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響起,飛镖如箭。朔夜憑借着與生俱來的超強第六感,能準确無誤地預判到所有飛镖的攻擊軌迹。
将所有飛镖一一抽飛後,朔夜擡頭目視着禅院茗,準備迎接他的下一波攻擊,可禅院茗卻冷不丁兒笑了起來。
不好!
朔夜單手撐地迅速翻跟頭離開原地,隻見一枚飛镖紮穿了剛剛腳下的地面。而齊餘已被打飛的飛镖現在全部空中,正直直地沖她飛來!
可惡,這些飛镖是追蹤性的!
不過,同樣的失誤她不會犯第二次了。
啪啪啪幾聲,飛镖被鞭子再次打飛 ,但這次不同的是,飛镖不是被抽得深深嵌入樹幹就是嵌進了地面,再也飛不起來。
“呵,看來你還有兩下子。”禅院茗将手掌在面前交叉,抖動手指。
瞬間,被固定死死的飛镖,像有生命一樣齊齊回到他的手中。
禅院茗手握飛镖,面露兇光,如野獸一般盯着“獵物”。
朔夜皺緊眉頭,思考着對策。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一直不能使用咒力,是打不過禅院茗的。
飛镖再次飛出,這一次飛镖在她喘息之際快速進行了多次分裂,天空瞬間被密密麻麻的飛镖遮掩。
一切宛如慢鏡頭一般變化,進入心流狀态的朔夜淡定地閉上眼睛,再一次嘗試轉化鞭子上的咒力。
看着九條朔夜面對攻擊臨危不亂的模樣,禅院茗氣不打一處來。其中一個飛镖在他的手中化為箭矢,他從背後掏出弓,揚起勢在必得的笑容,拉緊弓弦,準備一箭擊穿大腦。
弓弦顫抖,箭矢嗖地一下竄出。不偏不倚地順着禅院茗預想的軌道飛行。
“斬惡災,流轉經脈,采怨兮,化為我力。”
當飛箭距離她還剩三厘米時,朔夜猛地睜開眼,挂起癫狂甜美的笑。
本就敏捷的身姿,在巨大咒力的加持下,讓人隻能看到她的殘影。
朔夜心中升起一種從未擁有的暢快,将咒力轉化後,她不光可以更加完美地預判飛镖的攻擊軌迹,而且體力也提升了好幾倍!
禅院茗輕松的表情一掃而空,隻見他雙手翻舞,殘餘的飛镖再次分裂,數量甚至超過上一次。
令人失望的是,這些飛镖依舊讓朔夜全部躲開。
此時,倆人周圍的樹幹上已經密密麻麻地插滿了飛镖。
禅院茗的額角淌下汗珠,表情也逐漸變得不甘心。他不知道九條朔夜是怎麼做到的讓體内突然充斥着大量的咒力。但他清楚,自己的咒力馬上要耗空了。
禅院茗的手在止不住地顫抖,但他不忍心放過這次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沒咒力了吧?那就輪到本小姐了哦。”九條朔夜用另一隻手撩了撩耳邊的金色卷發,甜甜地笑着說。
“别胡說了!我才不會輸給你這等貨色!”禅院茗面色蒼白,但嘴巴卻還是如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朔夜優雅地走向禅院茗,面帶笑意,腳步輕盈,要不是她還時不時甩着鞭子打飛所剩無幾的飛镖,她的模樣真的很像在自己家花園中散步。
直到那雙穿着小羊皮皮鞋的腳走到面前,禅院茗瞪大了瞳孔,才察覺到自己早已大勢已去。
“你給高層添亂,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鞭子啪地一聲抽向禅院茗的胸膛,随後将他纏繞得死死。
“放不放過誰,那是由本小姐說了算的。”
從沒想過招惹任何人,尋找多年的線索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本想專注把事情解決完。可偏偏高層的那群老頭總是一次又一次地上來給她添堵。
果然,享受權利慣了的人,是不允許出現任何不穩定因素的。
那就不要怪她不講道義。
禅院茗被收得越來越緊的鞭子勒得發出一聲悶哼。正當朔夜在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将禅院茗的死僞裝成咒靈所為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了。
“啊嘞啊嘞,沒想到這次竟多了個意外之喜。”
一道陌生的女聲響起,九條朔夜震驚地瞪大雙眼。怎麼回事!為什麼剛剛她沒有發現這個人!
在朔夜震驚之際,她都沒有發現自己把鞭子松了開來。
“怎麼是你?”禅院茗擡頭驚訝地看向空中漂浮着的女人。
女人托着下巴,自說自話。“話說剛剛五條和夏油确實用了咒術,他們違反了規則,這次确實是京都校赢了呢。”
“不過,可惜京都校就剩你一個人了哈哈哈哈哈。”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好隻是用特級咒靈讓五條悟和夏油傑違反規則嗎!”禅院茗臉色漲成豬肝色,脖子上暴起青筋。
“呵,真是天真,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目的就是用特級咒靈殺了你們這群咒術師。不過可惜,死掉的都是沒有用的咒術師。”女人盯着自己的手,漫不經心地說。
“你這個混蛋!”沖着空中的女人。禅院茗再次拉弓。
可箭都沒來得及發出,禅院茗腦袋就瞬間在朔夜的面前爆開,鮮血濺了朔夜一臉。
“真是啰嗦。”
“噓,你不準動。”女人“溫柔地對朔夜說着。
在咒言的作用下,朔夜無法動彈。雖然她已經可以轉化咒力,但除了強化身體,她并不會任何的術式。
她隻能目光灼灼地看向空中的女人,用咒力加持過的第六感,無數次推算可行的戰鬥方式。可卻被那女人一眼看穿。
“小丫頭,别白費力氣了。你現如今能運用的咒力都比不過你的廢物老祖宗,就連你那老祖宗都是我一擊斃命的,你就更别想殺我了。”女人伸出手托起朔夜的下巴。
“殺了我的母親和外婆還不夠!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