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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番外七:石貝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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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光哪知道這小渾蛋那麼兇殘?

一手給人摟住腰,一手還得給人捏後頸。

真是的~

怎麼脾氣那麼大?

怕人難受還錯了?

直到把敖光的嘴角給磕破,敖丙才氣勢洶洶地放過人:“你下次再忍一個試試~啃不死你~”

敖光捂着傷口:“我擔心你身體,還有錯了?”

委屈。

敖丙吊着人脖子,湊近敖光耳邊,聲音是極盡魅惑:“這麼擔心,你也可以選擇躺平啊~”

敖光發覺,這小龍崽子真的是過于大膽,欠收拾~

将人撲在床上,好生讓人知道,膽子太大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果然,男人被愛人挑釁,那就是完全沒腦子的。

這下,又搞來床單上星星點點的都是血。

人又給暈過去了。

敖光扶額。

真的是糟糕極了。

這次,敖丙這暈厥得還挺厲害,到了該上早朝的時候,根本沒醒。

害怕人知道,他單獨去上朝,又要跟他沒完。

隻能把人變作小龍扣在手腕上,帶去上朝。

果然,關于西方教的事情,在朝會上也被提了出來。

但卻不是他之前召見的人。

而是禮部的人提出的。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事情竟然傳得那麼快嗎?

時間已到七天,蕭雲松并沒有等來敖丙的畫作。

隻能登門讨要了。

然而,去了水晶宮,卻隻有藍毅接待:“抱歉啊~蕭公子,這王太子殿下戲水着了涼,正在修養呢~答應你的畫,隻能延期了。”

蕭雲松郁悶:“我就知道他要食言~讨厭~”

提醒道:“那大總管等着王太子殿下病好了,記得提醒他,我的畫~”

藍毅疊聲應下:“好嘞~咱家記着呢~”

蕭雲松十分氣悶,卻還是隻有等人。

轉過身,卻遇見迎面走來的敖光。

再一看人穿的是衮冕,恐怕是剛剛才下朝。

糟糕~

怎麼就遇上了呢?

分明都是算好時間才來的。

果然,這探子是無孔不入的。

從來這些探子都是靜默棋子。

你永遠不知道,你身邊的誰就是監視器。

這...

敖光徐徐停下。

這張臉...

微微眯眼。

怎麼...

蕭雲松一見這情況,也隻能趕緊行禮:“草民叩見大王。”

敖光徑直從蕭雲松身旁走過。

藍毅一瞧這情況,頓時了然。

等着敖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時,這才對蕭雲松道:“蕭公子,茶室有請。”

蕭雲松卻覺得,這話應該是天牢有請才對。

果然啊,才動一點心思就被抓了。

但為了海族,冒了頭,就冒了頭吧~

至少來說,事情過了明面。

也比一直潛伏着要強。

蕭雲松斂了心思,跟着藍毅去了茶室。

果然,敖光已經在此處落座。

藍毅請了人坐,又給兩人上茶。

離開之時,将門關上,把房間留給兩人。

敖光隔着冠冕垂下的珠簾,眯眼看向對面的人:“你在利用他,遞上密折。原名傅商怨,改名傅思歸,傅家‘鬼門九針’傳人的嫡傳兒子——傅鶴影。”

冷笑:“你父親把你母親給毀了,你竟還要用他的姓?難怪孤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這市面上會有這樣一個活的香譜?原來,不過是傅家的雕蟲小技罷了。”

蕭雲松苦笑:“大王,這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許,在您眼裡看來,是我母親荒唐。怎麼能夠違背王命退出‘遙天奉’去愛上一個商人?商人隻知逐利,更是下作。但母親和父親在一起,真的很快樂。母親也常向我提起,感謝您的不殺之恩。但我知道,您留母親的命,除了是想要看看母親會不會後悔而外,便是因為她掌握着‘鬼門九針’。這才是真正保下她性命的東西。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本來也打算苟着就是。但後來,還是認識了花子墨他們,進而結識了他。畢竟,這地界也就隻有那麼大,人也就隻有那麼多。我要靠賣香為生,肯定接觸的都是權貴。否則,普通的海族也用不起這些東西。我也知道,我要打算苟着,就不能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但有些事情,也并非我能去控制。”

正色道:“市井裡,的确早就在傳西方教的事情。這件事通過說書先生,通過小調的形式在傳播。這将會危害海族的利益。我也糾結掙紮過,到底該不該向他透露這件事?其實,告訴您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透過他向您傳遞。因為您太在乎他了。他是我最快的通道。正常的密折,到達殷麗那裡,都要花費九到十天。再到您那裡,至少是我投遞密折的十五天後了。跟他在一起,縱然您對整個朝堂的掌控力沒有削弱,但他始終牽拉着您的心神。密折肯定會延遲。這‘慶長春’是最有名的戲園子。若他們把《金浮圖》開唱,情況将會愈演愈烈。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挑起了否認西方教人的怒火。《金浮圖》的本子,我也是早就知道,這才向他索要一幅荷塘圖,來算好讓他知道這件事的時間。他有很強的責任心,無論殺人案他管不管,這事兒一定會在當晚他就跟您說。禮部的人,也是我安排的。您還是用的以前那一套班底。您召見的人也有限。您召見的人,也絕不可能在早朝的時候提這樣一件事。但若是這樣的事情由禮部提出來,局面就會變得有意思起來。母親不僅僅教了我‘鬼門九針’,也教了我‘遙天奉’的本事。若您現在依舊需要‘遙天奉’,我或可為母親恕罪,為您效命。”

略略一頓,又道:“他的失眠經曆這麼長時間的治療,卻還是沒好,不是太醫院的太醫能力弱,而是看出來,也不敢說。他還有一個巨大的心結,尚未解開。導緻肝經淤堵,難以疏通。就是強效版本的安神茶,對他也作用不大。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但隻有這個結打開,那些太醫的藥才能起效。他在升仙前,身子太弱了。神魂不穩,腎氣虧虛,肝壓脾土,水火難濟,幾乎是五内皆虛。全靠您以房中術來用精元填補,以沉水龍涎香來穩定神魂,靠那些太醫想盡辦法補益。否則,根本沒有挨到升仙那個時候的命。而且,他應該一早就是要死不活了。全靠您的心頭血供養。如此情形,竟能折騰到現在,恐怕都該說是奇迹。龍族的病,不能拖延超過一百年。您還有三十年的時間去找答案。抱歉,對他,我也無能為力。心魔這東西,除了自己去突破,外人再想辦法,也不過是推人一把。”

敖光拿起茶盞,遞到唇邊,以袖掩面,聲音低沉:“你真要進‘遙天奉’?願意放棄現在這樣逍遙自在的日子?”

言罷,淺淺抿上一口茶。

将茶盞放下。

蕭雲松半垂下眼,語氣複雜:“...我知道,您手裡的探子永遠都像屋子角落裡的灰塵。遲早有一天,我還是要暴露,隻要我還繼續呆在海裡的話。縱然不呆在海裡,也隻是時間會長一些罷了。當初打算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在想,我為什麼這麼在乎這麼一件事。到底是覺得母親沒有對海族盡忠職守,有奇異的愧疚,還是身為母親這樣一個醫毒雙修的傳承人,對海族那不可推卸的責任。最終,我得到的答案是,我對海族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母親她,大概不該教我‘遙天奉’的本事。否則,我豈不才真的可以逍遙一生?她...我想,她之所以要那麼選擇,大概是苦樂參半。苦,沒有繼續效忠您。樂,尋得自己的歸處。死亡,對她來說,其實也是一種解脫。終于可以從對您的愧疚和對父親的愛這樣的撕扯中,解脫出來。父親大概也愧疚了半輩子。見到母親身上的紋身,知道母親是‘遙天奉’的人。但母親卻義無反顧選擇和他在一起。明知道這其實是忤逆之罪,但卻沒有辦法對母親放手。父親愧疚于母親無法繼續為國效力,愧疚于您對母親的知遇之恩,愧疚于母親竟然甘願退守家庭。死亡,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至少再不像個竊國賊。”

站起身,往旁邊一步,撩袍,雙膝跪地,端起揖禮:“傅鶴影願為大王效力!”

拜伏在地。

敖光漫不經心地打量着人的後背。

良久,才收回視線:“去‘霜天曉’吧~你可繼續以蕭雲松的身份活着,市井監察一事,由你主持。”

蕭雲松一怔,立刻謝主隆恩。

敖光緩步離去,差藍毅伺候更衣,繼續去陪着敖丙了。

此番,敖丙整整昏迷了六天,才醒過來。

也差不多剛好過了應該被失眠折磨的時候。

敖丙醒來的時候,正被敖光攏在懷裡,蕩秋千。

敖丙眨眨眼,不敢相信:“嗯?”

敖光笑着揉揉人的腦袋:“輪番折騰,你太累了~傷已經好了,想着你最近都呆在寝宮裡,還是應該帶你出來曬一曬~”

敖丙慢慢從敖光懷裡爬起來。

确實機敏之處也隻是有點不舒服,但不疼了。

腰也隻是有點酸。

按照之前那麼折騰,肯定被喂了‘還陽丹’,也肯定被一天三頓地擦藥。

如此,算算時間,剛好也過了那個磨人的時候,很好。

敖丙抱着敖光的胳膊,偏頭靠在人肩頭,蹭蹭:“父王,什麼時候了?”

敖光沒好氣地道:“誰知道呢~”

敖丙一怔,立刻給人親親:“哎呀~我就隻是想讓我倆都能睡個好覺嘛~那麼野蠻,是我不對,行了嗎?你不也沒客氣嗎?再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整宿整宿地守着我耗着,你身體吃得消嗎?這麼幾十年的折騰,你也心疼心疼自己的身體,行不行?”

敖光對這般在情在理的強詞奪理,還真是毫無辦法:“算你對,行了嗎?”

敖丙繼續抱着人親親。

親夠了,這才想起:“父王,是不是已經過了很久了?糟糕~答應給雲松的畫,還一筆沒動~”

敖光按按人的腿:“都已經是下一輪上朝的第三天了,你說呢?”

敖丙怪道:“那我們怎麼在水晶宮?不是應該在太乾宮嗎?”

敖光無奈地刮刮人的鼻尖:“去太乾宮住,不是有人抱怨路遠嗎?我可沒像有些人,渾身都是懶筋~”

敖丙雙頰含粉:“哎呀~早朝太早了嘛~”

撈撈敖光的胳膊:“父王,這會兒陪我去畫完,行嗎?趕緊給人送過去~要不然就耽誤到雲松制香的靈感了~”

敖光望了一眼遠處,又看向敖丙:“你确定要這會兒去?這可是下午,正是上邊兒熱的時候~”

敖丙靈機一動:“這沒事兒~我凝點冰就行~”

敖光有點酸:“你對雲松可真是情深義重呢~這麼熱的時候,都要頂着大太陽去給人畫畫~”

敖丙聞着醋酸,這嘴裡卻甜得要命。

跨坐在人腿上,摟着人的脖子,輕輕淺淺地吻。

他可要把這醋酸轉化為蜜糖。

最終,還是磨到了晚膳後才去的行宮。

這個時候,熱度退去一些,天光還大亮。

把畫闆搬到荷塘的位置,敖丙就取了河中的水,凝成冰磚,将整個荷塘圈起來,依靠冰融化來降溫。

敖光找了把椅子,放在距離敖丙有些距離的位置,又在看書。

敖丙一邊畫,還一邊找人閑聊:“父王,我怎麼發覺這些年來,你看書的時候好多?”

敖光苦澀地勾勾嘴角:“我是個老人家了~玩不了你們年輕人那些刺激的,隻能看看書,消磨消磨時間了~”

敖丙畫畫的手一頓。

實在無語。

瞧瞧這陰陽怪氣的小模樣~

瞧瞧這酸不溜丢的語氣~

果然,終究有一天,他也變成了花子墨~

小小睨人一眼:“能把我往死裡折騰,就這還是老人家,你也不虧心~”

敖光十分悠哉:“那麼烈的‘醉春風’,老人家也能金槍不倒~”

敖丙的臉瞬間就紅得跟現在的晚霞一樣。

暗暗咬牙。

又抓他的尾巴!

憋着一股氣,不再搭理人。

敖光瞥了一眼,大概都已經燒起來的藍莓小蛋糕,心下暗暗搖頭。

看吧~

一直都是這樣。

就喜歡撩撩撩~

皮得要命~

要來真的,能夠水淹四海~

哎~

換了正經的語氣:“也就我們婚後十年左右,東海這邊就穩定下來了。大家安居樂業,也沒什麼事情需要操心的。閑下來,沒什麼事情可幹,就隻能看書來消磨時間了。”

敖丙垂了垂眼:“...衙門那邊,還沒上報?”

敖光繼續看書:“戲園子那種地方,比青樓要複雜得多。想要把事情查清楚,沒那麼容易。”

敖丙歪了歪頭:“雲松還嫌棄我說,你就沒告訴過我,戲園子那種地方比青樓還要複雜嗎?戲園子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那‘慶長春’的掌櫃的,要巴結我,還拿給雲松給吓跑了~雲松說,這些腌漬玩意兒少沾染~”

敖光拿着書的手,就耷拉在腿上,語氣複雜:“...此事,抱歉,是我的疏忽,應該早一點告訴你的。青樓那種地方,也就聽個曲兒,喝個花酒,玩點兒樂子。倒也沒那麼髒。窯子麼,那就是專玩兒樂子的地方。都做的是皮肉生意,誰也不比誰高貴。而那戲園子看着像是個正經地方,但背地裡好些的老闆都是地下生意的分□□些戲子,十個有九個都是拿給人玩弄的玩意兒。這種生意比起你們聽戲給的錢,可多多了。這些戲子往往還肩負着傳遞情報的責任。大緻一個戲園子就是情報據點,地下生意的銷金窟,情人的豢養基地等的集合體。我們在明面上,地下也會有相應的政權組織。我們手裡掌控着海底礦藏的開發,掌控着‘水鹽’這兩樣命脈。但總有人會有異心,逐漸會形成黑市,搶奪我們對市場的掌控。在沒有外患的時期,我們彼此就是遊戲雙方。”

輕歎一口氣:“因為...永遠也不可能天下無賊。”

敖丙停手:“意思就是...西方教的事情,是他們在搗亂?”

敖光垂了垂眼:“你問我,我去問誰?等衙門問出來再說~”

敖丙眉毛一揚:“你似乎并不着急。”

敖光輕笑:“我着不着急,這事兒都已經出了,難道我還能讓時間倒流回去?我們的眼睛永遠不可能能夠監察到海底各處,我們的耳朵也不可能能夠聽到海底各處的聲音。出了事情,我們解決事情就行了。你要這會兒去想為什麼出了這個事情,能夠探求到什麼答案?你要去憂慮這個事情的影響到底有多大,能夠做到什麼樣程度的預估?這些都是小事,放輕松一些~”

敖丙抿了抿唇,繼續作畫。

敖光也拿起書繼續看。

心底裡,卻在想着,敖丙那個最大的心結到底是什麼。

把畫畫好,當晚,敖丙就去拿給蕭雲松了。

蕭雲松斜倚着門框:“你看~我就知道你要耽誤事兒~”

敖丙肩頭一塌:“這不是為了磨過去失眠的那個坎兒麼~”

蕭雲松将畫交給家丁,拍拍人的肩:“那就早點回去吧~”

敖丙應下,往回走去。

第二天有早朝,敖丙還是打算在太乾宮過夜。

一路往太乾宮而去。

途中,路過他的東宮。

一瞧,竟然東宮還是有兩盞水晶燈照明,心下略有一絲奇異。

想着好久也沒問過藍玉,東宮有沒有什麼拜帖了,便順道去問問。

藍玉見得敖丙前來,立刻行禮:“見過王太子殿下。”

敖丙一手置于腹前:“最近有拜帖嗎?”

藍玉直言回道:“沒有。”

敖丙颔首,準備離去。

藍玉卻急忙攔下:“王太子殿下稍等,藍玉還有一事需要請示。”

敖丙安靜聽着。

藍玉道:“您的東宮已經修起有一百二十年了。盡管您不在這邊住,但按照規矩,藍玉這邊需要請示您,是否需要翻修?按照實際東宮的開放情況,東宮這邊還不到一百年的開放。如此一來,大概還有六七年時間,就須翻修一新。此事還需您早日拿個主意,工部和禮部那邊也好準備。上次大王敕封您王太子之位,并未在住所這一欄有所批示。按這情況,您這東宮也應該是不得不翻修了。”

敖丙垂下眼:“嗯,知道了,此事本宮跟父王商議之後,給你答案。”

藍玉領命。

敖丙來到院中,瞧着這簡直就是新嶄嶄的東宮,心下複雜。

回了太乾宮,這會兒敖光正在茶室喝晚安茶。

敖丙走過去,在敖光對面坐下。

敖光瞧人小臉兒一垮,手上給人倒上一杯晚安茶:“這是雲松不滿意你的畫作,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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