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認識他？”約翰的聲音和迪克重疊在一起，坐在蝙蝠俠兩邊，就像要家長評理的兩個小孩。

目測不超過三歲，蝙蝠俠有些冷酷地下了定論，我才不會有這種朋友，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蝙蝠俠冷酷地想着。

經過兩個人的七嘴八舌，蝙蝠俠終于從99%的廢話中提取到1%的有效信息：

約翰在撩完虎須就跑的路上遇到了初來哥譚迷路的迪克，因為約翰小臂沾上的血迹和對方在哥譚夜晚閑庭信步地姿态成功讓迪克誤以為是不法分子，扔了手裡的東西轉頭就跑，那倆張票也是遺落的産物。

等會，自己好像真的是不法分子。

剛想争辯，約翰終于想起他企鵝人小弟身份的大号。

明白來龍去脈的蝙蝠俠看向約翰，約翰理直氣壯看了回去：我撿到就是我的。

身體卻很誠實，掏遍了渾身上下隻找到了口袋裡的九鎊十五便士和威利斯上次上交的卡。

是的，威利斯把九鎊十五便士還給了約翰，以及——

“你有銀行卡嗎？或者我給你寫個欠條？”約翰誠懇地看向迪克，試圖用自己閃亮亮的藍眼睛讓對方忘記欠款這件事。

迪克當然沒有銀行卡，即使是在哥譚也不會有人給這麼小的孩子辦理銀行卡。

迪克也沒有要求寫欠條，因為——

“我和爸爸媽媽在馬戲團表演，那倆張是員工票，不需要花錢。”

約翰突然覺得自己被秀到了，想想自己還要靠韋恩養（？），以及自己手下一群老弱病殘。

嗯，威利斯老，手下弱，蝙蝠俠心理創傷算病殘，隻有自己一個頂梁柱。

此時的蝙蝠俠感覺鼻頭有點癢。

約翰果斷舉起手。

“馬戲團還缺人嗎？我一個頂倆，還能帶保镖保護你們。”順便将置身事外的蝙蝠俠拉進來，“蝙蝠牌義警，值得你信任。”

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