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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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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懷璧,認識嗎?”赫連襲指尖一下下叩在桌上,如同水滴在磐石上,發出空洞地“笃笃”聲。

劉征紋臉上茫然更盛,僵硬地搖搖頭。

赫連襲輕咳一聲,說∶“趙懷璧,就是當年死在康家村,雙手被剔成白骨的女人,你真的不認識?”

劉征紋眼睛瞪大一圈,磕巴道∶“真、真有這麼個人?鬧鬧、鬧鬼是真的?我那夜在酒宴上看到的那個舞姬……真的是鬼?!”他的五官有些扭曲,最後的語調尖利上揚,一副被吓壞的表情。

赫連襲拍拍鎮木,不悅道∶“少用鬼神之論搪塞,老子最煩的就是裝神弄鬼,就問你認不認識她?”

“不認識,不認識啊!”劉征紋連忙搖頭,不安地揉着胸前的髒衣裳,“我都是聽說,我以為是傳言!哪知道真有這麼個女人啊!”

“最後一個問題。”赫連襲展開一副畫像放在他眼前,“這個胡人,認識嗎?”

畫像上畫的是,根據闵碧詩描述,請畫師畫出的伽淵人像,伽淵既能埋伏在京中,大概率不會使用本名,劉征紋就算真見過他,也應該不知曉他的真名。

劉征紋湊上去眯着眼睛仔細瞧了瞧,搖搖頭,“胡人?我怎麼會認識胡人?中丞大人,這是誰?”

赫連襲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我他媽問你呢,你倒好,反過來問老子!”

劉征紋傻呆呆地看着他,像被打傻了似的。

赫連襲轉過頭看向屏風,屏風後伸出一直骨節分明的手,五指并攏朝上,掌心向他,那是個制止的手勢。

赫連襲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征紋,現在不說,以後有你哭的時候。”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劉征紋在後面哀嚎∶“說什麼啊?啊,大人要我說什麼啊?我是真不認識啊,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呐……”

闵碧詩在外間坐着,赫連襲出來道∶“這人裝瘋賣傻有一套,一問三不知,你看他那搖頭晃腦的窩囊樣,看得老子火大!”

闵碧詩問∶“魏琥呢,去問問他。”

“問他?”赫連襲冷哼一聲,“那隻老算盤正鬧絕食呢!自從進了大理寺就不吃不喝,非說禦史台害得他晚節不保。咱們要現在審他,估計他晚上就能找根繩吊死在大理寺!”

他啐了一口,恨恨道∶“你說度支司都養了些什麼人?一個比一個有招兒,折騰完禦史台又來折騰大理寺,都他媽活人才!”

闵碧詩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方才,我有一個設想,但……”

“有就說。”赫連襲習慣性地想去摸腰前的玉佩,突然想起前天夜裡在康家村的時候送人了,心裡更加煩躁,“都這會兒了,隻能瞎貓碰死耗子,有什麼不能說!”

闵碧詩說∶“先從趙甜兒開始查,按戶部章程,進京者都需憑文牒入城,文牒造冊長年保存,如果當年沒人給她們做手腳,那戶部應該還留有她們二人的入京造冊。”

話音剛落,赫連襲招手叫來蘇葉吩咐,“拿着我竹符,去戶部調取七年前的所有入京文牒,篩查名為趙甜兒,或趙懷璧的20歲女子,和另一名為林青芹的7歲女童。”

蘇葉拿了竹符便走,被赫連襲一把拉住。

“重點篩查叫趙甜兒和趙懷璧的。”赫連襲說,“我們時間有限。”

蘇葉行了一禮,匆匆走了。

赫連襲轉身問闵碧詩∶“你剛剛說的設想就是這個?”

他搖搖頭∶“不是。”

“……………”

“我方才在想。”闵碧詩輕輕皺着眉,“我們一直都以為,劉、魏二人在香積寺看見的那場夜宴是幻術所緻,但我們昨夜去月宮看的那次幻術表演,你記不記得,周圍一直飄着異香?”

赫連襲當然記得,那異香還惹得他燥熱不已,下身都不由自己控制,像個趁人之危的色鬼。

他點點頭,示意闵碧詩接着說。

“表演進行到最後一幕時,嫦娥為阻止後羿射下最後一顆太陽,扔出一顆冰球,接着滿場就下起了雪,那雪花,你看見了嗎?”

赫連襲想了想,他那會一門心思都放在闵碧詩身上了,哪還有空注意什麼嫦娥後羿、太陽雪花的。

“那雪花,能看見,卻摸不到。”闵碧詩說,“換句話說就是,我們在月宮表演裡看見的所有都是幻相,是假的,但根據劉、魏二人對那日夜宴的描述,我更傾向于相信,他們所觸所見,都是真實的,因為沒有人可以把不存在的事物描述得這麼逼真。那天夜裡,他們看見的舞姬,飲的酒,吃的吃食,很可能都是真的。”

“你是說——”赫連襲若有所思道,“兇手把廢棄已久的香積寺布置成酒肆,又安排來舞姬,專門擺了這麼一場以假亂真的鴻門宴,請董乘肆入甕,結果還真把他騙來了。”

闵碧詩點點頭,“所以,五月初十,五月十一兩晚上,一定有人雇了這麼群舞姬去南郊山上跳舞,以此可以作為突破點,查查那兩日,京中有沒有出城去南郊的舞姬。”

赫連襲挑挑眉,别有意味地看着他,闵碧詩察覺到他的目光,問∶“怎麼了二公子?”

赫連襲咧嘴一笑,上去攬住他往門口走,說∶“青簡,我越來越舍不得你了,這可怎麼辦?”

闵碧詩還沒來得及說話,迎面就見兩個人走來,四人面對面,險些撞個正着。

走在前面的綠色官袍男子先止了步,擡頭見到赫連襲便行叉手禮∶“下官見過赫中丞。”

“呦,巧啊。”赫連襲的胳膊挂在闵碧詩肩頭不肯放下來,硬是讓闵碧詩扯了下來,“李……李……”

那綠袍男子道∶“下官大理寺主簿,李雲祁。”

“噢對,李雲祁。”赫連襲一哂,“跟天家同姓,李主簿,你不簡單啊。”

李雲祁笑笑,“碰巧罷了,天下姓李的多了去,哪敢随意攀扯天家。”

闵碧詩一眼就看見李雲祁身後的男人——當日提審他的大理寺獄丞,林斯邁。

李雲祁也認出來闵碧詩,不禁訝異道∶“這不是闵小公子?幾日不見,倒是大變模樣,都快認不出了。”

認不出你還一口就叫出人家名号,騙鬼呢!

闵碧詩退後一步,沒接他話。

李雲祁笑笑,說∶“赫中丞和闵小公子相談甚歡,看不出,闵公子還有這般本事。”

闵碧詩擡眼看他,神色晦暗。這人多半是想說他以色事人,招攬人心,無妨,眼下應該有不少人都這麼認為,人若低賤,就得容得别人踩,闵碧詩早就明白這道理。

赫連襲當做聽不懂,擡手招呼道∶“李雲祁是罷,你來的正好,我們憲台現下忙得脫不開身,劉征紋、魏琥既然已經移交大理寺,你們也别閑着。”

李雲祁臉上的笑僵住。

“去查五月初十、五月十一這兩日,京都内哪個舞坊在夜裡遣走了一批舞姬,去南郊山上跳舞。”

李雲祁一下愣住,遲疑着問∶“……什麼?”

“什麼什麼!”赫連襲一下不耐煩起來,“你們大理寺都這麼幹活兒的?話說一遍聽不懂?”

後面的林斯邁上前道∶“主簿,赫中丞的意思是讓咱們查五月初十、十一這兩日,京内有沒有派遣舞姬去南郊山上的舞坊。”

赫連襲欣慰地點點頭,指着林斯邁說,“對,還有你,協同李主簿一起查,你叫什麼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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