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虞泠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但已經将她放在了自己的朋友名單裡,不是狐朋狗友的那種。
錦殺的性格很對虞泠的胃口,人也好,就是窮了點,經常暗戳戳問她要禮物。
不過她喜歡她,願意給她買。
錦殺是她的網名,虞泠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有一種“我花開後百花殺”的霸氣。
她當初就是沖着這個名字同意了她的好友邀請。
隔壁,李一發現朝珏給他發了消息。
「明天和我一起去柳家參加晚會」
「我?」
朝珏:「嗯,你長得好看,站我旁邊有面子」
「你放心,就是喝喝酒,聽他們吹吹牛,很輕松的」
「也不用一直和我待着,陪我見兩個人就行,其他時間你自己安排」
「過去擴展擴展人脈也挺好的,估計裡面大佬不少」
李一同意了,但他沒跟虞泠說。
雖然有監聽器,但如果在現場,更能清楚的知道虞泠在做什麼吧?
他不打算讓虞泠發現自己,他想看看,虞泠對傅江冉的真實态度。
看着李一發過來的「好」,朝珏滿意地點頭。
她這幾天忙于工作,完全忘了她還要參加晚會,如果不是秦文元提醒她,她估計後天都想不起來這件事。
秦文元,培訓李一的人,幽幽地看着朝珏,語氣幽怨:“你為什麼帶李一去?”
朝珏正經道:“他長得好看。”
“我也長得不差啊?你就是偏心他!”
朝珏:“我怎麼偏心他了?那讓你陪我去,你去嗎?”
秦文元沒有絲毫猶豫:“不去。”
朝珏都服了:“這不就好了?”
秦文元在外人面前看上去高冷,其實是個社恐,像這種社交占比較大的晚會,他從來不去,朝珏也不知道他在較什麼勁。
秦文元憤憤不平:“但你還為了他提前了下班時間,我之前累到病倒,你都不關心我!”
朝珏:“我怎麼不關心你了?不是給你放了兩天假嗎?”
“你還說要讓他當副會長!”
“公司都挂你名下了?還不夠?”
朝珏懶得和他繼續掰扯,男的就是矯情。她把秦文元趕出辦公室,繼續加班。
“你先下班,我還要整理點資料。”
秦文元沒走,陪着她一起。
“我幫你吧。”
朝珏無語,平時老抱怨工作時間長,讓他下班又不下,真搞不懂他。
第二天。
虞泠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常服,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
她估計今天晚上會有室外場合,保險起見還是帶件大衣去,魚尾裙配大衣也能看,她可不想被凍死在外面。
禮服她打算晚上換,現在晚會還沒正式開始,不着急。
他們是夏深招待的,夏深和傅江冉私交不錯,兩家公司的主營業務重合也不多,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合作黃了,但以後還有機會,完全不用鬧多麼僵。
虞泠對夏深扯出一個假笑,站在一邊當精緻的瓷偶。
他們說的事和她沒多大關系,她還是更關心今天的香槟好不好喝,小蛋糕甜不甜。
香槟——
李一不喜歡她喝酒,虞泠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喝飲料。
他們來得早,夏深和傅江冉說了兩句,把他們引到柳家主樓的側廳。
柳家是個大莊園,從大門到主樓要坐車才行,廢了一點功夫,虞泠才坐到柔軟的沙發上。
傭人跪着上好茶,彎腰退下。
柳家是幾十年的舊家族,作為一個大家族,能在聯邦活這麼多年,在壹區的關系網不可謂不深。柳家對于“禮儀”十分苛刻,強調尊卑有别,主從有序,階級感很重。
甚至都快成,不,已經成封建感
虞泠第一次來的時候看見傭人跪着上茶被吓了一跳,哪怕守舊如傅家,傭人也都隻是彎腰點頭。來三區以前,她從沒有見過跪着服務的人。但和平的富有的開放的叁區,跪着服務的人意外得多,虞泠見的多了也慢慢習慣了。
柳策宜知道虞泠和傅江冉來了,跑下樓和虞泠擠在一起。
虞泠看着她打着石膏的手臂,壓下心裡的幸災樂禍,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一說這個就來氣,柳策宜咬緊牙,恨不得扒謝菡的皮,喝謝菡的血。
“一個賤貨弄的。”
那個神人這麼厲害,虞泠深感佩服。
“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柳策宜倒是想,但夏深三申五令讓她忍一忍。
“這段時間過去就好,之後你把他綁了我都不會說什麼。”
她氣呼呼地說:“沒有。”
虞泠看她都快氣成河豚了,故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停了會,欣賞憤怒的河豚。
柳策宜突然反應過來:“你肯跟我說話了?”
虞泠莞爾一笑:“都過去了。”
柳策宜守不住嘴,沒一會就把她和謝菡的事抖了個幹幹淨淨。
虞泠煞有其事地點頭:“是啊,他太過分了。”
内心卻在為他鼓掌,幹得好。
按照她的性格,柳策宜請謝菡的方法大概率不是很友善,不然對方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現場折斷柳策宜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