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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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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太太小姐,哪個不是含着金湯匙出生,即便真的有像許珈毓那樣,出身不高貴,可一百個裡能有幾個。

雲挽不是不谙世事,她其實很明白她們在背後,是怎麼說她:“陸先生娶的那位夫人,我總覺得長久不了。”

“當然長久不了,陸家是什麼人家,她又算個什麼東西。”

“挺好笑,别看她頂着‘京大才女’的銜,可清高樣才出婊.子嘛,誰知道她什麼手段把人給睡到的。”

“說是年少相愛,我是不信的。沒聽說麼,京圈闊佬最喜歡包女學生,沒準她能夠上陸家,也是踩着别的男人爬。”

“就是,你當她這種貧民窟出來的,認識大佬是個女的就會啊,你會?你會?”

“張太,别催我笑,貧民窟,還想當鳳凰呢?麻雀就是麻雀,不會投胎怪誰呢。誰不知道她是想效仿江太,不過就她那寡淡的樣,我要是男人,我都倒胃口。”

“……”

雲挽都聽得到。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落在她身上的每一道口水,出自的那個人,她惹不起也不敢惹。

她們随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輕而易舉逼死她一家。

她隻是個普通人,普通家庭。

她耗不起的。

現在能相安無事,不過是顧忌着陸承風而已。她要是離婚,失去庇佑,那些曾經明裡暗裡愛慕陸承風的千金小姐,不連夜找人活剝了她的皮才怪。

雲挽心裡安靜一片,默默對着奚落聽了會,溫聲說:“還會這樣嗎?”

她說:“不過王太太,您結婚十多年了,也沒生養孩子呢。”

那是因為王太老公是個秒男,早些年玩女人太多把身子玩壞了,現在立不起來。這在圈子裡不是個秘密,還是他有個小情兒抖出來的,王太看着風光無限,做試管就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她早就不管老公在外面多彩旗飄飄,她隻想趕緊生個小孩,免得家産都被外面狐狸精分掉。

王太臉子立馬挂不住:“我當然和你不一樣。”

雲挽平素是不喜歡和人争這點口舌的,沒意思,赢了能怎樣,輸了能怎樣。大獲全勝,難道就能堵住這些人的嘴嗎?

挺沒趣兒的。

可她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想争辯兩句:“怎麼不一樣,我也是和陸先生領了證的,您沒領嗎?”

王太氣得哆嗦。

立刻就有個貴婦幫腔:“陸夫人,這話說得就太有攻擊性了。她也沒說錯,咱們情況,确實不同,我們家裡不說家财萬貫,好歹殷實,即便三兒真懷了,保管她連上位的膽兒都沒有。”

她掃了眼雲挽:“您就不同了。”

點到即止。

誰都知道,陸承風逆着老爺子命令,勢必娶進門的這位太太,家境奇差無比。所謂門當戶對,别說配陸承風,那樣的家境,怕是普通家庭都嗤之以鼻。

她話音剛落,身旁幾個女人都嗤嗤笑作一團,畢竟她們才是家裡彼此做過生意的真富太。

她呢,就像是個外來者。

雲挽垂下眼睫,不輕不重道:“是呢。”

幾位夫人羞辱她的目的達到,簇擁着昂首挺胸往會場走了。

雲挽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走。

到了會場,陳蟬衣已經坐着了。她和陳蟬衣是單獨安排的桌,許珈毓給她們排到了最裡面,靠着軟包牆壁,不吵,很僻靜。

雲挽坐下來,陳蟬衣轉頭有些驚奇:“嗯?你怎麼才過來,和别人叙話去的?”

隻是她能找誰叙話。

雲挽說:“遇到聽過名字的,聊了兩句。”

“哦,有趣嗎?”

她搖頭:“挺沒意思。”

陳蟬衣彎了彎眼睛。

會場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展示台上,寬闊龐大的大屏劃過道極為炫目的藍光,字體在屏上一閃而過,是找人專門設計過的,筆鋒十分遒勁淩厲。

屏幕上緩緩顯示出一個logo,“LiLi”。

那是華越特标,是陸承風力排衆議留下來的,雲挽盯着屏幕,眼睫極輕地顫動了一瞬。

她還記得那年。

她記得那年華越腹背受敵,陸承風被陸家如何趕盡殺絕,他的事業受阻,什麼都停滞不前。

就連去洛杉矶,巡查技術總部,都被人堵在公寓。

逃不走,出不去。

那是她印象中,他最黑暗的一年。

其實雲挽很明白,陸承風為什麼選她,如果說從前不懂,那年之後,她可以完全體會。

那時候他太四面楚歌了,他再沒有任何多餘精力,放在家庭上,愛人上。

陸益年要他低頭接受家族聯姻,他死都不肯,可是真娶了妻子做擋箭牌,陸承風又擔心沒法兼顧後方。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雲挽走過去,鼓起這輩子最大勇氣,很小聲地和他說:“我,我可以試試。”

陸承風看了她很久。

大概有一輩子那麼長,她不知道他在審視什麼,抑或是在判斷什麼,計算什麼。

她隻知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最後,他給出的答案是:“好,可以。”

後來他們就結了婚。

她對待他,與其說是丈夫,不如說是老闆,是東家,恪盡職守兢兢業業,連生氣都很少惹。

所以陸承風也幾乎沒對她發過脾氣,他隻是太冷,太疏離。

結婚的第三年,還是什麼都沒能改變。

宴廳大門被悄然推開,雲挽回過神,熟悉的身影搭着西裝走進來。

薄唇微勾,唇角一貫慵懶散淡的笑意。或許是場合輕松,他額發全部撩了上去,露出英挺寬闊的額頭。

還是皮質袖箍,純棉襯衫開了一顆紐扣,手腕一塊銀表,視野裡閃着一點黯淡的光。

看到他那一刻,雲挽幾乎渾身僵住了,睜大眼睛,指節蓦地發緊。

陸承風走到裡面,宴廳前排傳來細碎的議論:“那是陸老闆嗎?他也在?”

“他當然在,你不知道嗎,前段時間華越和海庭合作協定,江家小女兒的滿月酒,他怎麼可能不來?”

“陸老闆看着好年輕。”

“就是,這麼年輕有為,就是結婚早了點。”

那是他們時隔兩周,再一次見面。

透過嘈雜的人群,雲挽看到他額發烏黑的痕迹。有人向陸承風握手,她看見他笑,眼睛很緩慢地,眨了眨。

陳蟬衣指着陸承風,震驚說:“那不是你老公?不是也來了嗎?”

雲挽心髒顫抖,那種熟悉無助的不安,悄無聲息蔓延全身,最後滲透進五髒六腑。

她瞬間明白了很多,可要她怎麼說。

她和他關系就是這樣,永遠要靠着别人,她才知道他在哪裡。

*

陸承風那張桌子,衆星捧月,女人們的眼神若有似無刺探。

假裝是敬酒,認識認識,實際酒翻的翻,酒瘋撒的撒,誰都想往他身上湊。

雲挽在他後方,斜對角的遠處,隻能模糊看到些人影,看不清過程。

她心裡像被針刺了一下,澀到很麻木。

身邊陳蟬衣話居然也少了,那桌子集體起身離席,陳蟬衣忽然起身追出去。

雲挽擔心她,也跟過去。

陳蟬衣是去找前男友的,陸承風身邊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

陸承風倒是跟着一群男人去談事情的。

見到雲挽,他疏冷的表情微愣,走到她面前:“你怎麼在這裡?”

雲挽看着他:“我和江夫人,認識。”

陸承風仿佛這才想起來:“嗯。”

他向來不關心她的事,她的圈子,她的人際關系,包括她的家庭情況,他都不關心。

他甚至都關心他的下屬,陸承風提到穆小姐,會說得出她在哪所大學畢業。

港中大的高材生,她在校和畢業後履曆,他如數家珍。

可她明明也不差啊。

雲挽想,她也是京大畢業呢,差在哪裡。

隻是有的人他上心。

有的,他不在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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