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大驚,抓着馬普爾的肩膀死命搖:“不可以這樣!”
“停停停,我腦漿快被你搖勻了。我也有點頭緒啦,但還不确定。我想那封信是自導自演的炒作,檸沐不一定知情,但可能是内部人員幹的。
威脅信的内容很變态獵奇,但也很專業。頭号嫌疑人珀爾身為畫家,不必大費周章的用音樂做比喻。要說他是為了減輕嫌疑,又怎麼可能會在演唱會猥亵。
那是誰出于什麼目的僞裝成珀爾呢?這就要說到被偷走的合照了,那不是為了“隐藏”,而是“揭示”。在普通人看到這張合照時肯定會覺得是檸沐和珀爾。
完整的故事就是珀爾和檸沐存在舊情,珀爾因愛生恨心理扭曲做出猥亵和謀殺行為,現在大家不都喜歡看這樣的熱鬧嘛。而殺了夷光是防止她站出來戳穿謊言。
昨天我們也看到了,大冬天還有那麼多人看展。這番操作下來可是天大的曝光度。”
馬普爾邊吃邊說,拍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末尾還加上了一聲“嗝”。
艾米莉蜷縮着頭,用牙齒啃咬指節:“唔,感覺好黑暗呀。”
這大嘟會裡居然還會有如此天真的孩子,艾米莉的父親把她保護的很好。
“哎呀,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啦。比起檸沐,我更擔心羽。”
馬普爾連接上圓形監聽器,用手機把内容播放出來。
香榭餐廳内,羽走過旋轉而上的水晶階梯來到二樓,忐忑不安的站在一間包廂前。
糾結許久,還是用手輕叩了門三聲,裡面傳來空靈的男聲:“請進。”
珊瑚粉的野薔薇像是五角星點點散落在牆緣,有些甚至攀到了水晶牆的頂端,細枝蜿蜒,觸碰天花闆垂下的銅制吊燈。郁金香穿插其間,鵝黃的、蜜橙的,像是一盞盞小酒杯,盛着透明的光。有幾枝斜斜地探向牆面中央,杯狀的花朵微微低垂,羞怯又端莊,在晶面上投下淺淺的陰影。
維斯恭候多時,他細長的手指輕撚着花瓣,将指尖深入蕊間摳弄。
他的聲音如春雨潤物:“羽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您,您好,維斯先生。我是來請求您幫我……”
“不着急,你的事我一清二楚的。”
維斯擡手打斷了羽,蝴蝶般輕盈的踮起腳尖跳躍到羽面前,牽起她的手親吻:“姑娘,你和花朵一樣美麗。你放心,我已經幫你安排妥當了。”
“唉?!非,非常感謝您。”
沒想到維斯先生是這麼好相處的人,羽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我也有件事拜托羽小姐。”
“您盡管說!”
維斯的手放在羽胸前的扣子上,羽連忙後退,可被維斯挽着腰的手強力禁锢。
“請别這樣。”
馬普爾拍案而起,急忙撥通E的電話,心裡反複默念快接快接快接!聽到E的聲音時她才勉強喘上口氣。
“香榭餐廳二樓最右邊的包間,有人要實施□□,快去阻止。你要是沒趕上我一輩子瞧不起你。”
E寡言少語的性格優勢體現了出來,他簡單“喏”,把警車拉到最大檔極速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