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淼在腦子裡叫了七八遍系統,但依舊一片寂靜。
不能再等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自己真實的射擊水平也算勉強達到了一個平均水準。
顧清淼集中注意力,她舉起槍,瞄準污染物的頭部。
手指扣動扳機,“砰!”
第一發子彈擦着污染物的邊緣飛過,但隻在它表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迹。
“别緊張,慢慢來。”江時願即使在與污染物周旋,依然分神關注着女孩的狀态。
顧清淼深吸一口氣,第二槍、第三槍接連射出,雖然命中率有所提升,但都沒能造成緻命傷害。
污染物更為焦躁,粘液四濺,奧威爾的手臂不慎沾到,立刻冒起一陣白煙。
“奧威爾!”顧清淼驚呼出聲。
“我沒事!專心射擊!”
終于,第六發子彈終于精準命中污染物的核心。
伴随着一聲凄厲的嘶吼,肉塊劇烈抽搐了幾下,化為一灘散發着惡臭的黑水。
戰鬥結束。
“是緊張了嗎?”江時願牽起顧清淼的手,他察覺到少女的手在顫抖。
“嗯,有點。”顧清淼低聲承認。
她看着手中的槍,雖然污染物擊殺成功,但顧清淼還是有點失落。
她發現自己好像有些過于依賴系統了。
在她看來系統就是萬能的,她從來沒考慮過系統還會出現失靈的情況。
還好這次奧威爾和江時願在身邊,如果下次隻有她一個人呢?
學院正常的生活環境讓她漸漸忘記了,在這個世界裡,最可靠的永遠隻有自己。
“放輕松淼淼,污染物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已經是第二名了。”奧威爾不由分說地牽起來顧清淼的另一隻手。
既然淼淼需要安慰,江時願牽那他也要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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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殺第一隻污染物的經曆讓三人覺得肯定還會出現第二隻,于是他們便待在這裡開始守株待兔。
但直到夜幕降臨,周圍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狀況。
“要不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顧清淼提議。
奧威爾和江時願沒有反對。
幾人簡單收拾出一塊空地,權當臨時營地。
夜色漸深,四周安靜得隻剩下河水流動的聲音。
單調的白噪音會讓人昏昏欲睡。
負責守夜的奧威爾強撐着眼皮,腦袋卻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往下墜。
篝火漸漸微弱,溫度随着火勢減弱降了下來。
熟睡的顧清淼感覺有點冷,往睡袋裡縮了縮。
但還是好冷,尤其是手腕和腳腕。
她翻了個身,清脆的“嘩啦”聲吵醒了她。
顧清淼茫然地睜開眼,她怎麼會在自己的卧室。
身上傳來異樣的觸感。
顧清淼發現自己的手和腳上都被扣上了鐐铐。
怎麼會這樣,這是自己的家,為什麼還會被鎖在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她不想被锢在這裡。
“哥哥!你在家嗎?”顧清淼提高音量叫喊。
房門很快就被推開,秦牧白端着餐盤走進來。
他的步伐比平時慢了幾分,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男人神色如常地在床邊坐下,“該吃早餐了。”
他貼心地将牛奶遞到女孩的唇邊。
仔細觀察不難發現杯沿上還殘留着奶漬,這杯牛奶已經被人喝過一口。
顧清淼一心想要脫困,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鐐铐:“哥哥,快幫我解開吧,我怎麼被莫名其妙的鎖起來啦?”
“早上起來要吃早飯,不然對胃不好。”秦牧白忽略了她的請求。
顧清淼隻好用手接過牛奶。
看到女孩喝完牛奶後,男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早餐結束,顧清淼再次着晃動手腕。
“哥,現在可以解開這個了嗎?好難受。”
秦牧白的視線從她被铐住的手腕滑到腳踝。
手铐和腳铐上被他細心地纏着柔軟的動物毛皮,已經确保不會磨傷她嬌嫩的肌膚。
“淼淼吃飽了嗎?”
他的聲音裡帶着病态的愉悅。
顧清淼遲疑地點了點頭。
秦牧白的手指順着銀鍊滑下,在少女的腳踝處暧昧地畫着圈,“那接下來就來運動一下吧,不然會積食。”
顧清淼本能地往後縮了下身體。
鐐铐連着鍊條的長度隻夠她在床這個小範圍内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