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朔夜和五條悟并沒有因為執行任務而死去,可伏黑甚爾傷害兩人畢竟是事實。
因此,當甚爾不情不願地來高專擔任衆人的體術老師時,二年級的除了朔夜以外的三人,表情均帶着不爽。
“這位是伏黑甚爾,你們新的體術老師。”
“不用對我這副表情,我隻是聽從我家大小姐的命令。”伏黑甚爾掏掏耳朵,懶洋洋地說道。
聽到這話,三人一齊看向一臉平淡的朔夜。
“放心吧,不必擔心他會傷害大家。”
伏黑甚爾看着朔夜,揚唇一笑。
“這樣很冒險,九條同學。”夏油傑擔憂地看向朔夜,意再度勸阻。
“我認識伏黑甚爾多年,在幼時他就是我的體術老師。他為人毫無原則,錢就是唯一的原則。”朔夜淡淡地介紹甚爾,不帶有一絲個人情緒。
“而他的後半生,已經被我買斷。”
“對啊,我可是大小姐的忠心仆人,大小姐不讓我幹的事情,我也不屑幹。”甚爾抱着胳膊,笑着說。
早在多年之前,他這匹惡犬的缰繩就遞到大小姐手中一次。
上一次她沒有接,也不屑接。
而這一次,他借着惠的緣故,插科打诨之間竟然得償所願。
有了朔夜的保證,即使夏油傑和硝子再有異議,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可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五條悟,卻在衆人反應不暇之際,以淩厲的出招擊向伏黑甚爾。
幾番回合之後,伏黑甚爾難敵全盛時期的五條悟,最終被打翻在地。
“就憑這種水平,還想當本大爺的體術老師?”五條悟嚣張地挑釁道。
似是故意與五條悟對着幹一般,甚爾狼狽地趴在地上,慢悠悠地邊說邊從地上爬起。
“喂,小子,你看在自己因禍得福的份上也該對老師我手下留情吧?”
甚爾盤坐在地上,懶洋洋地将手伸入緊身黑色襯衫下抓撓,沒等五條悟說話反駁,他再度開口将水攪得更加渾濁。
“有盯着我的時間,不如小心後院起火。”
“什麼意思?”五條悟眉毛一擰,對他的話有些疑惑。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你們家的忌庫保衛簡直是形同虛設,當年我可是随便一溜就把咒具偷出來了。”
甚爾的手肘支在大腿處手掌撐着下巴,眼神卻飄向了隔岸觀火的朔夜。
“你偷了什麼?”五條悟懶得把咒具找回來,也不想管五條家的爛攤子事。可是他從小到大去過五條家忌庫許多次,從未發現有任何東西缺失。
“我家大小姐的鞭子。”甚爾邪魅一笑,看着朔夜平靜的小臉,舌尖在口腔中輕掃後槽牙。
聞言,衆人視線全部轉移到朔夜身上。
朔夜身子猛地一顫,略顯心虛地偏開腦袋躲避衆人的視線。
站在朔夜身側的夏油傑,正好捕捉到了朔夜這一可愛的小動作,看向她的眼神頓時湧上了一絲笑意。
五條悟這下想明白了,為什麼從一開始他看到朔夜的鞭子就覺得眼熟。
合着原來是五條家的!
餘光瞥見五條悟“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朔夜自覺打不過五條悟,隻好閉上眼,嘗試為自己辯護。她的語速愈來愈快,聲音染上一絲慌亂。
“鞭子不能給你,要錢我有的是。”
五條悟腳步停在朔夜面前,他看着眼前這個從未見過的任性又有一絲可愛的朔夜,無奈地笑了。
平時木得跟個人偶一樣的女孩,倒是頭一次有了點人味兒。難得在朔夜面前占據上風的五條悟,起了逗弄的心思。
“這鞭子可是文物,錢賠不起。九條大小姐,作為幕後主使,我可能得請你去警察局走一遭了。”
雖看出摯友的逗弄,但夏油傑心裡卻升起一種不适。
他出聲阻止:“悟。”
洞察一切局勢的甚爾,眯起野獸般的眸子,掃視着觊觎他獵物的敵人。
“本大爺要你,這一個月内,做五條大人的仆人,随叫随到,要立束縛哦~”
“好。”朔夜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個字。
突然,五條悟噗嗤一樂,臉上的嚴肅瞬間破功。
讓傲嬌的大小姐折腰做仆人,他想想就覺得好玩。
略顯冰涼的指尖戳向朔夜的腦門,微微用力點了點。
“噗,大小姐,你要不要這麼好玩?”
饒是遲鈍如朔夜,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五條悟的逗弄。
朔夜向五條悟發射死魚眼攻擊,眼神十分幽怨。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朔夜既然已經答應,就沒有臨時反悔的道理,況且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告訴她要重視契約精神。
“九條同學,你可以反悔的。”夏油傑善解人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