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你别鬧,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沈奕洺靠近一步,說道。
衛霖被他說的一愣:“誰說他是我男朋友。”
“那他怎麼穿着你的衣服?”沈奕洺指着塔厄斯。
“睡過就是男朋友嗎?”衛霖沒有瞞着他,拉了一下塔厄斯的衣領。
塔厄斯閉了閉眼,被衛霖碰到的地方有些紅溫,被别人看着他被撩撥還是有些難為情。
沈奕洺盯着塔厄斯,嫉妒的情緒要從眼睛裡冒出來。
不過衛霖還在這裡,他吸了口氣,漏出一點笑:“确實不算。他不配做你男朋友。”
“你之前都是叫我衛大少爺的,别随便改稱呼。”衛霖并不喜歡有人插手自己的生活,于是說了句生分的話提醒沈奕洺記得自己的身份。
在塔厄斯開口确認那件事之前,衛霖還不想直接把罪名扣到沈奕洺頭上。
畢竟在幼兒園那件事發生之後,沈奕洺一直都很長記性,還經常來找自己,他也便接受了對方作為朋友。
沈奕洺終于憋不住了,捂着胸口對為衛霖喊道:“阿霖我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吧,我當你男朋友,我們把他趕出去,好不好?”
衛霖恍惚了一下。
難怪從沈奕洺見到塔厄斯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怪怪的,他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察覺到衛霖的愣神,塔厄斯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他當即便打斷了沈奕洺的表白:“你覺得你很配嗎?私闖民宅的樂色。”
“你确定了是他嗎?”衛霖勾了勾唇,雙手扶在塔厄斯肩膀兩側的沙發靠背上,低頭問道。
塔厄斯“嗯”了一聲,道:“是他。”
“好。”
衛霖擡頭,瞥視沈奕洺一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語氣忽然冷淡下來:“沈奕洺,你過界了。”
“我隻是喜歡你而已,阿霖,我是真心的。”沈奕洺難過地看着衛霖,不明所以。他隻是喜歡一個人而已,他有什麼錯?
衛霖看着他那副死性不改的樣子,重新張口慢慢闡述道:“兩天之前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突然造訪,偷走了我私藏的寶貝。沈奕洺,你說,為什麼那個人會有我公寓的鑰匙?”
氣氛開始凝重起來,氣壓低的吓人,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沈奕洺看着衛霖,剛才的那股激動勁消散殆盡。
“我不知道,阿霖你不會是相信他的胡言亂語,懷疑是我做的吧?”
衛霖點點頭,忽略他的話繼續道:“我還聽說有人在兩天前尾随我進了食堂,偷聽我和别人說話。這個人是誰,你有什麼頭緒嗎?”
沈奕洺面色慘白。
他忽然笑了出來,盯着衛霖撕心裂肺道:“還是被你發現了。衛霖,你可夠遲鈍的。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沈奕洺開始向衛霖走過去,又被衛霖的一個眼神震懾住。
他隻能站在原地繼續道:
“你還記得嗎?我們真正相識的那一天,你威脅我說要把我扔掉,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把我吓得腿都軟了。但我就是喜歡你那種瘋狂的樣子,危險又迷人。
樓下的鄰居你還從來都沒見過吧?其實住在樓下的人就是我,我每天都在監視着你的一舉一動。
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在樓下聽你房間的浴室沖水沖到半夜,我當時有多麼不安;當我想去研究所問你有沒有帶人回家,卻聽到你親口承認那些風言風語時,我有多崩潰;還有你現在為了他要剝開我所有的僞裝,跟我算賬,我又有多麼嫉妒。
為什麼你就不能隻看着我?你每天隻顧着工作,從不主動找我,這已經夠讓我傷心了,現在竟然甯願跟一個怪物在一起都不願意看看我。
衛霖,你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對我,把片刻的目光隻留給我一個人好不好?
明明你的身邊原來都隻有我一個人的。”
衛霖愣在原地:不敢睜開眼……
這麼多年來,衛霖一直都是自诩變态,隻有他禍害别人的份。
可今天,自诩變态的他竟然被另一個變态給惡心到了。
衛霖多麼想打電話給趙千秋,讓她看看她天天拿來跟自己對比的好孩子皮子裡其實比自己還一言難盡。
這不是純純被虐狂嗎?
打沈奕洺一頓,又怕這家夥舔他的手。
原來被變态盯上是這麼難受的事,衛霖有些同期塔厄斯了。
“要我幫忙嗎?”一直沉默不言的塔厄斯忽然問道。
衛霖低頭想了想,僅用0秒就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抓住塔厄斯的手腕,衛霖在那根手環上按了下指紋,手環立刻彈開來。
塔厄斯看着衛霖的動作,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
原來一直以來衛霖用來束縛住自己的手段就是這個東西。
還是幼年體的時候就被算計了啊,難怪衛霖敢把他從實驗室帶出去。
衛霖根本就沒有完全信任過自己。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再次确認了自己的活動不會受限,然後陰冷地看了沈奕洺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别弄死了。”衛霖緊急開口道。
他差點忘了塔厄斯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家夥手上甚至還沾了他的血。
“打到暈過去就行。”他又叮囑了一句。
塔厄斯有些失望地再次看了沈奕洺一眼,懶洋洋應道:“行吧,都聽你的。”
雖然他其實是想直接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觊觎他獵物的人類弄死。
……
如果說衛霖是個炮灰,那沈奕洺甚至連炮灰都不是,他在原著中根本就沒漏過臉。