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看着伏黑惠落荒而逃,眼中泛起笑意。
突然,手機突然響起專屬于特殊聯系人的特定鈴聲。
朔夜找出自打上次蘇醒後就沒再看過的手機。
明天是全國大賽準決賽,你可以來看我比賽嗎?
——from:小景
撩開寬大的男士睡衣,朔夜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後,迅速打字回複道:可以。
信息剛一發出,朔夜立刻就又收到了小景的回複。
父親回來了,他讓我告訴你,生日那天必須回家。——from:小景
朔夜皺眉回複一句知道了後,返回信箱,意外發現了許多條這段時間沒看到的奇怪信息。
“喂,臭丫頭,你什麼情況?”
“你也太弱了吧,竟然就這麼草率地倒下了?”
“你憑什麼逞英雄啊,你是以為理子的事情本大爺辦不好嗎?”
“喂,你真的死了嗎?”
“子彈而已,你怎麼那麼弱,竟然躲不開?”
“不是說好的可以預判殺意嗎?”
“啊,好煩,為什麼讓那個男人把你帶走?”
“可惡,那個男人把你帶哪去了?”
“天元同化後,爛橘子臉都要笑爛了,惡心死了。”
“本大爺竟然夢見你了,夢裡的你怎麼臉還是那麼臭?”
“硝子生你氣了,氣你不讓我們去祭拜一下高專最弱咒術師。”
“你不許去硝子的夢裡,你跟本大爺說,我會轉達給硝子。”
——from:五條悟
朔夜劃着五條悟發來的一大長串不明所以的短信,滿肚子困惑。她中彈跟他有什麼關系,五條悟至于還嘲諷一番嗎?
高專最弱咒術師?誰啊?
為什麼要祭拜他?跟我有什麼關系?
朔夜腹诽,暗戳戳罵五條悟是個神經病。
“姐姐,水。”伏黑惠端着一杯水遞給朔夜,打斷了朔夜的走神。
重新合上翻蓋,朔夜将手機随意地扔到一邊,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謝謝。”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手機蓋上的小屏幕突然閃了閃。
找到那個男人的蹤迹了,本最強會為你報仇的。——from:五條悟
另一邊,坐在樹蔭下長椅的五條悟,握着手機,看着剛剛發送出去的短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油傑一如往常坐在他的旁邊,卻并沒有穿着制服,而是普通的T恤配短褲,他宛如沒有骨頭般癱在椅子上,腦袋向椅背後搭着,眯眼看向茂盛的樹冠。
半長的黑發披散下來,顯得十分淩亂,而他的眼下是比硝子還要濃重幾分的黑眼圈,全然不見一個多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整個人顯得邋遢又萎靡。
“喂,傑,你怎麼了?”
過了幾秒後,夏油傑才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在跟自己說話。
“啊,苦夏而已。”
五條悟終究還是沒把剛剛想說的事情說出口。隻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後,就邁着步子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夏油傑直起身子,無精打采地看向腳邊的光斑,頓感人生無趣。
這個夏天,他結識了一個奇怪的女生。
她有着冷漠的外表,和柔軟的内心。
他是最先發現女生溫柔的人,也是最先目睹女生死亡的人。
當爛橘子們大肆表揚他和悟守護了咒術界穩定時,高層無人在意天内理子的去向,也無人在意九條朔夜的死亡。
沒有表揚,沒有安慰。
聽到九條的死訊,他們臉上布滿溝壑的臉上隻有按捺不住的驚喜與除掉後患的得意。
強者要保護弱者一直是他所信奉的道義。
他們都甘願保護天内理子,但這并不代表他們都甘願保護這群腐朽的老封建。
不管是天内理子也好,還是九條朔夜也好。
已然成為這場打着守護咒術界安危,實際為維持高層腐敗統治的犧牲品。
他做錯了嗎?他們到底保護的是什麼呢?
夏油傑心中郁結,但每每面對狀态不佳的硝子以及更加忙碌的悟,醞釀許久的傾訴均被他咽回了肚子裡。
不是沒有想過自救,但是夏油傑想不到任何除了九條朔夜起死回生以外的方法。
可是,起死回生,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