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從公司回到家，方璟洗了澡睡下，早上七點起床，七點半不到又到公司，他繼續工作，九點多的時候方璟在群裡跟沈戀和于肖一起打了個語音電話，

于肖後來先從語音通話裡退了出去，手機裡隻剩下方璟和沈戀兩人，沈戀頓了頓，開口：“昨天是方先生幫我買了單嗎？”

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方璟看着手機上的頭像，應了一聲。

沈戀道：“謝謝，讓你破費了。”

方璟語氣跟往常一樣，隻說：“不用客氣。”

沈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又道了一次謝，方璟還是說不用客氣，兩人車轱辘話轉了一圈，方璟突然道：“一會資料你單獨發我吧，别發群裡。”

沈戀微頓，“好。”

挂了電話，方璟拿起手機點了頭像，加了沈戀的微信，打招呼的話發的是【你好，方璟。】

沈戀很快通過，發了資料過來，後來兩人再聊工作還是在群裡溝通，沒有再私聊過。

國慶七天假，方璟一連加班了六天，每天都工作到淩晨，第七天晚上難得早點睡下，早上七點十分起床，八點不到到沈氏，在電梯門口碰到比他晚到了一點的沈戀，沈戀看到方璟，微愣，顯然是沒想到一到公司就會見到他。

她邁步出了電梯，開口：“早。”

方璟看向她，“早。”

兩人并肩往裡走，沈戀舊話重提：“之前謝謝你幫我買單，讓你破費了。”

方璟開口：“沒關系。”

直接轉回去肯定不合适，沈戀正想着要不要今天就請他吃飯還回去，就聽方璟又道：“你吃早餐了嗎？”

沈戀腳步微頓，擡頭。

時隔十幾天，兩人再次在早餐時間出現在員工餐廳，衆人驚訝又不驚訝。

沈戀和方璟面對面坐着，沈戀吃的是小馄饨，方璟吃的也是小馄饨，不過方璟加了辣，沈戀看他加辣的時候有一瞬欲言又止，于肖好像說過這個窗口的辣椒很辣，她記得方璟之前說自己愛吃辣但是不太能吃，隻是話到嘴邊她還是又咽了回去。

不是确定要說的話那就不要說。

她正想着，對面突然傳來咳嗽聲，沈戀擡頭，方璟擡手擋着嘴，側頭朝另一邊在咳嗽，顯然是被嗆到了。

沈戀很快擡手抽了桌上的小包抽紙遞過去一張。

方璟接過捂住嘴，好半晌才緩過來，手邊這時又被遞了一瓶擰開的牛奶，方璟擡頭，沈戀剛好坐下。

方璟慢半拍接過牛奶，低聲道：“謝謝。”

他說完拿起瓶子仰頭喝了好幾口。

沈戀抿抿唇，看他眼圈都咳紅了，想到自己昨天吃火鍋被辣到的樣子，還是沒忍住，“早上盡量别吃這麼辣的。”

方璟剛放下瓶子，眼底是有點明顯的驚訝。

沈戀說完就有點後悔，尤其是看到方璟驚訝的樣子，後悔一時更多了幾分，她剛想再找補一下，

方璟看着她，點頭應：“好。”

他應了，沈戀又收住到嘴邊的話，低頭繼續吃飯。

今天時科那邊來的隻有方璟和平恒兩人。

平恒早上在公司洗了澡匆匆趕過來，來的時候就看方璟已經坐在小會議桌前，拿着文件在看，平恒看他一身清爽，甚至是舒适的樣子，眼睛眨了眨，他記得昨天他在辦公室睡下時方璟還沒走吧，那時候都一點多了。

他怎麼還能這麼有精神？看着明顯還好好收拾過自己，湊近了他甚至還聞到他身上淺淺的像是洗衣粉的香味。

趁着于肖等人還沒過來，平恒坐在他身邊，随口問：“璟哥，吃早飯沒？”

方璟轉頭看他，嘴角帶了淺淺的笑意，“吃了。”

他态度很好，平恒卻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吓，身體往後退了退，“你笑什麼？”

方璟嘴角僵了下，弧度消失，他掃他一眼，轉回頭。

平恒看他這樣卻是立刻松了口氣，這才是他璟哥應該有的樣子，他又問：“在哪吃的？怎麼不給我帶點。”

方璟這次頭都沒轉，隻道：“在餐廳。”

“啊？”

“12樓。”

平恒還在想12樓是哪，後來突然想到他們之前中午在沈氏吃飯就是12樓。

會議室門這時被推開，沈戀走進來，後面還跟着于肖。

今天開小會，隻有他們四個，等兩人快走到桌邊，就聽到平恒嘀咕了句：“沈氏還管早餐嗎？”

沈戀微頓，看向方璟，方璟沒有擡頭，像是跟自己無關，隻是沈戀看到他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的。

于肖這時發揮自己助理的職責，禮貌道：“平先生沒吃早餐嗎？餐廳一日三餐都有，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