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詹羽瑩一副被背叛了的樣子。
但細想一下,她也确實從來沒有問過這事。
“啊。咋了。你不知道?”
許豪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也對。你才來臨淓幾個月,不知道才正常。”
然後一副好人樣地跟她科普:“羅哥生日在十一月底。要我說,咱們随便找個空閑日子過一下得了,就當慶祝臨淓成功飛升。”
“這麼随意啊。”
詹羽瑩無語。
“這還随意啊?”許豪一臉的“你就知足吧”,“這還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給他過生日呢。”
然後一本正經道:“這屋子裡,現在有三個人。其中兩個,自從小學畢業就沒正兒八經過過生日。整整二比一!”
詹羽瑩心說自己也是。
但不知為何,就是不想這時候捧許豪的場。
還好羅洌插話:“行了,這些都不重要。”
然後以身作則地“趕人”:“我要鎖門了,再不走就留下陪魚吧。”
“走,走,這就走。”
許豪一臉淡定,率先邁着大步走出辦公室,然後朝後揮了揮手:“明~天~見~”
詹羽瑩忍住了,沒吐槽他的怪調。
然後和羅洌一前一後熄了燈。
但剛走出場館門口,便被羅洌叫住:“你生日什麼時候?”
詹羽瑩一愣,乖乖回答:“春天,三月底。”
羅洌點了點頭:“那還早。”
“其實我也好多年沒過過生日了。覺得……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臨淓蒸蒸日上讓人開心。”
詹羽瑩笑道。
然後低頭瞅了眼腳尖:“所以……如果你也‘不想過生日’,我其實特别能理解。”
她說的是實話。
小時候過生日,她就受不了被圍着唱生日快樂歌,覺得那是煎熬——但給别人唱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反感。
小學之前,覺得每長大一歲都是大事,值得慶祝。
那時,沒那麼多煩惱和思慮。單是“又長大了一歲”,就能很開心。
但活了二十多年後,“生日”就逐漸淪為“慶祝”的借口。
如果不喜歡跟一大幫人吵吵鬧鬧,或者平日已經足夠有滋有味,就更顯不出生日的特殊了。
羅洌沒有把她的話當作是客套,聽聞後認真點了點頭:“沒事,我不會大操大辦的。頂多——小範圍熱鬧一下,就當員工福利。”
詹羽瑩猛一擡頭:“你想……怎麼熱鬧?”
他收起鑰匙,轉向詹羽瑩:“給全體員工發獎金。”
“哦哦,這個可以!”
詹羽瑩眉飛色舞——盡管她作為“合夥人”,嚴格意義上并不在“員工”的行列,也不會參與這次獎金分配。
羅洌注視着詹羽瑩,眸光流轉:“然後——好好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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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辛苦了,放這裡就行。”
第二天下午,詹羽瑩指揮着無雙工業的員工,把一些适合線下售賣的小型魚缸依次入庫。
至于昨晚羅洌說的“露一手”,任她怎麼套話,都套不出了所以然。幹脆就讓這個“獎勵”,成為了值得期待的“驚喜”。
待工人走後,她依次查看着這些玻璃制品。
“不愧是超白玻啊,跟一般玻璃就是不一樣。這透度,這裁邊。”
詹羽瑩以一個純外行的視角,對其一頓亂誇。
碰巧許豪路過,他發出不屑的聲音:“大驚小怪。”
詹羽瑩不理他,轉而問羅洌:“謝老闆的魚什麼時候到啊?”
“也是今天。熱帶和淡水的都有,也全是好養的。”
羅洌回答。
然後聞聲瞥向門外:“這不,來了。”
謝老闆載着一車充好氣、打包好的水族,按時趕來。
和羅洌展開了一番熱烈友好的交流後,便載着空車喜氣洋洋地回去了。
妥善安置好熱帶魚後,就有不少或進或出的遊客對此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沒多久,就賣出了一些——連帶着超白玻缸或簡易水桶缸。
詹羽瑩還給來買魚的每位顧客,都分發了上午打印好的“飼養指南”,此服務收獲了一緻好評。
順利得超乎想象。
傍晚,臨淓結束了一天的熱鬧。
許豪也回到辦公室:“哎你們想好怎麼慶祝了嗎?”
詹羽瑩看了眼羅洌——他是昨晚唯一拿定了主意的人。
羅洌收拾着櫃子,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回答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哎哎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許豪也捯饬着自己的櫃子,語氣和表情都沒多大期待。
“少不了你的。”
羅洌也敷衍道。
“那就行。”
許豪語氣輕快,關上櫃門,胡亂一甩手:“走了。”
詹羽瑩想起線上店鋪的事,一邊翻手機,一邊問羅洌:“魚缸線上賣得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