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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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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磕磕絆絆是因為要尋路,折返就快得多,林一蕪湖起飛不久,兩千多裡路隻停下來喝了兩次水,野河岸邊多有野鳥群,見到林一這樣大的巨鳥紛紛湊過來看。

恁咋比座山雕還大好幾倍嘞?

林一壓根不把這些小東西當同類,就像她也經常看到一些微型的蟲族,咬人都費勁,這麼點點大的鳥腦子都沒發育好,隻會嘎嘎贊美她有多大,噫!兩米八的鳥形明擺着的,還用得着你們說?

在野鳥們敬畏的目光中,林一不着痕迹地挺起了胸口,蓬松豐美的胸羽幾乎把大皮袋子完全覆蓋住了,她一腦袋紮進河裡大喝了幾口,吃掉最後一塊牛肉幹,拍翅起飛。

韓黃彩迷迷糊糊總覺得自己在雲上飄,耳邊風聲很大,但是沒有被風吹的感覺,反而整個人像在溫暖的水裡泡着,又有點搖晃。她有夜間咳喘的毛病,所以一貫是白天補覺,困意席卷,韓黃彩想着是不是床老了,趴着不動都會晃。

這趟返程很快,快到夜間的時候,林一在蘇赫部的大河谷北面坡地停下,本能梳理了幾下羽毛,翅尖蓋住韓黃彩的腦袋防止她突然醒來看見自己,然後取出衣裳把自己變回人模樣,稍微紮緊牛皮袋子雙手抱起往回走。她的走速基本上就等于正常人的跑速,大步大步往前直沖,偶爾跳躍式突進,很快就到了韓小六的帳子附近。

韓小六正在吃烤羊,這兩天他情緒低落,兩個禁軍同僚都在集會上找到了姑娘相伴,他倒不是想姑娘,隻是覺得這輩子可能就要送在這茫茫雪域裡了,母親常年卧病,他回不去的話……實在不敢想會是病終還是餓死。

心情已經這樣沉重了,撿的貓還不知道跑哪去了,叫他一個人的時候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帳子簾是合上的,因為韓小六有些怕蚊蟲叮咬,一個大皮袋子被悄悄塞進來的時候,他壓根沒注意到,低頭啃了一大口羊肉,然後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夢呓。

韓黃彩有夢呓的毛病,因為長期病痛折磨導緻睡夢中也不安穩,韓小六本能尋找聲音的來處,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腰酸背痛的韓黃彩也剛好從牛皮袋子裡探出半個身子,母子倆對上了視線,恍如夢裡相見。

林一沒想好怎麼解釋自己強行一換一的土匪邏輯,她對血親沒有概念,但知道貓是非常貴重的,雖然韓小六說想娘時哭得可慘了,可她還是不确定等不等價。

但是!鳥這種貪吃貪占的兇狠生物,當然是天生的土匪啊!她一貫是不把煩心事挂心上的,送了人就往回走,這兩天可想死她了,不知道尤物有沒有想她嘞!

她嘎嘎往黑帳方向跑,到平時議事的主帳前時發現今晚裡面燈火很亮,外面的值守勇士也多了十幾個陌生面孔,是克烈部的青壯。這還挺好區分的,現在這個天氣蘇赫部的男人通常赤着上身,克烈部的人衣裳都比較齊整,看起來體面許多,畢竟是遠來的外客。

自從來到雪域部落,林一一直挺有歸屬感的,她的男人是這裡的“可汗”,而她是“可敦”,壓根沒有什麼也許有事情自己不能聽的意識,撥開兩個一左一右有些猶豫要不要攔住她的勇士,大步就往裡面走。

其實今天和拔都可汗的會面,确實有一點不适合讓魏朝來的和親公主聽。

蘇赫阿那坐在可汗大座上,除了暫時不在部落的蘇赫铎,蘇赫忽律和蘇赫烏蘇兩個兒子同時列席。拔都可汗不再是下首客席,而是将座位擺在對面,這是對等談話的規格,此時談判已至尾聲,隻需要一點場面話作為收尾。

拔都可汗年老而精明銳利,說話聲音沉悶而渾濁,“蘇赫大汗既然和魏朝做了交易,今年的冬日應當又好過了,聽聞貴部已經連續五六年沒有凍餓死人了,不愧是守着黃金草場和鹽湖礦山的部族,不像我這等窮苦部落,要靠勇士拿命來拼……這家底可真叫人羨慕。”

不知是不是别有用意,拔都可汗最後的“羨慕”詞彙使用的是雪域古語,既有羨慕之意,也有“眼饞”的語義。

蘇赫阿那笑了一聲,語氣很平靜,“一個勇士長成需要十八年,他的價值不應該等于十八袋麥子。”

拔都可汗眯起眼睛和蘇赫阿那對視。

雪域人大多黝黑而面部平實,鼻梁較低,長期放牧或者遊獵會讓眼睛周圍有一圈類似眯眼時的褶皺,眼睛顔色為黑棕,與魏人的混血則顯得五官深刻一些,皮膚也會呈現稍淺的小麥色。

這倒不是絕對的,隻是拔都可汗恰好是這種标準雪域人的外表,而蘇赫阿那膚色淺于雪域混血,五官濃烈而俊美,一雙灰藍色的眼眸冷冽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确實如同巴特鐵木爾曾經說的那樣,壓根不是雪域人的模樣,或者說根本不是雪域貴族和部落可汗該有的長相。

在克烈部,這樣的白奴和白奴混血是最下等的奴隸,反倒是一些正常雪域部落裡地位很低的魏奴,在克烈部是不能随意打罵折磨死的,有些甚至能成為管事一類的高等奴隸。拔都可汗厭惡這種長相,從三十年前開始。

但對着蘇赫阿那,他還是露出笑容來,沒有往下深說,隻是道:“一個好小夥兒可以為他的家人換十八袋麥子,能熬過一個最嚴酷的冬季,這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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