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大部分時間他在睡覺,沒睡覺的時間腦子裡全是姜知桃滿臉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的模樣。
他除了想她,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想别的事。
“我,可以解釋。”江羨緩了半天說道。
“不着急,吃了東西慢慢說。”姜知桃給他床上的小桌子放開,然後把食物一樣一樣擺上去。
江羨吃完早餐,對她道了聲謝,主動交代道:“和我比賽的那個人,大家都叫他飛哥,他曾經也是一位賽車手,但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再比賽了,他最後一場比賽就是輸給我,所以他不甘心,一直想赢我,我們就約了一場比賽。”
他避重就輕隻撿了一部分能說的說,至于飛哥和前未婚夫的關系,他是一個字也沒提。
江羨打定主意不讓姜知桃知道自己調查她在美國的事,一方面是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另一方面他也怕她生氣。
如果姜知桃知道的話,一氣之下再也不理他了豈不是全完了。
江羨不敢賭,一點也不敢冒險。
“原來如此,那他那些朋友為什麼說我水性楊花?難道他們以為那個飛哥要和你賽車是因為我?”姜知桃思維發散了一下,隻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呃,有可能啊,畢竟你這麼美,有幾個男人為你争風吃醋多正常啊。”江羨捧場道。
“可是……”
“好疼!”江羨打斷她的思路,眼眶立刻泛起紅來。
姜知桃知道他一向比别人怕痛,立刻緊張地問:“怎麼了,要叫醫生嗎?”
“不用,不用,你靠近我一點就好。”江羨向她伸出手。
他的手掌修長白皙,掌心紋路分明,就那樣攤開在她眼底。
很難拒絕他的需求,尤其是經過昨天生死存亡的關頭,她還是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原來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真的忘記,從來沒有真的放下,說了多少次向前看卻還是頻頻回頭在原地打轉。
但是她已經不确定江羨的心了,他是不是有一點不甘心,又或者隻是恰好懶得談戀愛才一直單着,而且,她真的可以回頭嗎?
姜知桃緩緩伸出手,最後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我等下還要去趟警局,需要備案做個筆錄,你就在病房好好休養。”
“不要,一個人在病房好無聊。”江羨靠在病床上盯着她,像是一個看到糖的孩子,眼睛亮亮的。
“你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姜知桃說。
“好吧。”
姜知桃歪了下腦袋,睨着他,“其實我也想給你找點事做,可你現在的狀況不允許啊。”
“知道了,等我好了,我一定要策劃一次團建,你想去哪裡?”
她現在想去警局一趟,沒空在這裡和他暢想未來,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她就拿着自己的包離開了病房。
在警局完整複述了自己看見的全部經過,又把手機裡的錄音交給警官,前後花掉兩個多小時,這還不包括路上花的時間,就這半天下來,江羨給她打了五個電話。
現在電話鈴聲又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把電話靜音放在那,繼續對警官說:“調查清楚後會第一時間通知當事人吧?肇事方如果是故意撞人,我們絕對追究到底!”
“放心吧,姜女士,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姑息一個壞人。”警官道。
“謝謝。”姜知桃起身道别。
電話因為無人接聽已經自動挂斷,熟悉的電話鈴聲緊跟着再次響起,姜知桃接起來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