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出來的孩子,看似開朗的外表下,内心包裹着一層堅硬的殼。
内心敏感,缺乏安全感,比較難以相信别人,哪怕孤兒學校的院長和老師對她們再好,他們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終究是沒有父母、沒有家的遊魂。
現在她能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了,雖然住得差了點兒,但她心裡很踏實。她總算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雖然是臨時的。
參加工作兩年後,因為工作表現出色,她的工資已經漲到兩萬左右。
她每個月會給孤兒學校捐兩千塊錢,一直沒有間斷過。
沒有孤兒學校,就沒有現在的她,這個恩,她永遠都會記着。
她也希望能盡綿薄之力,幫助那些跟她一樣,或失去父母,或被抛棄的小弟弟小妹妹。
一個月的房租是一千元左右,公司有食堂,包一日三餐,晚上加班還有宵夜、車補和餐補。
她為了蹭宵夜和補貼,每天都主動加班到九點之後才走。
衣服、鞋子合适得體就好,護膚品她用的是經濟實惠的某國産老牌子。化妝她隻擦口紅,讓自己顯得氣色好。
這樣算下來,她一個月能攢下一萬五左右的工資。其中一萬存銀行,另外五千用來金融理财。
她的目标是攢夠首付的錢,然後用自己的住房公積金買一套老破小,自己重新裝修。
有一天,她在孤兒學校時的好朋友沈舒月突然給她打電話說要約她一起吃飯。
這時她才知道沈舒月中專畢業後也來了滬市。工作的公司,跟她就在一個區,相互之間離得并不算遠。
原主性格内斂,在孤兒學校時朋友并不多,沈舒月算是曾經跟她玩的最好的。
隻是後來她考上了高中,沈舒月則在孤兒學校的中專部就讀,兩人漸漸地也就很少聯系。
但她從上大學開始就沒有換過手機号,沈舒月有她的聯系方式不奇怪。
兒時玩伴他鄉重逢,原主很高興,之後跟沈舒月一直都有來往,偶爾約着一起去吃火鍋。
從沈舒月口中,原主得知,她在跟她們公司的總裁顧硯談戀愛。
原主有些疑惑,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怎麼會跟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前台小妹談戀愛?
但她也不是愛管閑事的人,隻是向沈舒月表達了祝賀,然後就開始聊其他的事情。
每次聊天,沈舒月是三句不離那個姓顧的霸道總裁。而原主隻要提起她們一起長大的孤兒學院,她就會變得滿臉不耐煩。
原主知道,她這個兒時的好友是真的變了,慢慢地也就不再主動聯系沈舒月。
但沈舒月為了炫耀顧硯對她有多好,時常給原主打電話。她的穿衣打扮越來越時髦,背的包也越來越貴,經常在原主面前秀恩愛。
就在原主以為沈舒月很快就會跟那個霸總顧硯修成正果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沈舒月哭着找到了她。
“夏夏,我被顧硯騙了。原來他追我,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我長得像他的白月光前女友葉岚。
我現在要恨死顧硯了,原來我在他心裡隻是一個替身。夏夏,我該怎麼辦?我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都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他了......”
原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沒想到有錢的霸道總裁玩得這麼花,替身文學居然照進現實了,她終于明白為什麼人家總說藝術來源于生活了。
沈舒月受不了這種羞辱,憤而提出分手并辭去了特助的工作,還很有骨氣的拒絕了顧硯給的天價分手費。
離開顧硯後,沈舒月,哭着來投奔原主,原主想着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兒時朋友,看她哭得這麼傷心,怕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就暫時收留了她。
原主租的小隔間就十平米左右,她好心地把床讓給沈舒月,自己睡淘來的二手折疊小沙發。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沈舒月雖然嘴上說的清高,跟顧硯在一起不是為了他的錢。
但顧硯給她買的公寓、衣服、包包,包括副卡,她哪一樣都是歡歡喜喜地收了。
不知不覺早已被顧硯養成了籠中的金絲雀,如今再讓她住這種破舊的小隔間,睡原主從舊貨市場淘來的舊床墊,她心裡委屈極了。
辛苦開始埋怨原主沒有姐妹情誼,她都這麼傷心了,竟然沒有安慰她一句,就這麼急匆匆地又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