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瑩不得不承認,許豪在這方面确實比她在行,她還是沒完全擺脫天真思維。
“那……怎麼交流感情?”
詹羽瑩問。
收到了許豪一個戴墨鏡的得意表情包:“到時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詹羽瑩起了個大早,第一個趕來臨淓。
“呦~今天這麼早?”
許豪次之。
詹羽瑩對着鏡子綁好頭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是一直都卡點來的嗎。”
而許豪一拍大腿,往沙發上一坐:“差不多吧。”
詹羽瑩瞬間察覺到不對,抓糖的手一頓:“你哥要來啊?”
許豪一副見怪不怪:“這你都知道?了不起!”
詹羽瑩一臉無語地随手抓了一兜糖,剛要關上櫃門,又多抓了一把放在右兜:“你怎麼把他說動了?之前你不是還很不樂意找他嗎。”
許豪搖頭晃腦:“此時非彼時~既然幫了,我就幫人幫到底。剩下的,就看你發揮啦。”
詹羽瑩突然開始緊張,腦内模拟着見面時該說什麼。
想着想着,就下意識往嘴裡塞糖。
“哎你吃那麼多糖沒問題嗎?我見你抓了兩把,還以為要給我分呢,合着都自己吃啊?”
許豪一臉看怪物的表情。
詹羽瑩一愣,連忙抓走一些塞給他,然後打開櫃子“補充彈藥”。
許豪又露出了那種“目睹第一次下水的小水獺不幸嗆了一下水”的可憐表情:“吃這麼多糖真的不好,你應該好好吃飯——”
“我知道。”詹羽瑩淡淡打斷他。沒有不耐煩,也沒有對關心的感謝。
她滿腦子堵滿了焦慮,暫時還來不及對其他事做出充足反應。
至于吃糖,如今的确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隻要她身處臨淓水族館這種“滿眼都是水族”的環境,就會下意識補充糖分,以備不時之需。
許豪擠了一下五官,便拍腿起身:“也行吧!反正你的身體你最清楚。”
“怎麼了?”
羅洌走進辦公室,明顯聽到了談話的結尾。
“沒什麼事,”許豪回答,“我讓她少吃點糖。”
詹羽瑩也回過神來,但回答的不是一回事:“許暢今天要來。”
卻收獲了許豪的擠眉弄眼:“你怎麼……跟他……說呢……”
音量還越來越小。
“啊?你也沒說不讓說啊。”
詹羽瑩實事求是。
許豪一拍腦門:“大意了。”
“怎麼回事?”
羅洌又問。
隻不過這回目标換成了許豪,而且語氣從詢問變成了質問。
許豪幽怨地眯眼盯着詹羽瑩,被羅洌橫身截住視線。
“怎麼回事?”
詹羽瑩被羅洌身上好聞的味道激得一愣,然後從他背後側過頭起哄。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羅洌仰頭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勢在必得似的繼續“逼供”。
許豪終于一副放棄的樣子:“哎你們倆怎麼一個德行啊。行行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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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事情原委後,羅洌立馬拿出手機,要聯系許暢,跟他解釋情況。
卻被許豪一把奪過:“哎!你幹什麼?你也知道許暢是什麼人,這次機會抓不住,就真的不會有了,你清醒一點!”
然後跟羅洌進行拉鋸戰。
原來,許豪是以“臨淓館内缸壁出現裂痕”為由,騙許暢直接來臨淓。
“明明沒有這回事。就算現在不說,他來了也會暴露的。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羅洌帶着愠氣,敏捷搶回自己的手機,點開對話框進行編輯。
“哎呀!”許豪直跺腳,指向詹羽瑩,“不然你怎麼說服他跟她見面?想都不要想好嗎,他甚至會報警把她轟走!”
詹羽瑩聞言也加入混戰:“你别把我說得跟要債的一樣行嗎,我會那麼死乞白賴嗎,我難道沒有形象嗎?”
許豪一頓,換上清澈的眼神:“還真沒有。”
他不等詹羽瑩做出反應,便繼續和羅洌“戰鬥”:“總而言之,過着村就沒這地啦!!你要是在他來之前就澄清,以後就不可能再騙他過來了!!隻此一次!!”
然後突然和羅洌拉開距離,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道理我都講了,你自便。”
分明是你搶不過他好嗎……
詹羽瑩心裡悄悄吐槽。
而羅洌已經發布了道歉說明。
“晚了,我已經到了。”
門外傳來語氣和許豪很像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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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館内的亞克力沒事是嗎?”
許暢和許豪是雙胞胎,但長得并非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隻能說是同一個模師雕的不同款。
特别是許豪一頭短碎發粉毛,更襯得許暢的黑發三七分穩重、矜持。
許暢坐在沙發上,确認着這個他最關心的事。
“對,沒事。”
許豪從許暢進門開始,就小動作不斷。
沒了之前的活躍,卻也不見絲毫緊張和局促。
“那就行。”
許暢明顯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