲,語氣帶着一點漫不經心的意味:“我為什麼要介意?”

他側過身,看着她,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反正我對你來說,也不過是……這樣而已。”

林安微微一顫,抿了抿唇,片刻後,她輕輕笑了一下,語氣平靜:“……是。”

她沒否認。

孫立人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神很深,深到林安都覺得有些不自在,可最終,他隻是低低地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隻是從那天之後,每當他們再見面,孫立人看着她的眼神,總帶着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味。

—————

1944年8月,重逢。

大半年未見,林安憋慘了。

從戰場到辦公室,再從辦公室到戰場,她忙着和美軍周旋,忙着盯美援流向,忙着應付國民政府内部那些想把她架空的人。戰争還在繼續,她的事業也在繼續,可身體的渴望是實實在在的,情緒的壓抑也是實實在在的。

她一直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一直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孫立人更合适的人選。

所以當她再一次見到他時——沒有寒暄,沒有試探,甚至沒有多餘的話。

隻是一個眼神。

房門一關,她主動吻了上去,熱烈得像是要把這大半年的思念全部彌補回來。

孫立人一怔,随即攬住她的腰,回應得毫不猶豫。

他的手沿着她的脊背一路下滑,帶着急切,又帶着幾分久違的熟悉。她的指尖扣住他的肩膀,氣息不穩,聲音發顫,帶着一點急躁的委屈:“你這次怎麼走了這麼久?”

孫立人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沙啞:“你還不是一樣?”

“可我想你。”林安眼神迷離,帶着一點醉人的妩媚,毫無保留地表達自己的渴望。她的手順着他的軍裝一路探進去,指尖灼熱,像是在索取什麼,“我真的……想你了。”

孫立人的呼吸瞬間加重。

他一直知道林安在床上會很直接,可這一次,她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熱烈,毫無保留地沉溺,毫無保留地索取。

她在他懷裡承歡,呢喃着喜歡,喃喃着愛。

孫立人看着她,心髒狠狠地顫了一下。

他太喜歡她了。

喜歡她在他身下的模樣,喜歡她的聲音,喜歡她直白的渴望,喜歡她在床上毫無保留地依賴他,喜歡她說“我想你”,喜歡她抱着他,像是真的愛他一樣。

可他也清楚,那隻是當下的情緒。

他越喜歡她,現實就越讓他退燒。

她是誰?美援監督委員會的代表,中美戰時合作的關鍵人物,美軍在中國戰區最信任的女軍官。

而他呢?新一軍的軍長,手下的物資直接受林安的監督。

他們不可能結婚。否則林安從一開始的專業性就會受到質疑,她的職位将不保,自己的部隊、部隊的資源也可能受到影響。

他閉了閉眼,最終隻是擡手揉了揉她的發絲,語氣淡然:“林安,你該回去了。”

林安愣了一下,擡頭看着他,眼裡還帶着情欲未散的迷蒙。

她愣了一秒,随即輕輕一笑,帶着點調侃地靠在他懷裡:“撫民,你不會是要趕我走吧?”

孫立人低頭看着她,指尖摩挲着她的後頸,眼神深沉。

他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帶着一點告别的意味。

林安眨了眨眼,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她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低低笑了一聲,眼裡帶着點揶揄:“你啊,總是這麼冷靜。”

孫立人看着她,笑了笑,語氣淡淡的:“習慣了。”

他沒有說的是——

如果他真的沉溺在她身上,哪一天如果真的有變故,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平靜嗎?

他們隻能是彼此最默契的夥伴,最合拍的情人,卻永遠無法成為彼此真正的歸屬。

這場戰争、這場政治角力、這世間的種種規則,不允許他們擁有更多的可能性。

————————

1945年,某次官方場合。

林安端着一杯酒,站在會場的角落,靜靜地觀察着廳内的人群。她的眼神遊離,神色淡淡的,像是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太上心,直到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孫立人,和他的妻子。

他身姿挺拔,軍裝筆挺,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而他身旁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穿着得體的旗袍,耳垂上的珍珠耳墜在燈光下泛着溫潤的光澤,襯得她整個人端莊又雅緻。

林安看了一眼,心裡沒起半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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