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這些年追查母親死因的時候，并非沒有聽說過這個項目，隻是這個項目被說得太玄乎，像是杜撰出來的一樣，李漁并沒有将這個項目和母親的死聯系在一起。

她聽說這個項目的存在是為了研究“宇宙的孩子”，應該也就是迪蘭·奧斯汀·口中的“星辰之子”，但“宇宙的孩子”究竟指的是什麼，卻始終沒人能夠說得出來。

李漁原本以為這隻是個傳說，結果沒想到這個項目卻是真實存在的。

按照迪蘭·奧斯汀的年紀來推算，他參與過的，應該就是“代号奇美拉”重啟後的二期項目“代号弗蘭肯斯坦”。

那時李漁的媽媽張月清已經去世多年，而她的導師奧利維亞·凱特則在不久前自'殺，迪蘭·奧斯汀作為前期項目參與者的學生和師弟，被邀請參加“代号弗蘭肯斯坦”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李漁很敏銳地抓住了迪蘭·奧斯汀的其中一句話。

——一直到他進遊戲之前，重啟項目的進展都還沒有達到前期項目的水平。

重啟項目的進展不如重啟前，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資料丢失，而迪蘭·奧斯汀說原初疫苗被銷毀了一份，另一份則被用在了她身上。

或許正是因為沒有了原初疫苗，重啟項目的進度才停滞不前。

而兩年前爸爸出的那場車禍……李漁飛速眨了眨眼睛，手指緊握成拳，沒再繼續深想下去。

她需要更多的線索，而不是更多的猜想。

李漁走到門口，迪蘭·奧斯汀的面前：“我之後要怎麼找你？”

“你來這兒就好，我正經在這兒開診所。”

李漁對此表示懷疑，她可沒忘記這人學的是生物學，在F洲當的是獸醫，怎麼都不像是能當醫生的人。

迪蘭·奧斯汀癟了癟眉，将大門打開：“……您請吧，勞煩叫下一位患者進來。”

李漁還沒說話，下一個患者就已經闖進了門，根本就不需要她叫。

更何況她也叫不出口，率先開口和陌生人說話對她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李漁離開了這間診所，走之前，她的眼神無意間瞥過那個患者的臉。

他帶着墨鏡和口罩，看不出是男是女，隻露出一點蒼白得過分的皮膚，像是木乃伊身上纏着的白布條。

或許是注意到李漁投來的目光，那人也掃了李漁一眼。

雙方都沒有說話，錯身離開診所。

李漁擡頭望天，發現現在時間還挺早，但她暫時還不想進新遊戲。

不過，今天難得獲得了媽媽去世原因的心線索，說明她今天運氣還不錯，适合抽卡。

李漁拿出手機，開始抽取新天賦。

……

五分鐘後，李漁放下手機，繼續擡頭望天。

這是她第二次抽天賦，也是她第二次抽天賦時滑鐵盧。

李漁原本以為「超凡進化」和「穩定基因」這種一看就相互沖突的天賦，才會出現需要重新抽取的情況，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李漁居然連續重抽了六次，才抽出來一個能夠放進她的天賦樹的天賦。

【恭喜您獲得天賦「超速愈合」！】

【檢測到天賦「超速愈合」與固有天賦「穩定基因」存在沖突，請選擇需要保留的天賦。】

【故障——無法選擇，将為您保留固有天賦「穩定基因」。】

【重新為您抽取天賦中——】

【恭喜您獲得天賦「元素感知」！】

【檢測到天賦「元素感知」與固有天賦「穩定基因」存在沖突，請選擇需要保留的天賦。】

【故障——無法選擇，将為您保留固有天賦「穩定基因」。】

……

李漁被系統強制重新抽取搞到徹底麻木，連續抽了七次，就沒有哪個天賦和「穩定基因」是不沖突的。

「穩定基因」就像是某些拒絕二胎弟妹的獨生子女一樣，不讓其他天賦進入李漁的天賦樹。

李漁簡直想把系統拉出來問候一下它的設計者，但是和之前在遊戲裡時不一樣，這一次，無論李漁如何質疑系統及其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全家，系統都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

李漁知道系統能夠聽見她說的話，但是它卻偏偏一直不出現，這讓李漁不由深思。

究竟是系統無法回答她的問題，還是系統不能和她交流？

何況，以系統所展現的科技程度，明明根本就不需要借助手機的存在，它又為什麼一定要以手機為載體呢？

李漁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手上沒停地抽卡。

直到第八次抽取，才總算出現了一個能夠留下的天賦。

【恭喜您獲得天賦「元素操控」！】

【天賦：元素操控：

說明：根據對元素的感知操縱元素的流動軌迹。

備注：如擁有感知元素類天賦，将大幅度提升元素操縱效率。】

【可選擇是否保留該天賦。】

李漁努力維持着優雅，翻了個白眼。

她剛剛才被「元素感知」拒之門外，現在卻抽到這個需要「元素感知」的「元素操控」，讓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不過她也沒放過天賦備注裡的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