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藍天之下是蔚藍的海水,遠望水天一色難以分界,陽光傾瀉而下,微風起伏,海面波光粼粼。
海浪悠然拍打着金黃的沙灘,一點點帶走盛夏的暑意。沖繩的海灘上人來人往,不管男女老少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享受的笑容。
“九條同學,背後有偷襲!”
夏油傑将朔夜迅速攬在身後,拿起槍沖着攻擊處一個勁兒地掃射,成功将“敵人”逼退回不遠處的礁石後方。
朔夜也不甘落後,轉身警惕地看向他們所在掩體的後方,一旦看到另一敵人的頭部,瘋狂掃射。
“這裡不安全了,我們需要轉移。”夏油傑拿着槍警惕着周圍的風吹草動。然後将槍放在海水裡補充了一波“彈藥”。
經過剛剛五條悟的偷襲,這處礁石已經失了原本的安全與隐蔽。
被打到頭部就是“死”,哪一隊先死光,另一隊就獲勝。大戰十分焦灼,持續了半個小時都還沒分出勝負。
雖然水槍大戰聽起來幼稚,但隻要玩起來,誰也不想做輸掉的那一方。
朔夜與夏油傑站在石礁後警惕着随時可能會出現的攻擊,倆人手拿着水槍靠背而站,各守一邊。
倆人沉默着對視,點了點頭,在确認周圍沒有“敵人”的身影後,他們迅速分頭轉移到了另外兩塊更小的礁石後。
與詛咒師和咒靈的攻擊不同,這種打鬧般的戰争并不富含殺意,無法被朔夜預判。
在能轉化咒力之前,這種可以被她完美預判的“戰鬥”向來是她不感興趣也覺得無聊的活動。
就像她一直不明白,小景那群人為什麼喜歡網球的原因一樣。畢竟這些事情在以前,她隻覺得一切可以預判到的行為都充滿着既定的無趣。
而此時的她,終于感受到了這種由不确定性造就的快樂。并且樂在其中。
朔夜小心翼翼探出腦袋,尋找“敵人”的身影。
不遠處突然傳來戰友驚呼:“小心上面——”
“呦吼!五條大人隊赢了!”五條悟蹲在礁石之上,低頭看着朔夜,笑得一臉得意。
本想提醒的夏油傑一分神,自顧不暇,被潛入水中偷偷遊過來的理子也射了滿臉的海水。
他頭上平時一直支棱着的那撮劉海都被海水砸了下來,看起來蔫哒哒的。
朔夜也是,剛一擡頭就迎來了某無良白毛的無情掃射。
“啊哈哈哈哈哈!小矮子!你也太菜了吧!是因為自己長得矮所以從不往上看嗎?”
輸了就是輸了,朔夜懶得争辯。
金發濡濕,朔夜眯着眼将粘在臉上的頭發撸起,露出飽滿的額頭,發尾的水花飛濺,晶瑩的水珠順着少女白皙的皮膚滾落,流向令人想入非非的布料之下。
雪白的蕾絲罩衫早不知道被扔到哪裡,被打濕的紫色荷葉邊粘在身上,顯出青澀又不失柔媚的曲線。
少女濕潤的金發貼在臉側,臉上還泛着被太陽曬過的微紅,宛如剛剛出浴的模樣。運動後的紫色眼睛顯得更加水潤透亮,自下而上地看着礁石上那隻嚣張的白毛。
五條悟不知怎的,猛地噤聲,就連剛剛的勝利都被他抛在了腦後,轉身魚躍進更深的海區。
海水沒過他的沙灘褲腰,看起來好像沒穿褲子,沙灘上來來往往的女孩眼神更加火熱,頻頻飄向五條悟腹肌分明,肌肉健碩的上身。直到三人都已走上沙灘,他還在海中站立。
“五條在做什麼?”理子疑惑地問,随即揮了揮隔壁喊着,“喂!五條!快上岸啊!”
“我!我在海裡再待一會兒!”
“好奇怪啊。”天内理子嘟囔道。
九條朔夜點點頭,表示贊同。
“不用管他,悟估計還沒玩夠。”夏油傑替摯友在倆個女孩面前找補。
畢竟真要是把他看到的實情說出來了,倆個女生絕對會把悟當做變态的。
“天内小姐,快擦擦,不然會感冒的。”在海邊也一身長袖女仆長裙的黑井,擔憂地用毛巾擦幹天内身上的海水。
“黑井,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玩嗎?”天内理子眨眨眼問道。
黑井搖搖頭,“我就算了,天内小姐。”
不出意料,黑井果然還是這個答案。
天内理子失望地嘟了嘟嘴。
早在幾人下水之前,天内理子、五條悟甚至是夏油傑都出聲勸過黑井下海遊玩。
但她都無一不例外地拒絕了。
“九條同學,你也擦擦吧。”夏油傑遞來幹淨的浴巾。
“謝謝。”
沙灘上間歇傳來歡笑嬉鬧聲,朔夜将頭發和身上擦了個半幹後,披上夏油傑又遞來的蕾絲罩衫。
感受着被海水打濕後腳感密實柔軟的沙灘,與迎面吹來的鹹腥味海風,朔夜看了眼絕美的夕陽,緩緩道:“我們該回去了。”
天内理子臉上出現十分明顯的不舍,但她還是笑了笑說:“好,我和你們回高專,今天謝謝朔夜姐姐為我了卻遺憾。”
“我隻是帶你來了沖繩,但這并不是你和鈴木一起約定的畢業旅行。”朔夜沒有起伏的聲線刺痛着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強行扯出一個微笑,“原來你都聽到了,不過我和枝子的畢業旅行可能永遠不會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