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崎赢了。
“阿北——”
隔老遠就看見那熟悉的身影,他停在原地,等我過去。
稻荷崎的大家也轉身等我,這樣的話,應該是和稻荷崎一起吃飯。但佐久早是井闼山的,于是我看向他,詢問他的意見。
佐久早思考了一會兒,選擇找古森。
我們就此分開。
去烤肉店的路上,大家複盤着那一局,宮侑說一會兒就要停下來等人誇。
那雙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因為一衆人中,除了他不敢招惹的阿北,就連角名也敷衍地誇了幾句。
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宮侑跟開了視角跟随一樣。
……幼稚。
這個幼稚的遊戲持續到烤肉店門口,宮侑忽然掰着我的腦袋讓我看他的眼睛。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出手了。
一拳打到柔軟的腹部,随後快速跑到阿北身後,無聲斥責這種行為。
洗手了嗎就碰?
宮侑揉揉肚子,沒再要求我誇他。
尾白阿蘭驚呼一聲,“诶,那是井闼山嗎?”
角名看了眼,“是啊,真巧。”
在大家讨論要吃什麼和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的時候,宮侑已經拉着宮治去打招呼了。名為打招呼,實為挑釁。
下午雖然佐久早也穿着井闼山的隊服,但礙于我是和他一起來的,大家也沒說什麼戰意昂然的話。
但這次是兩支隊伍的交鋒。
黑須教練扶額,讓阿北把那倆拉回來。
我看過去,他們似乎交談的不錯。佐久早和我對上目光,擱着一、二、三……五桌。
他想說什麼嗎?好像并不是,雖然佐久早戴着口罩,隻露出眼睛,但我沒看出來他想說話。
雖然我也戴着口罩,隻露出眼睛,但我覺得他應該看出來我沒話說。
所以為什麼不挪開視線?
不理解,但他不挪開我也不挪。
黃昏正當時,鮮豔的濃烈的色彩鋪滿天空,飛鳥一晃而過,未來似乎觸手可及。
我在心中給自己激情配音——佐倉選手做出了回應!漂——亮——!一個完美的視線回看!佐久早選手使出第一招——不眨眼神功!佐倉選手hp-1oh——不!佐倉選手堅持住……不!佐倉選手眨眼了!
——佐倉選手落敗一輪,但她使出必殺技——歪頭詢問大法!這招能夠有效降低對手的防禦值,讓對手率先開口或挪開視線!
“伴子,吃冰淇淋嗎?”
阿北的問話打斷了我和佐久早的眼神戰鬥。
“吃!”
很快,宮侑回來了,他氣鼓鼓地坐下。宮治解釋。
原來是宮侑挑釁失敗反被嘲諷。
我笑出聲,得到宮侑不滿的怒視。随後我故作正經,對宮侑招招手,壓低聲音說:“阿侑,你平常是不是被我氣得要死?”
這話很像嘲諷,實際上就是嘲諷。
宮侑隐約覺得不對,他眉頭挑起,語氣不善地說:“你是不是嘲諷我呢?”
我當然搖搖頭,忍住笑意,故作無辜地睜大眼睛說:“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當然是想幫你提升說話的技術啊!”
被我忽悠到的宮侑思索一番,最後點點頭說:“我要怎麼做?”
我攤開手,“報酬。”
宮侑咬咬牙,“三個高級布丁。”
待他學會說話的技術後,不僅能在武力上痛扁宮治,還能在言語上破碎宮治的心靈。
哼哼,待他學成歸來之時,正是宮治俯首聽命喊哥哥之日!
他從書包裡拿出三個高級布丁放在我桌面,我拿出一個幹淨的塑料袋把它們裝着,收進斜挎包裡。
不錯,很上道。
阿北往我碗裡夾了一筷子烤肉,于是我對宮侑說:“你且稍等片刻,待我吃完飯再說。”
即使再無奈,他也沒辦法撬開我的腦子看看裡面有什麼。
烨子發消息給我,說看見一個閨蜜挂件,想和我一起挂在書包上。
我說好。
赤葦問我下周六要不要他來接,我說不用。
後台是一些粉絲的私信,催我出vlog。
于是我打開錄像,照着桌面的烤肉錄了個視頻,宮侑湊過來問我在錄什麼,我随口回個記錄生活。
對面的角名眼睛一亮,拿出手機要和我交換line。
我看了他一眼,瞬間明白他的意圖。
哼哼,這就是攝影大師的羁絆啊!
直接略去繁瑣的打招呼,角名率先發了一個壓縮包,我打開一看,全是宮侑和宮治的照片,少量全員合照。
于是我也不作隐藏,發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壓縮包過去。
角名擡頭看了我一眼,露出肯定的眼神,我也回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