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是誰?”迹部景吾雙眼微眯地看向倆人牽着的手。
伏黑惠垂下小臉,拽了拽朔夜的右手,假裝害怕地身子躲在了朔夜的身後。
“朋友的孩子,我幫忙照看。”朔夜偏了偏身子,又将伏黑惠的身體擋了擋。
作為與朔夜相依為命的弟弟,迹部景吾清楚地知道她并沒有撒謊。
可是聽到這話,他卻更加吃味,别扭地說:“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有朋友?”
“小景,比賽快開始了。”朔夜不自然地轉移話題。
幾番周折,朔夜和惠終于坐在冰帝的正選席上了。
在朔夜不知道的交談中,青學那邊的人都十分驚訝這個嬌小的金發女生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公然地坐在冰帝部長的位子上。而冰帝的觀衆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小不點!你幹嘛去了?怎麼這麼慢?”菊丸英二跳到越前龍馬旁邊。
越前龍馬收回看向冰帝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送了一個孕婦去醫院。”
青學衆人集體沉默。隻有不二周助笑地更加燦爛。
“越前,比賽結束後你單獨加練倆個小時!”
朔夜并不是第一次看小景打網球,早在沒轉學前,她就經常會被小景強行拽到網球部看正選訓練。
雖然不知道這顆小小的網球有什麼魅力,但每次看這群人比賽,朔夜都不由地感歎這個世界的科學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好像咒術界也不是什麼符合常理的設定,朔夜這麼一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網球這項運動。
“勝者是——”迹部景吾撫向淚痣,揚起王的微笑。
“冰帝!”冰帝的觀衆排山倒海地呼喊,分貝之大仿佛要震破衆人的耳膜。
“啪!”響指彈響,剛剛還歡呼的冰帝衆人瞬間變得安靜。
随着迹部景吾的外套扔向天空,第三單打的比賽展開帷幕。
小景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耍帥啊,像小時候一樣。
“朔夜小姐,很高興看到你來了。”忍足侑士臉上挂着紳士的微笑,打斷了朔夜的神遊。
她向來不喜歡忍足侑士這般虛僞的紳士,朔夜點點頭以作回應。
“朔夜小姐,聽聞你馬上就要過生日,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送你禮物,以我私人的名義。”
“不必了,我們不熟。”朔夜冷淡地說。
朔夜油鹽不進,早就在忍足侑士的預料之中。不過他并不氣餒,畢竟這種能單獨和九條大小姐說話的機會可不多。
“朔夜小姐,我知道你并不想和鏡夜家族聯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我喜歡沉穩的男性,而不是一臉假笑上趕着開屏的。”朔夜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忍足,語氣含着淡淡的嫌棄。
被暗諷成孔雀的忍足,嘴角抽了抽,偃旗息鼓。他可不好把人逼急了,不然姐控的迹部知道後,指定會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可還沒等來迹部的眼刀,忍足侑士就先承受了一波來自伏黑惠的敵意。
“哦呀,這位小先生,你喜歡網球?”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玩味地看了眼伏黑惠拽着朔夜袖子的手,忽略掉了他神故作兇狠的目光。
伏黑惠先是下意識地點點頭,但警惕地看了一眼他和朔夜後,又迅速搖了搖頭。
朔夜眼神并未從場上挪開,但手卻摸上了伏黑惠的腦袋。
“你更适合學别的東西。”
殊不知,就是這麼一句話,徹底切斷了伏黑惠走向網球王子之路。
不過伏黑惠也并不覺得沮喪,他本來就是想博得朔夜關注才有些心動網球罷了。可是既然朔夜說他學别的更好,那還不如學别的。
随着場上的戰況變得激烈,吊兒郎當的忍足侑士也正了正神色變得一臉嚴肅。
手冢領域一開,迹部景吾擊回的所有網球都飛到了手冢的身邊。
手冢站在自己的半場腳步不需挪動,就可以将球擊回,而另一邊的迹部卻被溜地滿場跑。
這無疑是對體力的巨大消耗,沒想到小景竟然如此被動。
比分來到15-15
迹部景吾冷哼一聲。
“手冢,你真行啊,你的左手手腕應該很疼吧?”
“不對!手冢的手肘已經痊愈了。”
衆人驚詫之際,大石一時嘴快将手冢真實的傷勢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是手肘。”迹部景吾揚起嘴角,笑得勢在必得。
後面的比賽,迹部故意拖延比賽節奏,每一球都拉長回合,迫使手冢不斷跑動和使用左手擊球。
直至最後,手冢的腫脹的手臂已無法正常揮拍。
迹部景吾赢了,但是在一片罵聲中赢得的比賽。
可是作為冰帝的部長,他必須赢下這場比賽,帶領冰帝進入全國總決賽。
即便是以這種卑鄙的手段……
比賽結束,迹部景吾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毛巾蓋在腦袋上,讓人看不清表情。
即便是平時敢直接和部長撒嬌的芥川慈郎,此時也不敢靠近迹部景吾。更别說其他正選,也早已躲得遠遠的。衆人隻好将希望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朔夜的身上。
朔夜歎出一口氣,站起身将迹部景吾的腦袋抱在懷裡。
語氣是很久沒出現過的溫柔,“小景,你很棒。姐姐為你驕傲。”
回應她的不止有沉默,還有迹部景吾精壯線條明顯,不斷收緊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